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蜀北,在成都一家IT公司当码农。单身,爱讲荤段子,工资一半花在约会上。同事说我像的泰迪,见着美女就走不动道。
周五下午,王阿姨神秘兮兮地拉住我:"小蜀啊,给你介绍个姑娘,绝对合你胃口!"
我叼着烟笑:"有多合?36D?"
"死小子!"王阿姨拍我脑袋,"人家在宽窄巷子开茶馆,水灵着呢!明天下午三点,别迟到!"
第二天我特意穿了新买的衬衫,喷了半瓶古龙水。宽窄巷子的"鹂音茶馆"古色古香,门口风铃叮当作响。
推门进去时,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窗边坐着个穿鹅黄旗袍的姑娘,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光影。她正低头沏茶,脖颈曲线像天鹅般优雅。最要命的是那双腿,在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
"看够了吗?"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两颗黑玛瑙。
我差点跪了:"仙女下凡辛苦了,要喝奶茶吗?"
她噗嗤一笑:"蜀北是吧?我叫黄鹂。"声音清脆得像檐角风铃。
"人如其名。"我凑近,闻到她身上有股奇特的栀子花香,"你用什么香水?迷得我神魂颠倒。"
"这是体香。"她眨眨眼,"妖怪都这样。"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那让我看看你的尾巴?"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腰间。温热触感下,我摸到一小片羽毛般的突起。
"现在信了?"她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我浑身汗毛倒竖。不是害怕,是兴奋。活了三十年,终于遇到真·妖精了!
"你...吃人吗?"我声音发颤。
"吃啊。"她舔舔嘴唇,"特别是你这种色眯眯的。"
我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黄鹂哈哈大笑,胸前的银锁项链跟着晃动,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吓你的!我吃素。"她给我倒了杯茶,"其实我是来避难的。"
原来最近青城山来了个捉妖道士,专抓她这种小妖炼丹。她需要个阳气旺的人类打掩护。
"为什么选我?"我受宠若惊。
"你身上浊气重,能盖住我的妖气。"她歪头,"而且你看起来...很好骗。"
我正要反驳,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黄鹂脸色骤变,指甲瞬间变得尖利。
"他来了。"她声音发紧。
我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去我家。"
暴雨倾盆的夜晚,我公寓的空调嗡嗡作响。黄鹂蜷缩在沙发上,旗袍下摆沾了泥水。
"把窗帘拉上。"她声音发抖,"他能用影子追踪。"
我刚转身,突然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回头看见黄鹂痛苦地弓着背,旗袍后背鼓起两个大包。
"别看!"她尖叫。
但己经晚了。一对金黄色的翅膀刺破衣料展开,羽毛纷飞中,她的身体迅速缩小。最后蹲在沙发上的,是一只湿漉漉的黄鹂鸟,左翅有道狰狞的伤口。
"妈的..."我点了根烟压惊,"这下真成'鸟'人了。"
小鸟发出委屈的啾啾声。我叹口气,用毛巾把它包起来。它轻得不可思议,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听着,"我戳戳它脑袋,"我蜀北虽然好色,但从不趁人之危。你先养伤,等安全了再变回美女报答我,成交?"
小鸟啄了我手指一下,算是答应。
深夜,我被翅膀拍打声惊醒。黄鹂鸟站在窗台上焦躁地扑腾。窗外电闪雷鸣,有个穿蓑衣的人影站在对面楼顶。
"草!"我跳起来拉紧窗帘,却听见门锁在咔嗒转动。
小鸟惊恐地飞到我肩上。我抄起棒球棍,突然灵光一闪。
"会学人话吗?"我低声问。小鸟点点头。
我打开手机播放器,调到最大音量。当门被推开刹那,我和黄鹂同时大叫:
"警察临检!双手抱头!"
黑影明显僵住了。我趁机把黄鹂塞进衬衫里,从消防通道狂奔下楼。雨点砸在脸上生疼,但胸口那个小生命的热度让我莫名安心。
跑到巷子口时,黄鹂突然啄我锁骨。我低头,看见她眼中闪着泪光。
"谢谢你。"她居然用人声说。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什么叫"色令智昏"。为这样的妖精赴汤蹈火,值了。
暴雨中,我护着受伤的小鸟冲进24小时宠物医院。值班医生狐疑地看着我:"什么品种?"
"会变成女朋友的那种。"我咧嘴一笑。
玻璃门外,闪电照亮了追踪者阴鸷的脸。但此刻我怀里揣着全成都最特别的姑娘,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