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内烛火摇曳,顾元君凝视着守夜宫人额角的淤青,那人昏迷前的呓语仍在耳边回荡:“黑影... 狼头...” 她轻抚案上残留的西域香料碎屑,与贤妃密信上的气息如出一辙。阿芷捧着验伤报告,声音发颤:“娘娘,宫人是被西域失传的‘锁喉手’击晕的,手法和三年前刺杀沈老将军的刺客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里,周显正对着铁窗冷笑。当狱卒送来新换的被褥时,他故意打翻食盒,在混乱中将藏有账本藏匿地点的纸条塞进对方袖中。这一幕,被暗处的眼线看得分明,消息很快传到了顾元君耳中。
朝堂之上,萧衍看着边关加急战报,神色凝重。匈奴大军己逼近玉门关,而朝中关于沈家平反的争论仍未停歇。礼部尚书再次上奏:“陛下,顾充容调度无方,致使关键证据丢失,恐难担统筹战事之责!” 此言一出,附和声此起彼伏。
顾元君出列,手中举起从宫人指甲缝里提取的布料碎片:“诸位大人可知,这布料上的暗纹,与西域进贡给贤妃的衣料完全相同?有人妄图借丢失账本之事,扰乱军心,其心可诛!” 她转而向萧衍行礼,“请陛下给臣三日时间,定能找回账本,揪出幕后黑手。”
后宫中,德妃旧部淑仪正在佛堂诵经,香炉里升起的青烟带着诡异的紫色。她的贴身宫女匆匆而入:“娘娘,顾充容正在彻查御膳房,怕是要查到我们头上。” 淑仪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按计划行事,让香料坊的人把‘迷魂散’混进制香原料里,明日早朝时......”
顾元君带着阿芷来到香料坊,空气中弥漫的西域香料气息让她警觉。她拿起一块香饼仔细查看,突然发现底部刻着若隐若现的狼头标记。“封锁此地,彻查所有香料!” 话音未落,数十名蒙面人破窗而入,手持弯刀首取顾元君。
刀光剑影间,顾元君挥出玄铁剑,剑鞘上的云纹与蒙面人腰间的玉佩纹路相呼应。她心中一惊,这些人竟是齐王当年的死士!一番激战后,蒙面人见势不妙,纷纷撤退,却在地上留下了半枚染血的西域银币。
“阿芷,去查西域商会,尤其是与淑仪家族有往来的商号。” 顾元君擦去脸上的血迹,目光落在银币边缘的 “朔” 字上。这个字,与贤妃密信中 “血月之夜,旧案重提” 的落款如出一辙。
另一边,边疆玉门关外,沈明远望着匈奴营帐中升起的狼烟,握紧了手中的火器图纸。赵肃指着沙盘上的地形:“单于这次将主力集中在正面,后方却留了破绽,莫非有诈?” 话音未落,探马来报:“禀将军,发现匈奴小股部队绕道黑水河谷,似在运送神秘木箱!”
沈明远与赵肃对视一眼,同时道:“天雷阵的原料!” 他们深知,一旦让匈奴得到这些物资,仿制出火器,大承边疆将再无宁日。沈明远当即点齐三千精锐:“我带一队人马抄近路拦截,赵将军留守玉门关,务必守住城门!”
京城这边,顾元君根据西域银币的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了淑仪在宫外的私宅。当她带着暗卫闯入时,正撞见淑仪将账本放入火炉。“住手!” 顾元君甩出金丝软甲,卷回即将化为灰烬的账本残页。淑仪见阴谋败露,突然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顾元君。
千钧一发之际,阿芷挥剑挡下匕首,却被淑仪反手一掌击中胸口。顾元君大怒,玄铁剑首指淑仪咽喉:“说!谁指使你偷账本?贤妃背后还有何人?” 淑仪仰天大笑:“顾元君,你以为找到账本就能翻案?血月之夜,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她突然口吐鲜血,竟是服毒自尽。
顾元君看着淑仪的尸体,心中的疑惑更甚。她仔细检查账本残页,发现背面用密写药水画着一幅地图,标注的地点竟是皇宫的藏书阁。与此同时,早朝钟声响起,萧衍看着殿外弥漫的紫色烟雾,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殿内大臣们纷纷倒地,整个朝堂陷入混乱。
“陛下小心!” 顾元君冲进太极殿,用玄铁剑挑飞淑仪事先安排好的毒香。她扶起萧衍,发现皇帝脉象紊乱,正是中了 “迷魂散” 的症状。“传太医!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她一边下令,一边看着藏书阁方向升起的浓烟,心中警铃大作 —— 有人想趁乱毁掉藏书阁里的关键证据!
边疆战场上,沈明远率领的部队与匈奴运粮队展开激战。火器的轰鸣声中,他看到木箱里装的并非天雷阵原料,而是一封封写给朝中大臣的密信,信末都印着那个熟悉的狼头标记。“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沈明远将密信收好,眼中闪过寒光,“通知赵将军,按第二套方案行事!”
顾元君赶到藏书阁时,火势己蔓延开来。她冲进火海,在灰烬中找到一本残破的典籍,书页间夹着的,竟是当年齐王与周太师勾结的亲笔书信。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屋顶突然坍塌,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闪过,将她拉了出来。
“你是谁?” 顾元君警惕地看着来人。黑影摘下面罩,竟是失踪己久的红罗姑姑的师兄,西域神秘组织 “暗狼营” 的首领。“顾姑娘,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揭开贤妃背后更大的阴谋。” 他递上一卷羊皮卷,“血月之夜,匈奴将倾全国之力进犯,而朝堂之上,还有更大的内奸......”
顾元君展开羊皮卷,上面的内容让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