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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 去街里找人办事 我满肚子坏水

自打徐宁重生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基本没遇到过啥麻烦,如今却遇到了这么恶心的事,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这道坎!

如果徐宁不采取行动,旁人该寻思他徐二是面泥捏的玩偶,谁都能来扒拉两下呢。

既然老赵家哥俩心有嫉妒、莫名其妙的招惹是非,还他妈使坏心眼耍歪招,那就别怪徐宁满肚子坏水!

要么不整,整就得往死里整,谁求情都他妈没用!

去往屯部的路上,李福强转着眼珠说道:“兄弟,这事是不是该去趟街里啊?单纯打电话好像没啥诚意。”

徐宁摇摇头:“先不给街里去电话,我找斌哥问点事。”

“啊。”李福强明白他要问啥了。

两人走进屯部,杜守财蹙眉问道:“偷你套子的人找着了么?”

“应该是找着了,但现在没证据,不咋打准啊。”

杜守财抬头闷哼道:“你管有没有准,找着了就整他!要不然往后他们还得背地里整你。”

徐宁心里挺暖和,杜守财是从小瞅着他长大的,真拿他当亲侄子,况且两家关系不一般,有人敢背地里耍心眼整老徐家,那不就是在明面上整他杜守财么。

徐宁笑说:“大爷,我心里边已经有谱了,你就瞅我咋收拾他们吧。”

杜守财点点头:“心里有谱就行,你要整不了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妥,我现在打个电话。”

徐宁转身拿起话筒,间隔两三分钟才打通市里教育局的电话。

经过两次转接和汇报,胡志斌才接通电话:“二宁啊?你这电话来的挺是时候,再有十来分钟我就去学校了。”

“工作挺忙啊?斌哥。”

“忙飞边子啦,诶呀,你们先去车里等会,我家里来的电话。……你说,二宁。”

徐宁听闻他那边有事,便直言道:“那我就直说了,上回咱街里红星派出所的周大勇找你办事……”

“办完了,他家孩子得过了年才能来上学,这不是快期末考试了么。哦,对了,等期末考完试,你小妹她们不也得回屯子么,到时候直接让老钱给送回去得了,我前儿个跟你哥碰着了,他说好像得去趟省里。”

“啊,去省里?这事我哥没跟家里说啊。”

“可能是没定下呗,你咋找周大勇有事啊?”

“嗯呐,我寻思找他办点事。”

“那你就直接去找他。”

“好嘞,那你忙吧,等哪天有工夫聚啊。”

“等学生考完试我就闲下来了,咱搁家聚。”

“妥。”

撂下电话,徐宁刚抬起头,杜守财就笑道:“你要找周大勇办啊?”

“恩,这事太气人了,我都没招没惹他们,诶……等办完再唠吧,我俩先撤了啊。”

“去吧去吧。”

离开屯部,徐宁和李福强就径直回了家。

进门后,徐老蔫和王二利等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老娘们在切萝卜、和面。

“妈,家里有啥需要买的么?我去趟街里。”

刘丽珍朝着韩凤娇等人一笑,道:“瞅瞅,我就说他肯定搁家闲不住吧,一天不是跑山就是去旁的地儿晃悠。”

老娘们仰头笑了笑,刘丽珍说道:“买点冰糖和黄纸吧,你们有啥要买的么?”

“买点黄纸就行……”

“嗯呐,我再要二十捆香……”

这些东西全是上供用的,因为此时已经是1月中旬了,距离腊八节不剩几天了,正所谓过了腊八就是年,临近年根家家户户都要准备黄纸、红纸和香、贡碗等,此外还要预备熬制腊八粥的食材。

徐宁听闻她们都要买东西,便让孙莲芳扯了块纸记上,孙莲芳写完又添了两笔,说:“哥,你再买点方便面呗。”

“行,肉啥的不需要买了?”

刘丽珍说道:“你要有工夫就去大市场买俩大鹅和老母鸡。”

“恩,我们晚饭前就回来。”

说罢,徐宁收起纸条,摆手招唤李福强和王虎动身。

三人走到院门口,便钻进老东风车内,随即李福强驱车朝着街里驶去。

抵达街里刚好10点半,徐宁没着急去供销社买东西,而是直接去了红星派出所。

老东风停靠在路边,徐宁自个下车走到门口,刚要往里边迈步,就有人凑过来问道:“同志,你有啥事?”

