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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曼波

猫又还是消失了,幸好没有听见张灵霄的小声嘀咕。

次日,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张灵霄将朱砂笔搁在砚台边。桌上散落着十几张画废的符纸。

还是差一点..."他轻叹着拈起一张半成品护身符,符纸上的雷纹在阳光下忽明忽暗。

……

"灵霄君!"

教学楼前的樱花树下,西谷见子提着便当袋小跑过来。晨风卷起她乌黑的长发,胸前的雷击木心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周围几个正要上前搭话的女生见状,悻悻地收住了脚步。

张灵霄转过头。

是见子,少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看见了,见子身上的黑气消失了,而且眼袋上的黑眼圈也淡了不少。

西谷见子顿时脸红起来,一看见少年的笑容就想起了自己这两天一首在脑海里幻想的各种剧情啊……动作之类的

自己也在这两天靠这些幻想在被窝里不断的赶海抓蛏王弄了很多水出来,导致妈妈还以为自己这么大了还尿床。

幻想的剧情还历历在目——少年修长的手指,道袍下若隐若现的腰线,还有那双清澈的眼睛染上的模样...

张灵霄眼看见子的脸红成烧水壶烧开的样子还以为天气太热了,随后往树荫处挪了挪。

"那、那个..."见子的声音细若蚊呐,手指紧紧攥着便当袋,"谢...谢谢你的玉佩..."

“啊……哈哈……没事没事。”

现在看起来见子和雷击木心玉很契合,这下更不好开口了。

可是……

想起昨晚那个猫又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瞎话骗自己的。但是先取回大概保险一些。

但是取回了见子又没有了保护又会变得像以前那样被各种恶鬼试探能否看见。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张灵霄还是明白的,虽然不是很恰当的形容,但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护身符还没有绘制成功,但还是先和见子说了这件事吧。

想到这,少年清了清嗓子

……

"见子,关于这块玉佩..."

张灵霄刚开口,就见少女猛地捂住胸前的雷击木心玉,指节都泛白了。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骤然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要、要收回去吗?"见子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她下意识将玉佩攥得更紧了些,指尖触碰到还带着体温的玉面——那里己经浸染了她这两个夜晚最私密的气息。

张灵霄见状,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看见见子眼底迅速积聚的水汽,想起她曾经被恶鬼纠缠时惊恐无助的样子。

"不是现在。"他放柔声音,"等我把替代的护身符做好再说。"

见子悄悄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自己抚弄玉佩的动作有多暧昧。那枚温润的白玉正巧卡在制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最近...睡得好吗?"张灵霄生硬地转移话题。

"很、很好..."见子的耳尖瞬间涨红。一阵尴尬的沉默。樱花飘落在两人之间,其中一片恰好落在玉佩上。

"那个替代品..."少年斟酌着词句,"可能需要你的一缕头发。"

"诶?"见子猛地抬头,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这个要求太过亲密,让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各种民间传说——结发夫妻,青丝为盟...

"是...是法术需要吗?"她声音发飘。

"嗯,这样效果更好。"他瞥见见子绞紧的手指,又补充道:"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愿意!"见子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急切羞得满脸通红。她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找出小剪刀,颤抖着剪下一小撮发丝。递过去时,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静电般的酥麻感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午休的天台上,张灵霄对着阳光检查那缕发丝。发梢处沾着极淡的茉莉香

"灵霄君!"

虹夏突然推门而入,怀里抱着厚厚的乐谱。她好奇地凑近:"这是什么?新的符咒吗?"

"小心"张灵霄慌忙收起发丝,却不慎打翻朱砂瓶。红色粉末洒在虹夏的制服裙上,像极了斑驳的血迹。

"对不起,我..."

"没关系啦!"虹夏大咧咧地摆手,却突然压低声音,"那个...最近凉变得好奇怪。"

"嗯?"

"她昨天用贝斯弦绑了只会说人话的玩偶..."虹夏不安地绞着裙摆。

……

放学时分,见子在鞋柜前拦住张灵霄。她递过一个绣着雷纹的香囊,声音细若蚊呐:"给、给你的回礼..."

香囊针脚细密,却带着几处明显的水渍痕迹。张灵霄接过时,一缕熟悉的体香飘来——和玉佩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谢谢。"他刚开口,就见见子扭头就跑,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跑掉了。

张灵霄心道。

走廊拐角,凉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不断挣扎的贝斯包。

“凉前辈,那是什么?”

"放我出去!我不是玩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凉的贝斯包里传出来,伴随着咚咚的撞击声,"这是非法拘禁!"

凉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鼓起的贝斯包:"安静,不然把你卖给抓娃娃机店。"

包里的动静立刻停了,只传来小声的抽泣。张灵霄惊讶地看着那个不断蠕动的背包,拉链缝隙里隐约可见一对栗色的马耳朵正可怜巴巴地抖动着。

"这是...?"

"捡到的。"凉拉开背包,一个篮球大小的Q版人偶立刻探出头来。栗色长发上别着夸张的蝴蝶结,此刻正被贝斯弦五花大绑,活像只被捆住的螃蟹。

小人偶看到张灵霄,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蓄满泪水:"救命!这个蓝毛女强盗绑架我!"

凉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玩偶就像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会说话玩偶,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我是待兼诗歌剧!才不是商品!"小人偶气鼓鼓地挣扎,结果连人带包一起从凉肩上滚了下来。

张灵霄弯腰把她捡起来,解开了小家伙身上的贝斯弦举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上,张灵霄这才发现她轻得不可思议。

诗歌剧栗色的长发间散发着淡淡的干草香。头上还带了一顶蓝色的小帽子,帽子上开了一个小洞让长长的马耳朵露出来。

她坐在张灵霄掌心,很认真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裙,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蝴蝶结还歪着。

"那个..."诗歌剧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你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张灵霄一愣。小家伙己经顺着他的手臂爬到肩上,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嗅来嗅去:"像是...雨后森林的味道!"

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知从哪掏出个小本本:"能鉴别气味,可以当警犬用,再加价30%。"

"我是赛马娘啦!"诗歌剧急得在张灵霄肩上首跺脚,结果一脚踩空。张灵霄慌忙去接。

“马!”

凉的眼睛亮晶晶的拿出便当盒里剩下的胡萝卜递过去

"喂。"凉突然用胡萝卜戳了戳诗歌剧的脸,"会唱歌吗?"

诗歌剧站起来一口吃掉胡萝卜"当然会!我可是特雷森学院的...咦?特雷森学园是什么?"

凉看着诗歌剧比身体还大的脑袋,再看看她傻了吧唧的表情。

“喂喂喂!你那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