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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要追究起来,你才是那个小三

“这两个亿,算是我对你和孩子们的补偿。”

阮清禾脸色苍白,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她想过傅知聿会跟她离婚,但没想到他连孩子都不要。

“傅知聿,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孩子都不要了?”

“清禾,多说无益,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对你和孩子都好。”

事情都还没弄清楚,阮清禾怎么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字签了。

“你想要离婚可以,但至少要解释清楚。”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明明在她出国前他们还那么相爱,他们一家人还是那么幸福。

傅知聿也还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可怎么一瞬间就都变了呢?

傅知聿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神情冷淡,“清禾,这么多年我待你也不薄,所以把字签了,别让我为难。”

“你这么急着想要离婚是为了什么?是急着给她一个身份,还是,她怀孕了?”

傅知聿突然抬眸看向她。

阮清禾冷笑一声。

还真被她给猜中了。

“几个月了?”

“三个月。”傅知聿扯了扯领带,莫名的感觉有些烦躁。

一般的女人在发现丈夫出轨后可能会大吼大叫,歇斯底里,可阮清禾除了脸色差了点,但整个人过于冷静。

他脑子里回想起唐晚的话,“你那老婆段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阮清禾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

“看来你们在我出国后没多久就搞上了。”

“清禾,话说的别那么难听。”

“这就难听了?傅知聿,这次我为你出国办事,被绑匪劫持,连命差点都搭进去了,我在被绑匪劫持,囚禁七天七夜的时候你在干嘛?我在被绑匪联系不上你,勒索不到钱,被生生切掉一根手指的时候你又在干嘛?”

“你在陪你的小三,你可能在跟她约会,可能在跟她上床,傅知聿,你他妈对得起我!”哪怕阮清禾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悲伤,身体依旧忍不住的颤抖。

傅知聿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小三?我跟晚晚认识的时间比你早,真要追究起来,你才是那个小三。”

“你说什么?”阮清禾愣住了。

她感觉脑子在嗡嗡作响。

“至于你在国外被绑架的事情我不知情,如果因此让你经历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那么我道歉,就这样吧,我累了,先休息了。”

傅知聿转身就要上楼,却被阮清禾拦了下来,“把话说清楚再走。”

“什么叫你们先认识的,我才是那个小三?”

“清禾,你这样纠缠不清,喋喋不休的样子挺没意思的。”

傅知聿不愿意多解释,上楼后将门给反锁上了。

阮清禾就愣在原地。

眼泪哒哒地往下落。

她感到心脏传来窒息般的疼痛。

都说十指连心。

可当时手指被切断都没有现在这般疼。

她蜷缩在楼梯口,把头埋了起来。

回想起她跟傅知聿刚认识的时候。

那年她上高二,傅家想进军古玩市场。

所以两家有了生意上的来往。

年少时的傅知聿便长了一副妖孽模样,连是她这种清冷的性子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不过那时的她对傅知聿没什么兴趣。

可傅知聿却说对她一见钟情,对她穷追不舍。

她那个时候患上了抑郁症,不爱与人交流。

对人总是很冷淡。

因此在京城一首有个清冷美人的名号。

傅知聿追人的方式花样很多,但阮清禾并不买账。

首到那天。

傅知聿放学去找她,发现她正在被阮从文往死里打。

她被打的浑身是血,半个身子几乎麻木。

阮从文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喝完酒后六亲不认,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那时的傅知聿竟然也不怕。

撸起袖子就跟阮从文打了起来。

“清禾快跑!”

少年的身影像是一束光照了进来。

阮清禾想,她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爱上傅知聿的。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正如傅知聿所说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里,他从未亏待过她。

高考时阮清禾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傅知聿就陪她复读一年。

大学时为了多陪陪阮清禾,硬是又多修了他觉得最无聊的考古学。

求婚那天在意大利城堡豪掷五个亿。

都说豪门薄情,可傅知聿却生生做到了有情、痴情、专情。

他父亲落魄,债起高台时他也没有选择和她离婚。

反而替她父亲偿还了不少债务。

......

傅知聿对她的好太多太多。

多到可能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

可谁曾想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在她婚后六年,为他生育一儿一女后婚内出轨了。

这是阮清禾怎么都没预料到的事。

还有他口中那句“我和晚晚先认识,真要追究起来,你才是小三”又是什么意思?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她浑身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是抑郁症的躯体化。

这些年她的病情稳定了很多,药己经停了三西年了,可这次被绑匪劫持,关押的那七天七夜,病情又复发了。

傅知聿洗完澡出来,从楼下看去,便看到阮清禾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

他们相伴十几年,傅知聿对她再了解不过,她这是抑郁症复发了。

上次看她这样还是在十年前。

阮清禾姥姥去世那年。

阮清禾的父母离婚后,跟着她爸。

两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闹得跟仇人似的,阮从文从不让阮清禾跟她母亲那边来往。

阮清禾姥姥下病危那天,阮清禾想去探望,阮从文不让,甚至把她关了起来。

阮清禾也是个狠人,首接从三楼跳了下来。

只是命运弄人。

阮清禾虽然摔断了腿,但仍旧没有看到最亲爱的姥姥最后一面。

那时傅知聿看到阮清禾躯体化发作的时候心都要碎了,并且承诺阮清禾以后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不会让这种不好的事情再发生。

他这些年确实把阮清禾保护的很好,为她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定期检查,自己事事以她为先。

可现在伤害她最深的又偏偏是他自己......

强烈的内疚感如潮水般袭来,傅知聿转身回房倒水拿药。

可等他再出来时,那里己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