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古老而神秘的张家古宅上,张起灵默默地整理好行装,缓缓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使命感。
经过一番辗转跋涉,张起灵终于抵达了风景如画的杭州城,这座城市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里有他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那个人——吴邪,自从做出那个重要的决定之后,张起灵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道路,他深知自已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哪怕前方充满未知与艰险,他也毫不退缩。
既然他和吴邪命运相克,那么他会吴邪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吴邪,如果自已是那个危险,那么他会毫不犹豫除掉自已。
与此同时,在杭州城中的吴山居内,吴邪正忙碌地收拾着行囊,他动作迅速却又不失细致,将一件件必备物品整齐地放入背包之中。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时,吴邪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趴在电脑桌前熟睡的王盟身上,看着王盟,吴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情,但很快他就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这份情绪。
大约半小时之前,吴邪悄悄地在王盟的水杯里加入了少量的安眠药,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直接告诉王盟自已要出门,以王盟对他的关心程度,肯定会极力阻拦,所以,吴邪不得不选择这种最为温和、也是无奈之举的方式来离开。
当吴邪缓缓地踏出吴山居的大门时,一股温暖而柔和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薄纱,瞬间将他的全身紧紧地笼罩起来,这缕阳光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和忧虑,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了一片温馨与宁静之中。
吴邪静静地站在原地,微微仰起头,感受着阳光洒落在脸上的温度,任由它轻轻地抚摸着自已的肌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坐进车里后,司机启动引擎,车子平稳地向着机场驶去,一路上,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心中怀揣着对未知旅程的期待和忐忑,这次出行,他将要前往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经过多次换乘不同的交通工具,漫长的旅途终于抵达了终点——朗伊尔城,这座城市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宛如一个梦幻般的冰雪世界,吴邪按照事先做好的索引,一步一步寻找着自已的目的地。
与此同时,杭州的张起灵得知吴邪独自一人悄然离开后,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他立刻让张海客查找吴邪的去向,很快,消息传来,吴邪的目的地竟然是遥远的朗伊尔城,没有丝毫犹豫,张起灵迅速收拾行囊,踏上了追寻吴邪的征程。
吴邪来到预定的旅馆,办理入住手续后便走进房间休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默默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他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日子来临了。
这天清晨,吴邪早早地起床,穿上专门为南北极考察准备的厚重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和护目镜,全副武装地走出旅馆,他住的旅馆是一个中国人开的,走之前特意拜别了老板,正式开启了他在这片神秘土地上的旅行。
现在的朗伊尔城正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这漫长的极夜让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之。
然而,在皑皑雪山的映照之下,并非漆黑一团,而是泛出一层淡淡的银白,吴邪独自一人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冰原之上艰难地前行着,他的双脚穿着特制的防滑鞋,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必须要稳稳当当、扎实有力才行。
吴邪一路朝前走着,心中却莫名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始终在背后紧盯着他,如影随形,这种感觉对于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吴邪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吴邪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同时右手迅速地从腰间拔出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令他感到庆幸的是,就在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森林,在如此严寒恶劣的环境当中,竟然还存在着这样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这着实让吴邪大感意外和好奇。
没有丝毫犹豫,吴邪一头钻进了森林之中,希望能够借助错综复杂的树木来摆脱那个神秘的跟踪者,他放轻脚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般小心翼翼地在树林之间穿梭着,突然间,一阵奇怪而又诡异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吴邪心头一紧,立即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那阵声音的来源,很快,他便确定声音正是从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古老木屋处传出,只见那座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树林之中,屋门微微敞开着,屋内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弱光芒。
面对这座充满未知与神秘的木屋,吴邪略微迟疑了一下,选择了走进去。
这座看似平凡无奇的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之中,当吴邪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时,屋内空无一人,但桌上却摆放着一些简单的食物。
