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卤肉香味弥漫开，小雨水和师兄朱秉益的两个儿子都扒在厨房门口向里张望，三人的嘴角都挂着一溜晶莹的口水。
躺在床上看话本的朱秉益也躺不住了，他走进堂屋：“爹，傻柱这是做啥菜呢，这卤味太香了。”
正闭着眼睛闻着香味分辨调味料的朱加德瞟了儿子一眼，问道：“呵呵，你闻的出来放了哪些调味料吗？”
厨师不仅要有一条好舌头，也要有一个好鼻子，虽说不能与调香师比，可大致放了什么调料还是能闻得出的，毕竟天天跟调味料打交道。
当然，闻得出、尝得出用了哪些调味料，并不等于能做出这道菜，毕竟调味料的用量，投料的时间等才是秘方的关键。
朱秉益也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说：“八角、桂皮、小茴香、花椒、辣椒、肉蔻、陈皮、丁香、孜然、千里香、草果、当归，嗯，我就闻出用了这些调料。”
“嗯，不止这些，应该还有香叶、山柰、砂仁、香茅草和黄芪，等会儿再尝尝，看看还有什么。”
这一个下午，朱加德院子周围的邻居们算是受老了罪了，这霸道的卤肉香味让他们晚餐的粮食都多消耗了不少。
还有两个邻居来敲门，过来问能不能买点儿卤肉的。
快到六点的时候，何雨柱将几盘子切好的卤菜一一端上桌。
一盘子猪头肉、一盘子猪耳朵、一盘子包括猪心猪肝等等的卤杂碎，一盆卤猪蹄猪尾巴和一盘子卤大肠。
虽说猪头猪蹄猪尾巴都只卤制了一半，可做出来的卤菜还是不少，自然不可能全部端上桌，他就是把各种卤味都切了一盘。
朱加德和朱秉益都没先喝酒，酒精会麻痹味蕾，影响对菜品味道的分辨。
父子俩同样的姿势夹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微眯着眼睛慢慢的咀嚼起来。
接着又是猪尾巴、猪心、卤大肠、猪耳朵，一一品尝过后，朱加德开口了：“嗯，这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些都是一锅卤汁出来的吧？味道都一样的。”
“是啊，师父，今儿时间不够，我就用了一个卤肉方子。”
“嗯，这个方子卤猪下水杂碎不错，猪耳朵也还行，不过卤猪肉、猪头肉和猪蹄就稍微杂了点儿。”
何雨柱听了连连点头，他用的这个卤肉配方，是异世张伟那个时期全国连锁的著名品牌“一品香”的配方，也是经过了无数人的舌头考验的，味道自然是顶呱呱的。
不过针对食材不同，卤肉方子也是要调整的，他一挑大拇指：“师父您太厉害了，那笔记上写的这个方子，就是卤猪杂碎下水和鸡脚鸭翅这些的。
我看笔记上卤猪肉、猪头和猪蹄的方子更简单些，加上时间不够，就干脆用这一锅卤汁卤了。”
“一般的卤菜店用这一个方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想要做出特色，甚至成为那些大饭庄的凉菜供应商，还是分细点儿的好。”
何雨水在边上插了一嘴：“要是少放点儿辣椒更好。”
说罢还嘶嘶哈哈的吸着气，引得在座的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何雨柱放的辣椒虽然不多，可京城这边的人原本就不怎么吃辣，小孩子就更不能吃辣了。
朱加德点了点头说：“嗯，这个口味卤猪杂碎下水和鸡脚鸭翅这些的基本上不用调整了，最多就像雨水丫头说的，少放点儿辣椒。
至于卤制猪肉猪蹄猪头肉，先换个配方试试，不行的话就在这个配方的基础上再调整调整也行。”
听见朱加德也赞同少放辣椒，小丫头得意的冲着哥哥做了个鬼脸，又引得众人一片笑声。
说好第二天再过来，再换个方子卤肉请师父指点，何雨柱就拎着一个装满卤菜的铝饭盒，带着小丫头离开了师父家。
路过东安市场路口，就看见有家服装店门口正放着个卖绒衣的广告牌，何雨柱走近了一看，这不就是移动硬盘里那些影视剧中人物穿的卫衣吗。
这个年代的绒衣就是六七十年代的卫生衣，也就是后世的卫衣。
贴身一套保暖内衣，把绒衣穿在里面，外面再穿件外套，保暖效果杠杠的。
厚的薄的绒衣他各拿了一套，穿上身试了试，确实暖和，难怪那些六七十年代的新入伍战士们都说，有了绒衣还要什么棉袄啊。
掏钱买了四套绒衣，厚的薄的他和雨水一人一套，初冬季节穿了绒衣就没必要穿夹袄了。
来到帽儿胡同口的胡记裁缝店，何雨柱取了前些天来定做的衣服，他自已两件棉袄罩衣、四条裤子，还有给雨水定做的两件棉袄罩衣和两条裤子。
又让雨水选了花色，再定做了几件外套，他两件雨水两件。
穿绒衣套棉袄的罩衣还是大了些，因此再给他们兄妹定做两件外套，保暖内衣加绒衣，应付京城初冬的天气应该就够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门神阎埠贵依然兢兢业业的守着门。
见到何雨柱兄妹俩手里拎着包走了进来，他马上就招呼道：“哟，柱子带雨水回来了，有些天没见你了，这是买的啥啊？”
“哦，没啥，我师娘给我们的几件旧衣裳，您忙着，我得赶紧回去生炉子了。”
说罢，何雨柱牵着雨水就绕过阎埠贵走进了中院。
冬天夜晚的中院里，那些大妈大婶也没有谁还待在外面聊天，何雨柱带着雨水来到家门口，开了锁就赶紧进了屋里。
将饭盒放在桌上，这饭盒里是一些卤猪心、卤招财、猪耳朵和猪头肉，是准备明天早上配着馒头当早饭吃的。
他转身拎着煤球炉和水壶来到厨房，抓了一把刨花，又垫了几根木头，上面加上几块煤，划着火柴点着了刨花，没多久就引着了煤球炉。
敲开水缸上面的冰，将水壶装满水，拎着炉子和水壶就回了正房。
把煤球炉的烟囱接上，拎起水壶坐在煤球炉子上，何雨柱对妹妹说：“雨水，你换上绒衣试试，不冷的话就不用穿夹袄了。”
实际上夹袄的保暖效果还真不如绒衣，夹袄的下襟特别容易灌风，而绒衣的下摆和袖口都是收口的，保暖效果自然更好。
而且绒衣比较贴身，运动时更方便，也让人显得更精神，那家店门口摆的绒衣的广告就是个滑冰青年的形象。
兄妹俩都换了衣服，里面是保暖内衣，再穿上绒衣绒裤，外面穿上外套，一点都不觉得冷。
实际上在注射了二阶基因强化剂之后，何雨柱就算不穿这绒衣也不会觉得冷，可那样就有点儿显眼了，因此他还是穿了套薄绒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