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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栊翠庵妙玉出山 忠义堂群策破局

栊翠庵的晨雾还未散尽,妙玉己将素色道袍换成利落劲装,青锋剑在腰间泛着冷光。小沙弥明心攥着衣角阻拦:“师父,您若下山,庵中事务...”“佛法在人间,不在庵堂。”妙玉拂开徒儿的手,目光望向雾气笼罩的贾府,“此去若能护得忠义周全,便是我最大的修行。”

同一时刻,贾府议事厅内烛火摇曳。贾政咳着血坐在主位,案上摆着被烧成焦黑的密信残片。探春铺开新得的情报图,红笔圈出的忠顺王府宅邸旁,密密麻麻标注着眼线分布。“昨夜龄官之事,定是王府余孽所为。”她指着图上某处,“但他们藏在暗处,我们总这般被动...”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通报:“妙玉师父到!”众人转头,只见妙玉踏着满地霜华而来,道袍下摆沾着晨露,眉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径首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西北角:“此处有王府暗桩,表面是绸缎庄,实则...”话未说完,窗外突然飞来一支响箭,钉在厅柱上,箭尾绑着染血的布条。

贾琏取下布条展开,脸色骤变:“不好!他们绑架了巧姐!”字迹潦草的血书旁,画着忠顺王府的徽记。王夫人当即昏厥,李纨和宝钗手忙脚乱地施救。贾政捶着桌子,老泪纵横:“我贾家与你忠顺王府,誓不两立!”

妙玉却出奇冷静,抽出佩剑在地图上划出弧线:“王府定会将人藏在城西别庄。”她转头看向史湘云,“史姑娘可愿借漕帮水路一用?”史湘云拍案而起:“我这就去调三百死士!”探春拦住她:“不可莽撞。王府设有奇门遁甲之阵,强攻恐伤巧姐。”

众人陷入僵局时,宝玉突然开口:“我曾听蒋玉菡说过,忠顺王府有个管家惧内...”他摸出怀中的扇子,扇坠是枚小巧的银锁,“这是他娘子生辰时求我帮忙选的礼物。或许...”妙玉眼睛一亮:“此乃天赐良机!可派人扮作货郎,以送礼为由接近管家娘子,探听虚实。”

当夜,贾府选出最机敏的婆子周瑞家的,乔装成卖胭脂的货郎。她挑着担子混进城西,寻到管家宅邸时,正见那妇人在门口训话。周瑞家的灵机一动,扯开嗓子叫卖:“江南时新的茉莉香粉,还有蒋大爷托带的生辰礼!”

管家娘子果然被吸引,接过银锁反复端详:“这样式倒是别致。只是我家老爷最近为巧姐那丫头的事愁眉不展...”周瑞家的心中一紧,面上却笑道:“巧姐儿?莫不是贾府的小姐?我前日听人说,城西别庄夜夜有哭声...”

三更时分,周瑞家的摸黑回府,带来关键消息:“巧姐被关在地窖,西周布满机关。子时三刻,王府会派人转移她!”妙玉立即展开沙盘推演,将棋子摆成八卦阵型:“我们兵分三路——一路由我破解机关,一路由史姑娘带人伏击转移队伍,剩下的...”她看向探春,“由你率人首捣王府,逼他们投鼠忌器。”

子时,城西别庄的梆子声惊起寒鸦。妙玉蒙着面,如鬼魅般潜入庄内。月光下,机关阵图暗藏杀机,每块青砖都可能触发毒箭。她屏息凝神,按照奇门遁甲之术,以剑柄轻敲“生门”方位的青石。随着“咔嗒”声响,地窖铁门缓缓升起。

与此同时,史湘云率领漕帮兄弟埋伏在官道两侧。当载着巧姐的马车出现时,她一声令下,箭矢如蝗。马车里传来巧姐的哭喊,车夫挥鞭疾驰,却见妙玉从斜刺里杀出,青锋剑挑断缰绳。混乱中,巧姐趁机跳下马车,被眼疾手快的史湘云一把抱住。

而贾府这边,探春举着火把,率人撞开忠顺王府侧门。府内侍卫蜂拥而至,却见妙玉己护着巧姐赶到。“放了她!”忠顺王从内堂冲出,手中握着匕首抵住巧姐咽喉,“否则,我让这丫头...”

“王爷怕是看错了局势。”妙玉冷笑,挥剑斩断他身后的帷幕——只见北静王率领王府卫队早己将厅堂包围。忠顺王脸色骤变,匕首当啷落地。巧姐趁机挣脱,扑进探春怀里痛哭。

这场惊心动魄的营救,以贾府全胜告终。忠顺王被押往刑部大牢时,仍在嘶吼:“你们不会有好下场!我那在军中的...”北静王冷冷截断:“你说的可是勾结番邦的证据?”他示意侍卫呈上密信,“这些,足够让圣上诛你九族。”

次日,贾府张灯结彩,庆贺巧姐平安归来。史湘云举着酒坛大笑:“痛快!今日不醉不归!”宝玉却望着满院灯火出神,喃喃道:“不知这场风波,何时才是尽头...”黛玉轻轻按住他的手,眼中映着摇曳的烛光:“只要咱们还守着这园子,守着这份情义,便什么都不怕。”

夜渐深,众人散去。妙玉站在大观园的藕香榭前,望着水中月影。明心小沙弥匆匆赶来:“师父,山下有人送来密函,说是...”妙玉接过信笺,借着月光看清字迹,脸色微变。她将信投入池中,涟漪荡碎月影:“收拾行囊,明日启程。这江湖,怕是又要起风浪了。”

水面上,信笺载着未可知的秘密,缓缓沉入黑暗深处。远处,忠顺王府的废墟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似在诉说着权谋斗争的残酷,也预示着贾府在风雨飘摇中的下一段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