环顾四周,可以清晰地看出这间木屋的陈设极具中式风格,传统的雕花桌椅、古朴的屏风以及精致的瓷器摆件,无一不在诉说着它主人的文化背景,更为重要的是,架子上整齐排列的书籍竟然全都是中文版本,仿佛主人刚刚还在这里翻阅过它们。
然而,屋角处纵横交错的蜘蛛网无情地揭示出这里已经许久无人居住的事实,尘埃铺在地上,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陈旧的气息。
吴邪轻手轻脚地走到木屋的窗户边,谨慎地向外张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一棵高大繁茂的树吸引住了,在那粗壮的树干下,一个神秘的黑影静静地伫立着,宛如与这片静谧的森林融为一体。
吴邪心头一紧,迅速眯起双眼,试图看清那个黑影的模样,但由于距离较远和阴影的遮蔽,只能依稀分辨出那似乎是个人形。为了以防万一,他灵机一动,轻轻脱下自已那件显眼的外套,然后找来一根结实的木棍,将衣服撑起来挂在了窗边,这样一来,如果有人往屋里窥探,会误以为他还待在原处。
接着,吴邪动作敏捷地从背包里取出一件纯黑色的外套,快速套在身上,带上了枪,尽量让自已融入到周围的黑暗之中,随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向木屋的后门,悄无声息地推开那扇门,像一道幽灵般溜了出去。
吴邪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像一只轻盈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那个黑影的后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借着洁白如雪的地面所反射出的微弱光线,终于能够清晰地辨认出那的确是一个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那个人影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细微响动,猛地转过头来,说时迟那时快,吴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手中紧握的枪,直直地指向对方,并大声喝道:“不许动!”
“千万别开枪啊,我可是个好人!”那人连忙出声喊道,语气里充满了惊恐和焦急。
听到这话,吴邪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人,厉声问道:“那你为何要鬼鬼祟祟地跟在我的身后?”
只见那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已紧张的情绪后说道:“这都是因为我族长的安排,他吩咐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您。”
吴邪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道:“你族长是谁?”
“我的族长是张起灵,之前族长得知您孤身一人来到此地,恰好我又正好在挪威处理事务,于是族长便下令让我赶来保护您,而且,我们族长此刻也正地往这边赶来。”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吴邪一听到小哥的名字,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握着枪的手缓缓垂下,然后将枪收进了腰间,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的男子,冷冷地说道:“你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吧,替我谢谢你们族长!”
男子却不为所动,坚定地摇了摇头,大声回应道:“我不会听你的,我只会听从我族长的命令。既然他吩咐过要我保护你,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
吴邪微微皱起眉头,凝视着眼前这名固执的男子,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海青!”男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吴邪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张海青,只见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刚毅冷峻,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坚毅和忠诚。
吴邪咬了咬牙,猛地从腰间抽出枪来,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已的头部。
“你这是做什么?”张海青见状,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失声惊叫起来。
吴邪目光冷冽地盯着张海青,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再执意跟着我,那你就拿着我的尸体去见你的族长吧!再见!”说完,他便缓缓放下手中的枪,转身背对着张海青,迈步向前走去。
张海青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吴邪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而且张海青心里清楚,吴邪真的会开枪杀自已。
吴邪脚步匆匆地赶回那座陈旧的木屋,迅速将自已所需的各种装备一一整理妥当并装入背包之中,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张海青身上。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迈步离去,因为他非常清楚,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如果不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他就无法及时抵达那个至关重要的目的地。
然而,刚刚走出不远,一阵刺耳的枪声骤然打破了周围的宁,吴邪心头一紧,猛地回过头去,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一大群蛇,正疯狂地围攻着张海青!这些蛇身躯扭动、吐信嘶鸣,形成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包围圈。
吴邪满心狐疑,暗自思忖道:这种荒僻之地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这么多蛇呢?更让人诧异的是,怎么都是野鸡脖子。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吴邪很清楚此刻绝对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张海青命丧蛇口,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张海青狂奔而去。
吴邪一边全力奔跑,一边举起手中的枪械,瞄准那群凶猛的蛇群连连射击,可是,那些野鸡脖子异常灵活敏捷,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急速穿梭,使得大部分子弹都与它们擦肩而过,未能准确击中目标,与此同时,张海青不幸被其中一条野鸡脖子狠狠咬中了手臂,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情况十分危急。
