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秋夜,雾气如纱帐般笼罩着甄家山庄。贾琏、史湘云与妙玉藏身竹林,望着庄门上方高悬的“洗尘宴”灯笼,忽明忽暗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似恶鬼眨眼。史湘云按捺不住,握剑便要起身:“管他什么阵法毒雾,冲进去问个清楚!”妙玉却一把按住她手腕,指尖点向庄前石兽:“看那石狮足下,己布下‘坎水困龙阵’,贸然踏入,会触发机关喷射毒烟。”
话音未落,竹林深处传来沙沙响动。三人屏息凝神,只见数十只毛色诡异的黑猫从雾中窜出,绿莹莹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如鬼火。妙玉瞳孔骤缩:“不好,是蛊毒御兽术!”她迅速掏出怀中朱砂,在地上画出镇邪符咒,口中念念有词。黑猫群撞上符咒的刹那,发出凄厉惨叫,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好个妙玉,多年不见,本事倒是精进了。”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众人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倒挂在树枝上,正是宝玉曾见过的神秘道士。他手中铜铃摇晃,又一批毒虫从西面八方涌来,蜈蚣、蝎子密密麻麻铺满地面。史湘云挥舞长枪,枪尖挑飞毒虫,却见自己手臂被一只蜘蛛咬中,瞬间泛起青紫。
“屏住呼吸!”妙玉挥剑斩断道士的铜铃绳,又迅速掏出银针为史湘云解毒。与此同时,贾琏趁乱冲向庄门,手中钢刀劈开机关,却触发了更猛烈的攻势——庄内箭如雨下,暗处还传来阵阵狞笑。
三人且战且退,退至一处废弃的祠堂。妙玉仔细查看祠堂内的壁画,突然发现墙上的麒麟浮雕与甄家徽记相似。她转动麒麟眼珠,地面轰然裂开,露出一条暗道。“这或许是破阵的关键。”妙玉率先踏入暗道,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墙壁上的磷火幽幽燃烧,照出满地白骨。
暗道尽头,竟是一间密室。密室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本账簿,翻开一看,赫然记录着甄家与朝中官员勾结的罪证,其中还有一页记载着当年陷害贾府的详细计划。“原来如此!”贾琏握紧拳头,“他们故意设局,就是要让贾府和忠顺王府两败俱伤!”
正说着,密室石门突然关闭,墙面缓缓升起一面铜镜。镜中出现甄应雄的身影,他身着华丽锦袍,身后站满黑衣人:“贾府的蠢货们,这密室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不过,若想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将北静王与贾府往来的密信交出来,我便饶你们不死。”
妙玉冷笑一声:“甄应雄,你以为凭这雕虫小技就能困住我们?”她从怀中掏出探春所赠的信号弹,对着密室顶部的通风口发射。片刻后,外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正是贾府援兵赶到。史湘云趁机举起石凳,砸向密室墙壁,轰然巨响中,砖石纷飞。
众人冲出密室,却见山庄内己乱作一团。甄家的五行八卦阵在贾府众人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妙玉与史湘云联手,一个破解阵法,一个奋勇杀敌。贾琏则在人群中寻找甄应雄的踪迹,终于在主厅内发现了他。
“甄应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贾琏挥刀砍去,甄应雄却闪身躲过,抽出长剑迎战。两人刀光剑影交错,打得难解难分。甄应雄边打边笑道:“贾琏,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万事大吉?我在朝中的同党数不胜数,贾府迟早要...”
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甄应雄肩膀。他转头一看,竟是妙玉趁乱射出的。贾琏抓住机会,一刀劈向甄应雄咽喉。甄应雄倒地前,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狞笑道:“看看...这是谁的笔迹...”
贾琏捡起密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信中竟是北静王的字迹,内容是商议如何瓜分甄家财产。“不可能...”贾琏喃喃自语,“北静王一首是我们的盟友,怎会...”
此时,北静王带着卫队赶到。他看到密信后,神色复杂:“这是伪造的!有人故意陷害本王!”妙玉走上前,仔细查看密信,突然发现信纸边缘有一丝淡淡的朱砂痕迹:“这字迹的确是模仿北静王的,但这朱砂...”她转头看向甄家祠堂的方向,“与祠堂内的镇邪符咒所用朱砂一模一样,定是甄家的阴谋!”
真相大白,甄应雄的阴谋彻底败露。然而,此事却在贾府众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裂痕。北静王虽证明了清白,但那封伪造的密信,却如同一根刺,让贾府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盟友。
回府的路上,史湘云望着天边残阳,叹道:“原以为解决了甄家,就能太平些,没想到...”贾琏握紧缰绳,沉声道:“这世上,怕是再无真正的盟友。往后,唯有靠我们自己。”妙玉则望着远方,若有所思:“甄家虽灭,但这江湖的暗流,恐怕才刚刚开始涌动。”
夜色渐浓,一行人默默前行,只留下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而在京城的某处暗室中,一双眼睛正透过密报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