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秋天,我——吴邪,与年少时期的挚友老痒因着一枚青铜铃铛,踏上了前往秦岭的征程。
在秦岭,我们亲眼目睹了一棵遮天蔽日、宏伟壮观的巨大青铜神树,也就是在那时,我知道了隐藏在老痒背后那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而后,应三叔的嘱托安排,我和闷油瓶胖子潘子等人马不停蹄地奔赴长白山的云顶天宫,紧接着又由于一卷录像带的指引,辗转抵达了传说中的西王母宫,最终,凭借着一张旧照片,一路追寻线索来到了巴乃这个地方。
再后来,依照霍老太太的要求,我们兵分两路展开行动,其中一队由我和小花带领直奔四姑娘山;而另一队则由闷油瓶和胖子带着其他人前往巴乃。
双方各司其职,一队负责破解复杂难解的密码,另一队则严格按照已解开的密码执行相应任务,彼此紧密配合协作。
在前往巴乃的那支队伍当中,悄然多出了一个名叫关根的人物,此人乃是霍老太太不惜耗费巨资聘请而来,其惊人的出场费用却只比闷油瓶低了一点点,我曾有幸与这位关根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尽管当时他的脸我没见过,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我和小花在四姑娘山的经历更是堪称惊心动魄、波澜起伏,在这里,我们遭遇了形形色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比如身形巨大且毛发漆黑的黑毛怪、毒性猛烈的尸蟞王、行动敏捷而又毒性非常烈的野鸡脖子,甚至还有那些能够自行蠕动的恐怖头发丝,在一次险象环生的交谈之中,我们成功解开了三道密码,我从小花的口中获知了那场号称史上规模最为宏大的盗墓活动。
正当我们满心欢喜地认为所有艰难险阻都已被成功克服,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时,小花却突然察觉到其中有一块至关重要的浮雕竟被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石子死死卡住。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我脊梁骨处迅速蔓延开来,直至全身,令我瞬间汗流浃背。要知道,根据从遥远的巴乃传来的照片显示,他们已经打开了石门,进入了传说中的张家古楼。毫无疑问,此时身处巴乃的闷油瓶他们必定认为此次行动已然万无一失。
然而,谁也无法准确预测这错误的密码究竟会引发怎样致命的机关陷阱,心急如焚的我毫不犹豫地冲着洞口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快传信回巴乃!第三张照片是错的!”
此时此刻的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巴乃那边一探究竟,我毫不犹豫地顺着陡峭的悬崖迅速攀爬而下,终于到达了坚实的地面。
“吴邪,别太担心,张家古楼毕竟是小哥的地盘,说不定他能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小花轻声安慰着我,但此时的我早已心乱如麻,根本听不进这些话。
我的心情沉重无比,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痛苦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即便小哥和胖子身手好,能够巧妙地避开那些机关,可是其他人却出不来,是我害了他们”
就这样,我们在悬崖下方苦苦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突然,解家伙计匆忙跑来传话,说之前已经派遣了一批人手进入张家古楼探寻情况,然而至今仍然杳无音讯。
我心里清楚,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等待下去了,从我得知他们进去到现场,至少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如同度日如年般难熬,想到这里,我猛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朝着解家停车的地方走去。
“吴邪,你要做什么”小花一脸焦急地伸手紧紧拉住我的胳膊,试图阻止我接下来的行动。
我目光坚定地凝视着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必须得去一趟巴乃!”
听到我斩钉截铁的话语,小花眉头紧皱,语气严肃地劝解我说:“吴邪,即便你此刻立刻赶过去,恐怕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了,目前咱们所能采取的措施,唯有耐心等待来自巴乃那边的最新消息!”
然而,我却用力地摇着头,心中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般急切难耐,大声说道:“不,我连一分钟都没法再继续等下去了!”
话音未落,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打开身旁的车门,并快速钻进车内坐下,之前为了能够随时应对突发状况,车子不仅没有上锁,而且车钥匙一直就插在点火孔里。
就在这时,小花迅速跑到副驾驶一侧,一把拉开了车门,敏捷地跃身坐进车内,紧接着,只见他以最快的速度伸出手拔掉了那把至关重要的车钥匙。
见此情形,我有些激动道:“小花,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小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平静,缓缓说道:“吴邪,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瞧瞧你如今这般焦躁不安的模样,这样的精神状态怎么可能开车到得了巴乃?”