吴邪匆忙伸手探入背包,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支信号枪,并毫不犹豫地对准那密密麻麻的蛇堆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团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野鸡脖子受到惊吓,四下逃窜开来。
吴邪迅速冲到张海青身旁,关切地查看他的伤势,这时,张海青气息奄奄,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先别废话,离开这儿再说。”吴邪扶起他往旁边的木屋走去。
将张海青小心翼翼地扶进那座略显破旧的木屋后,吴邪急忙蹲下身去,快速拉开自已鼓鼓囊囊的背包拉链,从中翻找出一支装在透明玻璃瓶中的血清,他熟练地拔掉瓶塞,用注射器抽取了适量的血清,然后轻轻地抬起张海盐的手臂,找准血管位置,缓缓地将血清推进了他的体内。
“你来这种危险的地方竟然还随身携带血清?”张海青满脸疑惑地看着吴邪,虚弱地问道。
吴邪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要是我没带血清,恐怕你就要命丧于此了!”说罢,他开始仔细检查张海青身上其他部位的伤势,并拿出一些急救药品和绷带,认真而又细致地为他包扎起来。
“这间木屋看上去应该有段时间无人居住了,但好在还有些剩余的食物,你在这里休息个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等你的族长赶来接你就行了!”吴邪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处理好了张海青的伤口。
随后,他站起身来,重新背上那个沉甸甸的背包,准备继续踏上前方未知的旅程。
当吴邪伸手握住木屋门的把手,轻轻推开那扇木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不由得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叫道:“小哥?”
张起灵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深邃而坚定,听到吴邪的呼喊声,他嘴角微扬,淡淡地说道:“吴邪!”
此时躺在屋内床上的张海青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族长啊,您可算及时赶到了!”
每次面对张起灵,吴邪总是难以保持平日里的那份冷静与理智。
“外面风大,要不还是先进来吧?”吴邪望着门外那狂风呼啸、树枝乱颤的景象,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见张起灵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迈着沉稳而轻盈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屋内的张海青一看到走进来的张起灵,顿时激动万分,情不自禁地高声喊出了一句:“族长!”声音之中充满了敬畏与欣喜之情。
张起灵闻声看去,目光落在了张海盐身上,紧接着便将视线移到了他手臂处的伤口之上,见此情形,张海青赶忙站起身来,用力地拍了拍受伤的那条手臂,笑着说道:“我没事儿!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然而,吴邪却一直紧盯着张海青手臂上的伤口,当他亲眼目睹那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时,心中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实在抱歉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那些蛇都是我放出来的,虽然外形是野鸡脖子,但是没有毒,而且我体质特殊,受伤了愈合得很快。”张海青一脸愧疚地向吴邪道歉道。
面对张海青的歉意,吴邪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张海青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想到这里,吴邪只能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了那些蛇出现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拖住自已,好让张起灵尽快赶过来。
“吴邪,你要去哪里?”张起灵那深邃而沉静的眼眸紧紧凝视着吴邪,声音低沉而凝重地问道。
此时,一旁的张海青默默地看着他们二人,心中五味杂陈,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地穿上衣服,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这座木屋。
吴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无奈地看向张起灵,轻声说道:“小哥,我没有时间了。”
“什么?”张起灵闻言心头一紧,满脸忧虑地盯着吴邪,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答案。
只见吴邪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捋开自已的衣袖,将手臂露了出来,刹那间,张起灵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吴邪的手臂竟有一部分呈现出诡异的透明状,并且这种透明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起灵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吴邪,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吴邪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是因为这次意外受伤,或许我还不会这么快想起所有的事情,当记忆恢复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已经开始预警了。”
张起灵皱起眉头,目光如炬般地盯着吴邪,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吴邪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开口说道:“小哥,说出来也许你根本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其实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张起灵听到这句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他瞪大双眼,再次惊呼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清楚,简单来说,真正的我,也就是我的实体,被囚禁在了另一个世界里,而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我,不过只是一个复制体罢了。”吴邪的语气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