徐宁转头见到是个小年轻,但岁数应该比他大,便说道:“我找周所,他在班上么?”

“请问你是?”

“我叫徐……”

他没说完话,便听身后传来摩托车声,随即一人喊道:“徐宁?!”

徐宁转过头瞅见个熟人,正是上次去他家调查杨东死因的边保国。

“边公安,你这是刚出任务回来?”

“嗯呐,刘儿,这是打虎英雄徐炮,你上次看报纸不还叨咕来着么?”

“诶呦!你就是徐炮啊?我瞅这么年轻都没敢认!”

徐宁笑道:“啥徐炮不徐炮的,可别笑话我了。”

“这哪是笑话啊,你都上好几次报纸了,搁咱庆安老有名儿啦。”

边保国的态度有所改善,之前见到徐宁时有点高傲,现在却很亲民。

他说:“行了,刘儿,徐炮来所里是有事?”

“这不是有工夫来街里么,寻思跟周所吃口饭。”

“得,那咱一块进屋,周所应该搁办公室呢,这些天就听周所念叨你了。”

边保国领着徐宁进了院,院内有挺多人,等到进了屋之后,屋内的人更多,全是民众和穿着绿服的公安,忙活的不可开交,嗡嗡声如同菜市场。

周大勇正在给两波人做调解工作,他转头瞅了眼边保国,见到身后的徐宁愣了愣,然后冲着他一笑,点头示意他稍等会儿。

边保国也通人情世故了,便把徐宁领到了周大勇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个装有窗户的小屋,坐在里面能直视办公区的情况。

“稍等会儿,这阵子太忙了,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徐宁和边保国唠会嗑,大概10多分钟,周大勇就推门走了进来,笑道:“今个咋有工夫来街里啊?我听说你不是去三道河了么。”

“这不是刚回来么,晌午有工夫么?出去吃口饭呐。”

周大勇一愣,笑道:“行啊,我请!你可不许跟我抢啊。”

“哈哈,那能行么,我还寻思找你办点事呢。”

“办事归办事,请客是请客,说啥都不能让你掏钱,你要掏钱,我就不办事了。”

两人相视一笑,周大勇转身对着边保国说道:“你去跟张政说一声,我晌午有点事。”

边保国离去后,周大勇则是将身上的制服脱了,换上一身便装,并且穿了厚棉袄。

一般情况下,周大勇是不穿制服的,除非所里工作比较忙,或者经常出任务,穿着制服毕竟有威慑力,如果穿便装工作效率就得下降三成。

俩人走出院门,徐宁指着道边的老东风,说道:“咱上哪吃啊?”

“就去北街老饭馆,老板是我铁哥们。”

王虎和李福强在车下和周大勇打声招呼,然后就去了车厢中,徐宁驱车、周大勇坐副驾,一路寒暄行驶到了北街。

老饭馆门口架着铁锅,里面炖的应该是酸菜,在寒风刺骨的天气里冒着白烟。

周大勇推门进入,喊道:“大丰!赶紧接客。”

“诶我艹,我寻思谁呢,你咋来了呢?”

周大勇回身道:“跟我兄弟吃口饭,搁外头不方便就来你这了,赶紧整四个菜,全要肉菜嗷,今个我请客,你可别让我丢面子。”

老板大丰瞅了眼年纪轻轻的徐宁,以及他身后的李福强和王虎,笑了笑点头:“得嘞,必须好酒好菜!”

现在不是饭点,所以老饭馆里没啥人,不过周大勇依旧把徐宁三人领进了里屋。

老板娘拎着茶壶进屋,笑说:“这小兄弟长的真俊儿,你搁哪认识的啊?”

“诶妈呀,嫂子,你再仔细瞅瞅,这才两三年没见就忘啦?”

徐宁闻言愣住,他啥时候见过老板娘啊。

老板娘歪头细细打量,拍着胯骨轴喊道:“诶呀!这不是那个吃饭不给钱的小混……”

“嫂子说啥呢,后来不是给你送钱来了么。”

“对,对劲儿……我说咋这么眼熟呢。”

徐宁闻言才有点印象,好像是在街里玩的时候白吃白喝了挺多饭馆,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兄弟,你还干过这事呢?”

徐宁厚着脸皮笑道:“没少干,那时候小不懂事,出来玩就寻思吃点好的,但兜里没钱,咋整?只能吃白食。”

周大勇笑说:“这都多少年了,再说你那时候年纪小,你还记着咱俩第一次见面么?”

