新皇登基大典的鼓乐声穿透残破的宫墙,却掩不住京城街巷里弥漫的硝烟与哀鸣。顾元君立在太极殿侧廊,望着龙椅上战战兢兢的新帝,指尖无意识着玄铁剑的剑柄。这身沾血的宫装己洗净三次,却仍似有血腥味萦绕鼻尖 —— 她不再是那个只知舞剑的充容,可前路该如何走,此刻比迷雾更难辨。
“顾姑娘,镇国公求见。” 小太监的声音惊破她的思绪。转身时,镇国公己带着三名心腹踏入偏殿,蟒袍玉带间暗藏锋芒。“听闻姑娘在立新君一事上多有操劳,” 镇国公抚须微笑,目光却如鹰隼般打量她,“如今百废待兴,不知姑娘对后宫之事有何见解?”
顾元君心中警铃大作。镇国公这一脉向来觊觎皇位,此刻突然提及后宫,分明是试探她是否会成为其掌控新帝的阻碍。“妾身以为,当务之急是安顿先帝嫔妃,清理西域余孽留下的隐患。” 她答得滴水不漏,余光却瞥见镇国公身后一人袖中露出半截狼头纹样的帕子。
与此同时,边境营帐内,沈明远正对着沙盘皱眉。匈奴大军避实就虚,绕过主力防线突袭粮草辎重。赵肃裹着渗血的绷带,指着地图上的河谷:“此处地势险要,若设伏......” 话未说完,帐外传来急报:“将军!京城密函!” 沈明远展开信笺,顾元君的字迹力透纸背,除了粮草调配方案,还隐晦提及朝堂暗流涌动。
京城后宫,贤妃旧部蠢蠢欲动。一名曾侍奉贤妃的女官在掖庭散布谣言:“顾充容手握兵权,又与沈将军私交甚密,莫不是想学皇后谋逆?” 谣言如野火般蔓延,甚至传到新帝耳中。当顾元君被宣召至御书房时,新帝握着奏折的手都在发抖:“顾...... 顾卿家,外面传言......”
“陛下明鉴!” 顾元君跪得笔首,“自皇后谋逆以来,妾身一心只为大承。若陛下不信,妾身愿交出所有权力,只求能奔赴边境助沈将军一臂之力!” 她言辞恳切,余光却见新帝身后的屏风微微晃动 —— 定是镇国公的眼线在监视。
夜色渐深,顾元君在寝宫中反复思索破局之法。突然,窗外传来熟悉的鸟鸣声。她推开窗,一名暗卫翻身而入,呈上沈明远的密信。信中除了战况,还附着一张西域商会的账本,其中竟有镇国公府的往来记录。“原来如此!” 顾元君眼神骤亮,将账本小心藏好。
第二日早朝,镇国公果然发难。“陛下,顾充容手握后宫与粮草大权,于礼不合!依老臣之见,应即刻褫夺其位!” 他话音刚落,数位大臣纷纷附和。顾元君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叠奏折:“诸位大人先看这个。西域商会覆灭前,有人私通外敌,妄图趁乱谋逆!”
朝堂瞬间哗然。镇国公脸色骤变,强作镇定:“空口无凭!” 顾元君冷笑,命人呈上账本,又召来那日在偏殿见过的侍卫作证。当狼头帕子与账本上的笔迹一一对应,镇国公瘫倒在地。新帝惊怒交加:“镇国公意图谋反,即刻抄家!顾卿家护国有功,朕封你为......”
“陛下且慢!” 顾元君突然打断,“妾身恳请暂不封位。如今边境告急,沈将军急需支援。妾身愿以监军身份前往,待战事平定,再论功过。”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她深知,在这权力漩涡中,主动远离朝堂才是保全之计,且唯有在战场上立下军功,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三日后,顾元君身着玄甲,骑在马上与送行的新帝告别。新帝望着她英姿飒爽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顾卿家此去,务必平安归来。待凯旋之日,朕定当重赏!” 顾元君行礼后,带领粮草辎重队疾驰而去。
边境战场,寒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明远远远望见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禁发热。顾元君翻身下马,将粮草调配方案交给他:“明远,这次我们里应外合,定要让匈奴有来无回!”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默契尽在不言中。
然而,匈奴却突然改变战术。他们派出精锐骑兵,专攻顾元君的粮草队。在一次突袭中,青萝现身,她手持软鞭,眼神充满仇恨:“顾元君,你毁我一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顾元君挥剑迎战,两人在沙场上展开殊死搏斗。青萝的软鞭刁钻狠辣,顾元君的剑法刚猛凌厉,一时难分胜负。
千钧一发之际,赵肃率援军赶到,一箭射向青萝。青萝被迫闪避,恨恨地看了顾元君一眼,率残部逃走。顾元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深夜,顾元君与沈明远、赵肃商议破敌之策。赵肃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峡谷:“此处是匈奴的必经之路,若在此设伏......” 三人一首讨论到天色渐明,最终定下计策。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元君亲自指挥士兵布置陷阱,她不顾危险,穿梭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士兵们被她的勇气所感染,士气大振。而京城那边,新帝在顾元君的暗中支持下,逐渐掌控朝局,开始整顿吏治,安抚百姓。
决战之日终于来临。匈奴大军踏入峡谷,顾元君一声令下,滚石、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匈奴军队顿时大乱,沈明远和赵肃率军从两侧杀出。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顾元君挥舞着玄铁剑,奋勇杀敌,她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宛如战神降临。
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匈奴终于大败而逃。顾元君望着远去的匈奴军队,心中满是感慨。这场胜利,不仅是大承的胜利,也是她为自己赢得未来的关键一战。她知道,回到京城后,等待她的将是新的身份与更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