“我明白你们解家做事向来谨慎,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得去!”我态度坚决地对小花说道,小花见拗不过我,只得无奈地挥挥手,示意手下开车送我们一同前往巴乃。
坐在车上,随着车辆的前行,我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整个人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出闷油瓶他们在张家古楼遭遇危险的种种画面,在我的脑海深处一遍遍地放映着。
车内的气氛异常清冷,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冰,在这漫长的十多个小时车程里,没有人说过哪怕一句话,或许小花曾试图打破这份沉寂,但此刻的我满心忧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任何声音传入耳中都如同过眼云烟般转瞬即逝。
终于,车子抵达了巴乃,然而此时的我丝毫感受不到身体的疲惫,一心只想尽快进入张家古楼去寻找闷油瓶他们的下落,正当我整理装备阻发的时候,小花这次却并没有出手阻拦我。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终于理解并支持我的决定,可很快我就发现自已大错特错了。
就在我接过小花递过来的一瓶水,并大口喝下去后不久,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紧接着意识便开始逐渐模糊、发散。直到这时,我才猛然惊觉——原来小花竟然在水中下了!
在我即将晕倒在地的瞬间,小花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将我接住,他望着怀中已经失去意识的我,焦急地喊道:“吴邪,我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样去白白送死啊!”说完这句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与无奈。
我微微抬眼,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随后便如疲倦至极般,缓缓合上了双眼。
当意识再度回归时,眼前一片朦胧,恍若隔世,隐约之间,我竟瞧见闷油瓶和胖子正围绕在我的床边,心中不禁苦笑,定是太过思念他们所致,才会产生如此逼真的幻觉吧,于是,再度紧闭双眸,想要将这虚妄之景从脑海中驱散。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而粗犷的嗓音传入耳际。
“花儿爷,你下的这药到底靠不靠谱啊?这天真怎么又睡过去了呢?”毫无疑问,这正是胖子的声音。
紧接着,另一个清脆悦耳却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响起:“这药效理应持续 12 个小时,按道理来说,这会儿也该苏醒了呀!”不用说,这必然是小花的声音。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心头一震,拼尽全力撑开沉重无比的眼皮,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一些,终于,这次我稍稍看清了周围的景象,可这一看之下,却令我惊诧万分——闷油瓶那张脸上,竟然长胡子了。
“我莫不是在做梦吧?小哥怎会长出胡子来了?”我忍不住喃喃自语,满心狐疑地吐槽着。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欣喜若狂的呼喊声骤然响起:“能开口说话了!哈哈,这次是真的醒过来啦,天真,你可不是在做梦!”
“什么!”我顿时睁大眼睛,身体因为中了还有些虚弱。
只见胖子伸出手掐了掐我的手背,一股疼痛感传来。
“嘶!”我下意识叫了一声。
胖子开口道:“能感觉到痛,那就证明不是幻觉!”
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闷油瓶叫了我一声:“吴邪!”
“这真不是梦,小哥,胖子,你,你们怎么出来的?”我有些语无伦次道。
胖子一脸感慨地向我讲述着他们能够从神秘而又凶险万分的张家古楼顺利脱身的惊险经历,他告诉我们,这一切竟然全都要归功于那个叫关根的男子,这个关根仿佛曾经深入过张家古楼一般,对于其内部结构和各种潜在危险可谓了如指掌。
胖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在古楼中的遭遇,尤其是面对一道道复杂且致命的关卡时,关根总能凭借自已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经验,巧妙地带领众人避开一处处危机四伏之地,然而,当提及进入古楼核心区域所必需的第三道密码时,胖子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起初他们连续输入了完全相同的密码两次,但每一次都未能通过验证,反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引到了原地,就在大家感到困惑不解、束手无策之际,关根忽然出言提醒,声称这里面肯定存在某种问题,说不定密码已经受到了外界因素的干扰或影响。
刹那间,大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当年在西沙海底所遭遇的诡异事件——那时也是因为某些未知力量暗中作梗,才让整个行动险象环生,难道又是那个“它”?