老板娘见他们叙起了旧,便非常懂事的出去了,去后厨找到老板大丰,叭叭道:“当家的,大勇咋还和小混混整到一块了呢?”

“啥小混混啊,你可别瞎唠嗑了,刚才进屋大勇就说今个他请客,你懂啥啊?”

老板娘不服气道:“就你懂!你还记着四年前有一头晚间,有仨小孩进咱家点了锅炖肉么?刚才长得挺俊的那小子就是领头的!”

大丰说道:“这都四年了,谁还能不长大啊?这点小事你能抓着人家一辈子么?别瞎扯淡,你见大勇请过谁吃饭?他主管领导都没端过他的饭碗,你快别操心了,赶紧往外头锅里下点拆骨肉。”

屋内,周大勇叼着烟笑道:“可不是咋滴,当时你给那小子打的满脸是血,我都寻思出人命了呢……但该咋是咋滴,你下手挺有分寸。”

“那必须地,要是没点分寸,我能活到现在么?”

“哈哈哈,可不咋滴!”

他们在屋里叙旧多时,直到小鸡炖蘑菇、酸菜炖五花、拆骨肉、炖鲤鱼、炒肥肠端上桌,周大勇才给他们仨斟满酒。

“周所,我是滴酒不沾,你跟我兄弟喝吧。”

“是,我大哥喝酒过敏,咱们仨喝。”

“行……那这第一杯我得敬你啊,要不是你说话,我家孩子的事可麻烦了。”

“诶呀,周哥,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咱不至于,我今个还寻思找你办点事呢,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咋张嘴了。”

“一码归一码,该感谢就得感谢,我先下一半,你就看哥有没有诚意就完了。”

眼瞅着周大勇喝了半杯,徐宁却没阻拦,因为这是增进感情的必要环节,他喝一半,徐宁就跟着喝一半,两人纷纷放下酒杯,抓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压了压肠胃。

“周哥酒量不错啊。”

周大勇笑说:“还行吧,这种小米酒我能整1斤多点,你搁家里边咋样啊?楞场干的挺好?”

“楞场倒是没啥事,主要是我搁南山下的套子被偷了,拢共80多个套子,就给我剩下20个,本来也是不值钱的玩应,我寻思拉倒得了,哪成想偷套子的人,还往地上撒了药豆!差点没把我家狗药死……”

周大勇紧皱眉头:“还下毒?这可是大事啊,你家狗挺宝贝的,没啥事吧?”

“也就是我手快,及时拉住了,要不然狗吃两粒就没了。”

“诶妈呀,下药豆的人挺狠呐,这不是把你们经常下套子的地方给整绝种了么!”

“可不咋滴,现在我家里人想吃山鸡都得多跑10里地,本来挺好一块地,现在直接变成死地了。”

“是挺招人恨!抓着证据了么?”

“连人都没瞅着,上哪找证据去。”

徐宁话头一转,道:“诶,我刚才进所里听他们说,现在上头紧着抓赌?”

周大勇眯着眼睛笑说:“嗯呐,但这玩应可不好抓,他们耍钱的窝点都有人望风,我们刚进屯子,他们就从后院跑了,而且就算抓住了也白扯,因为必须得抓现行,而且桌面的赌资得达到一定数额。”

“那你们不开挎斗子呗,找台解放卡车进屯子,谁能知道啊。”

“诶呦,我们所哪有汽车啊,拢共就两台挎斗子,剩下的全骑洋车子。”

徐宁点点头,笑问:“诶,你认识供销社的钱树德么?”

“认识啊……”

“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找你唠唠嗑?”

周大勇笑道:“行!反正这个月都是我值班,啥时候过来都行。”

徐宁举起酒杯,说:“周哥,那这杯酒我敬你呗。”

“敬啥敬,咱一块下,喝完赶紧吃两口菜,要不然烧心。”

既然正事唠完了,王虎就加入了战斗,连着和周大勇喝了三杯约莫5两酒,周大勇面红耳赤的和徐宁三人称兄道弟,徐宁也面色喜悦的与他勾肩搭背,虽说两人年龄差了挺多,但心是往一处使的,所以自然没有代沟。

2点半,周大勇和徐宁、王虎已经醒酒了,便坐在里屋一边喝茶一边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