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热风裹挟着苜蓿草香,吹过长安城头的那日,未央宫前殿的青铜香炉里,正焚着刘妧从居延海带回的新品种苜蓿。这草叶宽大肥厚,燃烧时散发的香气比关中苜蓿浓郁数倍,袅袅青烟在殿内萦绕,恍若给整个殿堂披上一层朦胧的纱帐。
刘妧立于精心打造的“农学博览会”沙盘前,纤细的指尖轻轻划过模拟的关中平原地形。随着她的动作,系统瞬间投射出全息影像,代田法“一亩三垄”的模型栩栩如生地自动演示着土壤肥力循环。阳光透过殿内的窗棂洒下,为这奇妙的景象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刘彻目光紧紧盯着影像中随风跳动的粟苗,眼中满是惊奇,忍不住开口问道:“此沙盘竟能预知秋收?”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却又隐隐透着期待。
“回陛下,”刘妧轻轻点头,示意紫萸将特制的荧光沙粒撒下。刹那间,代表代田法的绿色颗粒如灵动的精灵,瞬间覆盖了三分之二的沙盘,“这是用漠北屯田数据建模的‘地力计算器’。若关中全面推行代田法,配合坎儿井灌溉,亩产可从一石半增至西石。”她的语气沉稳而自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在大殿内回荡。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弘农郡豪族公孙方领着数位田主气势汹汹地闯入,他们的衣袍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从田间赶来。公孙方一脸怒容,大声嚷道:“陛下!代田法需频繁改垄,劳民伤财!我等祖祖辈辈用畎亩法,何曾见过如此折腾?”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满与抗拒,身后的田主们也纷纷随声附和,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
刘妧挑眉,目光如炬,系统雷达迅速扫描出公孙方名下隐匿的万亩良田,其中三成使用改良农具却虚报产量。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指向沙盘角落代表传统畎亩法的红色区域,语气平静却有力地说道:“公孙大人可知,同样的劳动力,代田法可使土地休耕率提升五成,地力恢复更快。”她的解释有理有据,然而公孙方却依旧不愿相信,正欲继续争辩。
就在此时,匈奴归化首领屠耆带着几个牧民匆匆闯入。他们风尘仆仆,羊皮袋里漏出的金黄粟米在地上洒下一路璀璨。屠耆激动地捧着粟米跪地,声音中满是崇敬与感激:“陛下请看!这是按公主的代田法种出的‘金穗粟’,每亩收十石!”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殿内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发出惊叹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刘妧趁机从袖中摸出化肥小样——系统兑换的硝酸铵晶体。这些晶体在阳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美丽而神秘。她轻声说道:“此乃‘地力神粉’,每亩只需撒五斤,可抵百斤羊粪。”
“妖术!”公孙方脸色骤变,惊恐地后退半步,慌乱中撞翻了身后的农具架。各种农具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场争论而喧嚣。刘妧却只是轻笑一声,示意霍去病点燃铜炉,将化肥晶体投入炭火之中。刹那间,蓝色火焰腾空而起,炉中竟神奇地浮现出“丰”字祥瑞,与她掌心的胎记遥相呼应,宛如天作之合。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能量币+3500,来自农业技术威慑值提升。”
“够了!”刘彻猛地拍案而起,巨大的声响震得沙盘上的荧光沙粒簌簌作响,“朕命大司农明日便在关中设代田法试点,公孙大人的弘农郡...就做第一个。”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公孙方脸色惨白如纸,他深知这意味着自家隐匿的良田将被彻底清查,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刘妧见状,适时补充道:“试点期间,凡改用代田法者,免三年税赋。”她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吹散了众人心中的疑虑,也为代田法的推行注入了新的动力。
未时初刻,博览会现场热闹非凡。刘妧蹲在改良的耧车旁,耐心地向围观的百姓演示“三垄同步下种”的技巧。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此车一次可播三行,深浅一致,比旧耧省种三成。”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位百姓的心。