紧接着,关根仔细观察那张照片,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他终于发现了那块被石头拉出的浮雕,并推断出这很可能就是解开密码之谜的关键所在,于是,关根重新按下了门上对应的浮雕。
这一次,事情进展得出奇顺利,他们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被引出来,反而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功进入了内部,一路上,既没有遭遇那些令人胆寒的致命机关,也未碰到其他棘手的麻烦,每个人都如愿以偿地找到了自已想要的东西,而对于闷油瓶来说,他也揭开了一直萦绕心头的身世之谜。
最为关键的是,所有人最后都毫发无损、平平安安地从那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地方走了出来。
当我听闻这些时,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忍不住好奇地向他们发问:“你们当时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相信那个叫关根的人呢?难道就不担心他心怀叵测,暗中加害于你们?”
只见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天真啊,说起来还真是怪得很呐,我跟小哥不知道为啥,打从一开始见到这个关根,心里头就对他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而且吧,讲真的,我总觉着这家伙跟你特别相像!”
听到这话,我一头雾水道:“什么意思?”
胖子依旧笑嘻嘻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神情,接着说道:“嘿嘿,具体哪里像我说不上来,但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你们俩挺像的。”
“哦哦!”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胖子还说我真不要命了,一个人就想进入张家古楼,如果不是小花给我下了药,都拦不住我。
我回答他,当时我脑子里都要炸掉了,没有那么多思考,只想着进去找他们。
我发现,自从闷油瓶从张家古楼出来之后,话变少了,而且总是用一种我不能理解的眼神打量着我。
更为离奇的是,就在他们从古楼里出来后的第三天,张家古楼的入口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据我们推测,很有可能是那些可怕的密洛陀将其封闭住了。
或许从今往后,这座充满谜团和危险的古楼将会永远沉睡在地底深处,再无重见天日之时,想到此处,我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入口已经关闭,不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因为好奇而白白送命呢,毕竟,张家古楼所隐藏的秘密太过深奥,其中潜藏的危机更是难以估量。
经过胖子讲解了他们看到的,我总算是弄清楚了当年那支前往巴乃的考察队背后真正的目的所在,同时,对于那个一直以来如同迷雾般笼罩在我们心头的“它”究竟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对这支考察队进行调包等一系列问题,如今也都有了答案。
关根自从从张家古楼出来之后,就离开了巴乃了,听胖子说,他好像还有其他的事情,关根这个人在我的心里,神秘感都快要赶上闷油瓶了。
大家虽然平安从张家古楼出来,但是这一遭身体也受到了影响,我和小花也因为在四姑娘山受了伤,也还得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
一天之后闷油瓶默默无语地收拾着自已的行囊与物品,看样子似乎已然做好了离去的准备,见此情形,我心中一紧,下床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死死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并紧紧地抓住了他那略显冰冷的手。
“小哥,你这是去哪儿?” 我焦急万分地问道,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惶恐与不安。
闷油瓶微微侧过头来,用他那深邃而又平静如水的目光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随后缓缓开口说道:“没有时间了,一切都已经走到了尾声。”
听到这话,我心头猛地一颤,连忙追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同时,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试图从上面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闷油瓶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依旧平淡地回答道:“我必须赶去完成那件事情最后的关键步骤,没有时间了!”
说罢,他用力挣脱开被我握住的手臂,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不愿多做停留。
然而,我怎会轻易放弃?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我再次伸手想要拉住他,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闷油瓶迅速地将我抓住他手臂的手轻轻放下,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背起自已的装备,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朝门外走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急如焚,当即拔腿追了出去,可谁知,闷油瓶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时,他早已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不见踪影。
这时,一旁的胖子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道:“别太难过了,小哥所布下的局或许并非我们所能参透的。也许有些事情,不让咱们知道反而是好事呢。”
尽管胖子说得不无道理,但对我而言,我一直坚信自已与闷油瓶之间早就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可为何事到如今,他却依然选择瞒着我,甚至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未曾留下,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呢?想到这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让我久久无法释怀……
夜晚,我躺在病房里,满脑子都是闷油瓶的离开时候的模样。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我回过神来。
当我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看清来人是谁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震惊。
只见眼前的关根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洞察到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片刻之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