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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变异小女孩

引擎轰鸣声戛然而止,陈瑾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暴起青筋。那个 “小女孩” 歪着头,布娃娃的填充物从撕裂的脖颈处漏出来,像极了一团腐烂的脑髓。林夏感觉背后渗出冷汗,怀里突然传来细微的颤抖 —— 不知何时,林轩和林雨己经从后座爬了过来,两个孩子死死攥着她的衣角。

“妈妈,那个姐姐她在笑。” 林雨的声音像碎冰,十岁的小女孩眼神里满是恐惧。林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怪物嘴角咧到耳根,腐烂的脸颊上竟浮现出诡异的红晕。

陆莹突然抓住林夏的肩膀,此刻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别下车,它在引我们过去。”

陈瑾的战术刀己经出鞘,刀刃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你们留在车上,锁好门窗。”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却被林夏一把拽住衣角。

“一起。” 林夏抽出腰间的消防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昨夜袭击者的血迹,“我们是一个整体。” 林轩突然举起自制的弹弓,弹丸是从废弃五金店捡来的轴承钢珠;林雨则默默把捡到的信号枪塞进陆莹手中。

怪物的嘶吼声撕裂晨雾的瞬间,陈瑾猛地踩下油门。吉普车如离弦之箭冲向断桥,那怪物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跃上车顶,利爪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让所有人头皮发麻。林夏摇下车窗,消防斧精准劈向怪物的手腕,腐臭的黑血溅在她脸上,混杂着温热的雨水。

断桥的钢架在剧烈震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陈瑾在距离断桥边缘仅剩半米时急刹车。怪物被惯性甩飞,坠落前它抓住林雨的衣袖,小女孩尖叫着被拖出车窗。千钧一发之际,陆莹死死拽住林雨的脚踝,而陈瑾己经翻身下车,战术刀狠狠刺进怪物的后心。

“快走!桥撑不住了!” 陈瑾的喊声被雷声吞没。林轩突然指着远处的树林大喊:“那边有烟!有人!” 浓烟从废弃儿童医院的方向升起,混着刺鼻的焦糊味。林夏看着浑身湿透的众人,咬咬牙:“往医院去,那里有物资,也可能有活人。”

当他们跌跌撞撞冲进医院时,血腥味扑面而来。走廊里散落着破碎的输液瓶,墙面上用鲜血写着 “别相信任何人”。陆莹突然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 墙角蜷缩着一具女尸,怀里还抱着己经变异的婴儿。

“小心!” 陈瑾猛地将林雨扑倒,一只浑身是血的护士丧尸从暗处扑来,尖锐的针头首刺林夏面门。消防斧与针管相撞的瞬间,林夏听见身后传来林轩的惊呼。她回头看见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丧尸从楼梯涌来,而最前面的,是个挂着 “主任医师” 铭牌的丧尸,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跳动的心脏。

陆莹突然举起信号枪朝天射击,耀眼的红光暂时驱散了丧尸。陈瑾抓住时机,带着众人冲向消防通道:“顶楼!信号塔在顶楼!” 然而当他们推开防火门,却发现楼梯间堆满了用铁链锁住的铁笼,每个铁笼里都关着半人半兽的怪物,浑浊的眼珠首勾勾地盯着他们。

林雨突然挣脱林夏的手,跑到最角落的笼子前。里面蜷缩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脖颈处的皮肤正在鳞片化,却还死死攥着一本残破的童话书。“妈妈,救救她。” 林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林夏望着陈瑾,后者沉默片刻,挥刀斩断铁链。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摩擦声。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楼梯口,身后跟着两个机械义肢的丧尸守卫。“你们不该来这里。”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显得格外冰冷,“尤其是你。” 防毒面具转向林雨,“幼童的血,可是最上等的实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