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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绝壁求升:步步惊心

我们冲进那条左边的岔路,身后的地下空间里,日本鬼子及其合作者的吼叫声猛地爆发,他们显然己经确定了我们的方向!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潮水,沿着我们冲入的通道涌来,伴随着武器碰撞和粗重喘息的声音。黑暗瞬间将我们吞没,火折子的微光在剧烈的奔跑中摇曳跳跃,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我紧紧拉着马大牛,抱着青铜星盘,在这条充满未知和压迫的通道中拼命向前。

这条通道如我感知到的那样,确实是向上的。它不像之前的岩石裂缝那样狭窄扭曲,但也没有主通道那样宽敞。它更像是一条巨大的、垂首或近乎垂首的岩石裂隙,经过了简单的修凿,形成了一条向上的攀爬通道。地面坡度很陡,几乎就是一条斜着的绝壁,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勉强爬升。空气比之前要清新一些,带着微弱的风流动感,这让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也许这条路真的通往地面!

但向上攀爬对我们几乎耗尽体力和内息的状态来说,是巨大的挑战。尤其是抱着沉重的青铜星盘。

“陈老大……这……这是要爬上去啊?”马大牛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和绝望。他抬头看向通道上方,火折子的光芒只能照亮十几米的高度,更上方完全是黑暗。

“是的,大牛,向上爬!这条路空气更好,可能是通往上面的!”我咬牙说,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但他必须坚持!我们必须向上!

我将青铜星盘用布条在背上重新加固了一点,尽量减轻手臂的负担,然后手脚并用,开始沿着陡峭的岩壁向上攀爬。岩壁上有少量人工凿出的浅窝,应该是当初工匠们留下的,但数量不多,而且经过漫长的岁月,有些己经风化,非常湿滑。大部分时候,只能依靠岩石天然的缝隙和突出点借力。

马大牛紧紧地跟在我后面,他的攀爬能力本就不如我,加上体力和内息透支,显得异常艰难。他几乎是完全依靠本能和对我的信任在坚持。他握着步枪,此刻步枪成了他唯一的支撑,他用枪托抵着下方岩壁,用枪身辅助身体平衡。

“陈老大……小心……岩壁滑!”马大牛在下方提醒道,声音颤抖而急促。

我运用八诀的感知能力,在向上攀爬的同时,仔细感知着岩壁的结构和地脉能量流向,寻找更稳定的借力点,避开可能松动或危险的区域。青铜星盘在我背上,它的能量仿佛在呼应着周围的地脉,为我的感知提供一丝额外的敏锐。

身后的声音!在我们向上攀爬的过程中,身后的追兵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声,说话声,向上攀爬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甚至偶尔响起的低语声,沿着陡峭的通道清晰地传来!他们也在向上爬!而且速度不慢!

“他们……他们在后面……陈老大……”马大牛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说道。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的声音,那就像是一群幽灵,紧紧地附着在我们的身后,无法摆脱!

那种如影随形的追逐感,带来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仿佛他们就在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头顶,将我们从岩壁上拽下去!

我没有回应,我必须集中全部精神应对攀爬!在这种近乎垂首的岩壁上,最少的分神都可能导致坠落!而且抱着青铜星盘,我的难度更大了!

攀爬通道异常陡峭,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双手完全抓紧,双腿才能找到勉强的支撑点。我的手臂肌肉酸痛到几乎痉挛,手指几乎失去知觉!每一次向上移动,都需要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

马大牛在我下方,他的情况比我更糟糕。他虽然有士兵的基础体能,但显然不适应这种环境。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步枪在岩壁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努力压抑的痛苦呻吟。但他没有放弃,他紧紧地跟着我,努力向上爬!他害怕,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他想活下去!想带着那份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活下去!

我们向上攀爬了一段距离。通道的环境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陡峭的岩壁和有限的借力点。空气流动似乎增强了一些,带来了微弱的、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味道,这让我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我们真的快到地面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声音猛地清晰起来!不再是隐约的回声,而是近在咫尺的喊叫声!

“在那里!他们就在上面!”

“快追!不要让他们跑了!”

“向上!”

我心中猛地一沉!他们追上来了!他们攀爬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或者他们找到了更高效的攀爬方法!

我抬头看向上方,又看了看下方!身后的光芒!我甚至能看到手电筒的光芒,在下方陡峭的通道里跳跃着向上!他们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在这个垂首通道里,三十米的距离,几乎就是咫尺之遥!

他们甚至可能己经看到我们了!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们成了活靶子!

危险!极度的危险!他们随时可能开枪!

“陈老大!他们追上来了!怎么办啊?!”马大牛发出惊恐的喊声,声音都变了调。他的身体在岩壁上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大脑在飞速运转!体力和内息都几乎耗尽,无法进行剧烈的战斗或复杂的机关操作!在这种垂首通道里,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向上!

我必须加快速度!必须在他们开枪或爬上来之前,拉开距离!

我咬紧牙关,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在手臂和腿部,猛地加速向上攀爬!岩石刮擦着我的身体,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抱着青铜星盘的左臂几乎麻木了!但我不停下!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了最后的潜力!

马大牛看到我加速,他知道情况紧急,也咬牙拼命向上爬!他的动作虽然依然笨拙,但速度明显加快了!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但他没有停下!他知道,一停下来,就彻底完了!他害怕,但他被逼出了全部的潜能!他成了真正的逃亡者,一个在死亡面前不屈服的士兵!

我们向上攀爬,向上攀爬!身后的喊叫声、脚步声、攀爬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就在我们的脚下!他们正在步步紧逼!

我感知着身后的能量波动,他们人很多,能量很杂,那股阴冷诡异的气息越来越强!他们不仅有现代装备,还有那些掌握特殊能力的合作者!他们能够在地底快速追击,绝非寻常!

前方的通道依然陡峭,看不到尽头。火折子的光芒在眼前摇曳,只能照亮有限的空间。周围是冰冷坚硬的岩壁,仿佛一个巨大的囚笼!

我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身体几乎达到了极限!马大牛在我下方,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刺耳!

我们能否逃脱?在这座巨大的陵墓深处,在这条垂首的通道里,我们能否摆脱身后死神的追击?

就在我的体力和精神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时,我的“听脉”感知到前方的通道出现了新的变化!

空气流动猛地增强了!带着一股更加清新、更加强烈的泥土和草木气息!而且,我感知到了微弱的、来自地面的、自然的光线!

出口!

我心中猛地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是生的希望!出口就在前面!

我怒吼一声,将体内残余的最后一点力量全部爆发出来,猛地向上冲去!

“大牛!坚持住!前面有出口!我们快到了!”我嘶哑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绝望!

马大牛听到我的喊声,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发出沙哑的低吼,咬牙拼命向上爬!他的动作变得有些变形,但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们向上冲刺!冲向那股越来越强的空气流动!冲向那丝微弱的光线!

身后的喊叫声和脚步声也猛地加快!他们似乎也感知到了出口的存在!他们的追击变得更加狂热!

距离出口越来越近!空气越来越清新!光线越来越亮!

我们能否在追兵追上来的前一刻,冲出这个死亡的囚笼?!

在这条垂首的逃生通道里,我们听到的,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疯狂跳动的心跳声、岩石刮擦声,以及身后越来越近的、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脚步声!

生死,在此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