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初春,料峭寒风裹着细雪,将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霜白。早朝钟声惊起檐下寒鸦,圣上揉着眉心听着御史弹劾:"启禀陛下,北静王私调王府卫队,意图不轨!"奏章展开时,龙案上的青铜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却化不开殿内凝滞的气氛。
北静王跨步出列,玄色蟒袍掠过青砖:"陛下明鉴!臣近日确有调兵,但实为护送西域使节,以防忠顺王府余孽趁机生事。"他示意长史官呈上文书,却见纸张边缘火漆印己破损,内容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忠顺王府的党羽趁机起哄,朝堂上争论声此起彼伏。
消息传回贾府,众人正在修补被大火焚毁的东跨院。探春握着开裂的梁柱,指节发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忠顺王府次子在昆仑吃了亏,便在朝堂上动手。"她展开刚收到的密报,上面用朱砂标记着京城各城门守军异动。
夜幕降临时,妙玉在贾府角门设下八卦迷魂阵。青竹扎成的篱笆间,符纸在风中猎猎作响。"此阵可保府中三日平安,但..."妙玉望着天空中诡异的血月,"三日之后,必有大变。"史湘云拍着胸脯:"有我和漕帮兄弟守着,他们敢来就有来无回!"
与此同时,忠顺王府内,次子把玩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杯中猩红酒液映出他阴鸷的脸。"贾府自以为有北静王撑腰?"他将酒杯狠狠砸向地面,"明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京城的主人。"屏风后转出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人,声音沙哑:"主子放心,都察院那边己安排妥当,明日早朝定让北静王万劫不复。"
第二日卯时,贾府阖府戒严。贾政身着素服,在祠堂前焚香祷告:"列祖列宗在上,贾家今日生死存亡,望庇佑子孙..."话音未落,马蹄声由远及近,数十名侍卫包围贾府。领头的参将宣读圣旨:"北静王意图谋反,贾府与逆党往来密切,即刻查封!"
探春挺身而出,手中拿着北静王此前所赠的调兵手谕:"大人且看,我府与北静王行事皆为护国安民!"参将冷笑一声,抽出佩剑:"狡辩无用!拿下!"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忽听一声马嘶,北静王率卫队赶到,手中高举圣上密旨:"本王奉诏彻查忠顺王府次子谋逆一案,尔等敢阻拦,是要抗旨不成?"
参将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王爷仅凭一纸空文,难以服众!"北静王示意打开随行的木箱,里面堆满忠顺王府次子与番邦勾结的密信、私铸的假币,还有一本记录着朝中官员把柄的账本。其中一页赫然写着:"都察院王御史收黄金千两,诬陷北静王..."
消息传到忠顺王府,次子听闻阴谋败露,气得掀翻桌案。他抓起墙角的长剑,带着死士冲向贾府:"既然如此,就鱼死网破!"一行人刚出府门,却见妙玉带着小沙弥拦住去路。月光下,妙玉手中长剑出鞘,寒芒闪过:"施主杀气太重,该去地府消消业障了。"
混战中,忠顺王府次子瞅准机会,突破防线闯入贾府。他首奔议事厅,妄图抢夺昆仑秘卷的线索。刚踹开厅门,却见宝玉、黛玉端坐其中,案上摆着的不是秘卷,而是一叠厚厚的状纸——上面记录着这些年忠顺王府犯下的桩桩罪行。
"你以为秘卷真是关键?"宝玉站起身,眼中满是悲愤,"真正的证据,是你们做过的每一件恶事!"忠顺王府次子狞笑一声:"证据?在这京城,拳头就是证据!"他挥剑刺向宝玉,却见一道白影闪过,史湘云一枪挑飞他手中长剑。
此时,北静王率人赶到,将忠顺王府次子团团围住。"带走!"随着一声令下,逆党尽数被擒。贾府危机暂解,众人却未敢松懈。探春望着满地狼藉,对北静王说道:"王爷,忠顺王府虽倒,但那本记录朝中官员把柄的账本,恐成新的祸端。"
北静王神色凝重:"本王明白。明日早朝,便将账本呈给陛下,由圣上定夺。只是..."他看向远处的皇宫,"这朝堂风云变幻莫测,贾府还需小心。"夜深了,贾府的灯笼重新亮起,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劫后余生的不易。而在皇宫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冷冷注视着这一切,一场新的阴谋,似乎又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