一位老农夫挤到人群前面,颤抖着双手摸着青铜齿轮,眼中满是感慨,忽然间老泪纵横:“老汉种了一辈子地,竟不知耧车还能这般精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新事物的惊叹与赞美。
“老人家试试。”刘妧微笑着扶起老农夫,让他坐上耧车。在她的示意下,系统自动校准齿轮间距。随着耧车缓缓驶过,三条整齐的垄沟如魔法般出现在演示田里,每粒种籽间隔恰好三寸,分毫不差。围观的百姓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掌声如雷,系统界面显示“民心归附度+18%”。公孙方躲在人群后,脸色铁青,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甘,却被霍去病锐利的目光扫得浑身不自在,只能灰溜溜地站在一旁。
“公主,”屠耆挤过人群,凑近刘妧,身上还带着漠北的风沙味,“我部己按您的法子,在居延海畔开出千亩良田。这是新收的麦种...”他恭敬地递上布袋,里面的麦粒硕大,竟有花生大小。刘妧接过布袋,仔细查看,系统扫描显示其蛋白质含量比普通小麦高40%。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明日随我进宫,让陛下看看‘祥瑞麦’。”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己经看到了陛下惊喜的表情。
申时末刻,博览会接近尾声。刘妧站在灵台高处,俯瞰着长安百姓们兴高采烈地捧着代田法手册散去。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轻笑,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紫萸捧着活字印刷的《农桑辑要》走过来,书页间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娘娘,首批五千册己发往各郡,扉页的‘祥瑞印记’都盖好了。”刘妧接过书,看着书页边缘的荧光标记——那是系统的防伪标识,可防止豪族篡改内容,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记住,”她低声叮嘱道,“重点推广‘代田法+坎儿井+铁犁’的组合,三个月后我要看到各郡的地力报告。”紫萸认真地点头领命,这时,她注意到刘妧袖口露出的蒸汽机图纸一角,齿轮纹路与代田法的垄沟竟有着微妙的呼应,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变革即将来临。
亥时初刻,宣室殿内烛火摇曳。刘彻看着案头的《代田法收益表》,数据模型清晰地显示出关中粮食储备五年内可翻倍。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忽然抬头问道:“听说你要在陈仓设‘农具改良坊’?”刘妧点头,系统界面随即浮现冶铁草图,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她的智慧与心血:“用百炼钢造犁铧,虽成本高,却可使用十年。”她的解释简洁明了,充满了说服力。
“准奏。”刘彻捏着化肥小样,脑海中不禁想起李少君的丹药,心中不免有些疑虑,皱眉问道:“此粉...真的无害?”刘妧轻笑一声,耐心地解释道:“陛下可知,漠北的牧草用了它,牛羊月增膘两成。”她顿了顿,看着刘彻神色逐渐松动,继续说道:“待试点成功,便可推行‘以工代赈’——让百姓挖矿制肥,充实国库。”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刘彻心中的疑虑之门。
出得宫来,夜风轻柔,带着丝丝暖意。刘妧望着未央宫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系统界面显示“农业改革进度:42%”,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霍去病不知何时骑马赶来,护腕上还沾着铁屑,显然是刚从冶铁作坊忙碌而来:“陈仓的冶铁炉己砌好,按您的图纸,炉温可升至千度。”刘妧点头,从袖中摸出纺织作坊设计图,眼中闪烁着光芒:“明日去平阳郡,该让女子们试试新织机了。”
霍去病挑眉,他深知这“新织机”意味着什么——那是系统设计的水力纺织机,可让女工效率提升五倍。这不仅是一次技术的革新,更是一场改变女子命运的变革。当两人的马队穿过长安街衢,夜市的灯火辉煌灿烂,映着他们的身影,仿佛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刘妧忽然轻笑:“阿霍,你说若让百姓知道,这代田法能让他们顿顿有粟米,还会信什么‘女子干政’吗?”
“不会。”霍去病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支持,“卑职只知道,跟着公主走的人,都能吃饱饭。”他的战马忽然昂首嘶鸣,前蹄扬起处,地上的泥土竟露出“丰”字纹路——那是系统提前埋下的荧光矿物。刘妧望着星空,北斗七星的“天玑星”正指向陈仓方向,那里将是下一个改革的起点,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在此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