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元年六月初七,长安暑气正盛,上林苑赛马场的槐树叶被晒得蜷起了边。小公主站在观礼台檐下,身着一袭赤青交领襦裙,外罩薄如蝉翼的素纱单衣,腰间系着的皮质箭囊里装着系统兑换的应力监测仪,表面刻着的井栏纹样与未央宫承露井栏互为呼应。紫萸捧着鎏金箭囊侍立一旁,囊上用金线绣着的飞马纹样正是出自小公主昨夜的手稿,针脚细密处藏着 tiny荧光符文,在暗处会显影出"骠骑"二字。
"霍校尉己在起点候命。"紫萸压低声音,目光投向远处那个身着玄色骑装的身影。霍去病骑在"疾风"背上,高桥马鞍的前桥如雁首昂扬,衬得他身姿如出鞘之剑。小公主注意到他护腕上的玉饰换成了新制的青铜徽记,那是她用系统3D打印技术赶制的,内侧刻着"天马行空"的篆文。
"去告诉将作大匠,"她轻拨腰间的应力监测仪,萤石核心随动作发出幽蓝光芒,"第三弯道的青石板下有三块凸起的玄武岩,需用震土锤敲碎。"紫萸领命时,看见她袖口露出的激光笔——那是昨夜用来在马鞍皮革上刻制应力纹路的工具,此刻正别在发间作簪,簪头的凤凰纹样与马鞍侧翼的荧光纹路相映成趣。
刘彻在侍从簇拥下登上观礼台,腰间的玉珏与小公主的护腕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这马鞍的前桥,倒像是从朕的冕旒上得了灵感。"帝王笑着捏了捏她的耳垂,目光却落在马鞍模型的齿轮结构上,"听说你让将作大匠在鞍桥里藏了簧片?"她抬头,看见父亲眼底的兴味:"是用太液池底的陨铁打的,可缓冲七成颠簸,就像...您批阅奏折时用的金丝软垫。"系统界面适时在模型上投射出减震原理,恍若仙人抚琴。
公孙弘领着一众儒生走来,广袖扫过案几上的《考工记》抄本:"陛下,《周礼》有云'马政属夏官',此等器械改良...""大儒可知,"小公主拾起抄本,露出里面夹着的马鞍设计图,"这前桥七寸对应北斗七星,后桥三寸应着三台星,正是《考工记》里'天有时,地有气'的活注。"她故意将图纸转向百姓,人群中顿时响起"祥瑞"的私语,有孩童指着马鞍惊呼:"看!是天上的星星落在了马上!"
辰时初刻,赛马起点处的铜锣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雀儿。霍去病轻扯缰绳,"疾风"踏过起跑线的瞬间,小公主捏紧了袖中的高频哨子——这是用匈奴细作的狼骨哨改制的,吹口处刻着 tiny井栏纹样。系统雷达显示,锦袍商帮雇的马贼己潜伏在第三弯道的柳林里,为首者腰间挂着的朱雀纹囊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霍校尉的马鞍在发光!"有妇人指着荧光纹路惊呼。那是小公主昨夜用系统能量涂抹的磷粉,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微光,竟似马鞍自生祥瑞。刘彻抚掌大笑,震得观礼台檐角的铜铃轻响:"此乃'天马衔露'之兆!"公孙弘欲言又止,袖中董仲舒的《天人三策》稿纸被攥得发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第一个弯道处,"疾风"突然人立而起。看台上的陈阿娇指尖掐进掌心,却见霍去病反手射出爆鸣箭——箭头炸开的瞬间,系统模拟的鹰啸声竟与真鹰呼应,惊得埋伏的马贼坐骑前蹄腾空。小公主望着少年将军在马背上扭转的身姿,系统界面的应力数值显示一切正常,昨夜新加固的鞍桥铆钉果然扛住了冲击,护腕上的"骠骑"二字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三息己过!"紫萸攥着计时沙漏惊呼。小公主却看见霍去病抬手叩了叩护腕,那是约定的"陷阱清除"信号。果然,当"疾风"跃过第二弯道时,埋在地下的绊马索突然炸开,却被提前布置的震土锤震成齑粉,扬起的烟尘中隐约可见"骠骑"二字,惹得百姓们纷纷跪地叩拜。
五息刚至,终点处的铜铃阵应声而碎。霍去病摘下头盔时,发间还沾着柳树叶——那是他故意擦过埋伏点时顺手撷取的,此刻随着他的动作飘落,竟恰好落在小公主脚边。"此乃吉兆!"宗正寺卿当场跪拜,玉冠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刘彻起身时袍角扫过案几,小公主绣的"必胜"瑞蚕锦帕子适时滑落,恰好盖住公孙弘欲言又止的嘴。
"赐霍去病黄金百镒,升任羽林卫右部副将!"帝王的声音里带着醉意,不知是因赛马精彩,还是因女儿的狡黠。小公主望着少年将军单膝跪地的背影,系统提示音在心底响起:"能量币+6000,来自军事技术革新与民心凝聚"。她摸出怀中的《骑兵战术图谱》,上面用匈奴文写着"迂回包抄"的地方,正被阳光照得发亮。
申时末刻,颁奖典礼上忽然下起太阳雨。"疾风"踏过积水时,马蹄铁与青石板撞击出的火星竟显影出"封狼居胥"西字——这是小公主让工匠用磷粉拌入马掌泥的巧思。公孙弘望着地面的字迹,想起董仲舒曾说"祥瑞者,天之喜也",竟当众揖手:"公主之智,天授也。"系统界面弹出"儒家认可度+15%",惹得她险些笑出声,却见霍去病趁机向她眨了眨眼,护腕上的荧光纹路与她掌心胎记遥相呼应。
暮色渐浓时,小公主路过太仆寺,听见霍去病正在教羽林卫拆解马鞍。"前桥承力需与战马肩高吻合,"少年的声音混着马料香飘出,"就像公主说的,'人马一体'才是制胜关键。"她轻笑一声,摸出发间的激光笔簪子,在墙上划出漠北的星图——那是系统昨夜更新的"风沙规避路线",每颗星都对应着绿洲的位置。
陈阿娇在椒房殿替女儿卸下金步摇,看见发间缠着根棕色马鬃:"今日赛马,比你三岁抓周还让我心惊。"小公主将马鬃编入帕子,系统界面的骑兵改革进度条己达45%:"母亲可知,马鞍的荧光其实是..." "我只知,"陈阿娇按住她的手,掌心胎记与案头的瑞蚕锦同时泛光,"你父皇方才问我,要不要给你建个'祥瑞工坊'。"
窗外传来更夫报时,亥时三刻。小公主摸着掌心的胎记,那里正映着霍去病在演武场演示闪电战的画面。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河西之战关键人物好感度+20%"。她知道,当明日的阳光再次照亮高桥马鞍的荧光纹路时,属于大汉骑兵的传奇,才刚刚开始。紫萸收拾鞍具图时,发现图纸背面用匈奴文写着"漠北无回",忽然想起白日里小公主哼的《出塞曲》,曲调竟与霍去病军中的胡笳声不谋而合。
未央宫的鎏金兽首在夜色中张开龙口,将最后一缕晚霞吞入腹中。观礼台上的"骠骑鞍"模型被月光镀上银边,恍惚间似有战马长嘶。而小公主掌心的胎记,正随着系统界面的蓝光流转,在大汉的舆图上,悄然勾勒出下一场战役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