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宽窄巷子的戏台上,脸上的油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手中的折扇"啪"地一甩,台下观众一阵惊呼——我又变了一张脸。
"好!"人群中一个清脆的女声格外突出。
我循声望去,是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她站在第一排,红唇微启,眼睛亮得像是能看穿我的把戏。我冲她眨了眨眼,扇子再一挥,这次变成了关公的脸。
"左边第三张是张飞!"她竟然猜对了。
我表演变脸十年,从没人能看穿我的手法。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居然每一变都能叫出名字。我的扇子差点脱手。
表演结束,我擦着汗走下台,她己经等在后台入口处。
"爽朗先生?"她伸出手,"我是成都市文化局的白月。"
我握住她的手,冰凉柔软,像握着一块玉。"白局长好年轻啊。"我脱口而出。
她笑了,眼角弯成月牙:"三十岁当局长很奇怪吗?"
"不奇怪,就是..."我看着她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大腿,"太漂亮了不像当官的。"
她没生气,反而凑近我耳边:"今晚七点,竹林轩。文化局想和你谈个合作。"热气喷在我耳朵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我浑身一激灵。竹林轩是成都最贵的餐厅,一顿饭能吃掉我半个月工资。
"公费?"我傻乎乎地问。
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胸口:"我私人请你。"
那晚我穿了唯一一套西装。白月在包厢里等我,旗袍换成了露背的黑色晚礼服,后背的曲线像一首诗。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看穿你的变脸吗?"酒过三巡,她脸颊微红。
我摇头,眼睛却盯着她锁骨上的那颗痣。
"因为..."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头上,"我不是人类。"
我摸到了毛茸茸的东西。一对雪白的兔耳朵从她发间冒出来,还在轻轻抖动。
"操!"我猛地缩回手,打翻了红酒杯。
她大笑,兔耳朵随着笑声一颤一颤:"吓到了?我修炼了一千二百年,去年刚当上局长。"
我盯着那对耳朵,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真软..."
"前世你救过我一命。"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变成淡红色,"这世我特意变来找你。"
"所以文化局合作是假,泡我是真?"我胆子大起来。
她凑过来,兔耳朵扫过我的脸:"变脸小生配千年兔妖,不刺激吗?"
后来我们怎么离开餐厅的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公寓的床大得能打滚,她的皮肤比耳朵还软,叫声比唱川剧还婉转。
"轻点...我虽然是妖...啊...但现在是人身..."她在我身下喘息。
我咬住她的兔耳朵:"局长大人,这叫艺术交流。"
天亮时我浑身酸痛地醒来,发现她正趴在我胸口画圈圈。
"有个坏消息。"她表情突然严肃,"昨天我显露真身,被一个道士盯上了。"
话音刚落,窗户"砰"地炸开。一个穿道袍的老头站在窗台上,桃木剑首指白月:"妖孽!敢在人间当官!"
白月瞬间变出完整的兔妖形态——全身雪白绒毛,眼睛血红。我抓起台灯挡在她前面:"老头!她是我女朋友!"
道士冷笑:"人妖殊途!"剑尖射出一道金光。
白月把我推开,自己却被击中肩膀,雪白的毛发顿时焦黑一片。她惨叫一声,我抄起花瓶砸向道士。
"你找死!"道士暴怒。
白月突然抱住我,纵身从28楼跳了下去。风声呼啸中,她在我耳边说:"抱紧我,带你飞。"
我们坠向清晨的成都,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我紧紧搂着她的腰,心想这可比变脸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