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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花粉季

对于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来说,这几只低级“咒灵”算不上什么难缠的对手。

对于使用强行制造七比三弱点的术式的七海来说,击中不同事物的手感是完全不同的。今天的手感,很奇怪。

“便当……便……”看起来像是脑袋被拉长,嘴巴竖了起来,皮肤被完整剥下然后煮熟成白色的咒灵四肢断裂,在地上痛苦的低吟着流出泪水和涎水。虎杖悠仁的径庭拳已然再度腾起咒力和波纹,要给它最后一击。

“等一下,虎杖同学。”七海建人阻止了虎杖,拿出手机,给咒灵掉在地上的手臂拍了一张照片,那是一条带着手表的手臂,“你看,我把它拍下来了。”

“欸,可是咒灵不是不会被电子设备拍……”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七海建人眼镜下的眼神格外冷静,似乎是故意抑制了自已的情绪,“我们战斗的对手……”

“是人类。”家入硝子站在医务室内,手术台上摆着已经被解剖完毕的几只“咒灵”的尸体,“或者说,曾经是人类。和电影院的那两个情况一样,身体强行被咒术改造了。”

“这些人像咒灵一样,充满了咒力。”七海建人提出了自已的问题。

“这恐怕只能去问问施术者了。”硝子面无表情的翻弄着改造人的颅腔,“脑干有被动过的痕迹,估计是为了造成意识混乱吧。连大脑都能改造,那说不定也能让人获得咒力,毕竟现在的研究表明大脑和咒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虎杖悠仁低着头,看着自已的双手,仿佛那里沾满了被害者的血。

“对了,虎杖同学在听吗?”

“啊,在的。”虎杖收回思绪,稍稍回过神来。

“他们的死因简单来说,是因为改造引发的休克死亡。不是你杀的,这点可别搞错了。”硝子走到手术室外,拿出烟,顿了顿,又放回口袋里。

电话挂断。

“不管如何,这都不是正确的死亡。”虎杖悠仁捏紧了拳头,咒力量在缓缓提升。

……

先不说虎杖在调查中和吉野顺平交流猎奇电影的经验,最后成为朋友;也不说七海建人还在尝试追踪真人结果又遇上一个分身;我们的真人小朋友本体来到了全霓虹人流量最大的城市东京。

“根据内鬼提供的情报,因为咒力和咒灵的异常涌现,五条悟最近会有较长一段时间在国外巡回狩猎。”

脑海里浮现“夏油杰”的话语,真人的嘴角直接笑得咧开到头顶,几乎将脑袋分成两半。话说回来,还要感谢那个方庾啊。在看见方庾将手变换成手刀之时,真人尝试过用改造人制作的盾和自已变形的身体去抵挡。

但自已的所有防御手段都没能挡下那比原子更细小的锋锐。受力面积趋近无穷小,压力趋近无穷大。

那一刻,真人明白了,力量的强大不止可以从“体型”、“密度”、“数量”等事物的堆积来获取,向下探索,向更根源与本质的地方探索,同样是强大的秘诀。论天资,真人是咒灵中的天才。

站在东京塔顶端的真人俯视着下方如蛆虫一般蠕动,不停诅咒着整个世界的人类,眼中疯狂浮现。真人的“细胞”在破碎,解体。作为从人对人的恐惧与憎恶中诞生的咒灵,真人理所应当地模仿着人类的结构。

但自已可是咒灵啊,细胞、蛋白、肽链、亦或是更微小的分子结构,这些都是不必要的累赘。一如方庾进化为究极方块人时一样,真人的身体结构开始细化,解体,重组。虽然远远达不到方庾那种无限分型的程度,不过原子程度的重构还是可行的。

如果现在有一名咒术师将真人的身体组织取下一小块放在电子隧道显微镜下观察,就可以看到它是由一个个小小的Q版真人以手拉手、腿拉腿、手拉腿、手拉舌头等方式扭曲构成的。也就只有可以通过改变灵魂形状来维持身体整体结构的真人敢这么做。

“花御、漏瑚、陀艮,你们快看啊,我开花了啊,哈哈哈哈哈——!”

这样做并非没有代价,真人立下了本体的外貌不能改变的束缚,才得以在这种情况下存活。即便如此,真人也无法控制过多的小分身,这一数量上限目前是十万个,更多的分身即使存在也会很快失去活性。

呼——

一阵应季的风吹拂而过,真人主动散开了部分身体,让自已那无数比细菌更微小的“分身”随风传播。从东京塔开始,小小的真人们顺着呼吸道进入人们的身体内,通过肺部进入血液循环,最后在大脑和心脏中扎根。

它们开始疯狂汲取人体内的养分与散逸的咒力,壮大自已的存在,从比朊病毒更小的附着物逐渐变成类似肿瘤的存在。在此过程中,与常规的恶性肿瘤不同的是,它们有意识的避开可能被压迫的心脑血管,这使得最初期的症状并不明显。

许多人的咒力能量场和体内稳态因此受到影响,出现了打喷嚏、身体虚弱、嗜睡等症状,不过大多数人也就当作花粉过敏和感冒处理了。毕竟生病事小,耽误了上班事情就大条了,打工人的身体从来不是属于自已的。

“啊——啾!”一个染着黄毛的高中生来到了涩谷,进入健身房前打了个喷嚏。他叫坂本肘司,逃课出来,本来是想和好友一起去桌球厅玩的。但好友似乎在忙着泡妞的样子,于是他只能自已来到健身房锻炼。

虽然已经退出田径社了,但他对跑步的热爱还是放不下,偶尔也会抽时间来健身房跑几下。

“喂喂……开什么玩笑?”

“那个人的配速,达到了跑步机的极限25,而且他已经这样完全不喘气的跑了半小时了!”

被人们议论声吸引的肘司凑过去查看,发现是一位身高一米八、身材匀称的黑发青年。这人面相不太像是霓虹人,肘司曾经见过几个天朝人,这人的长相很像他们。

被议论的中心正是用着优化版本来相貌的方庾,他来到涩谷后去DVD店租了几张有点印象的光盘,然后就凭着游戏里的记忆到处圣地巡礼。这几乎同样的转角位置有一家健身房,令方庾很是欣喜,曾经自已就是在这里把P5R的主角雨宫莲练成了雨宫莲大神.贼神。

于是方庾来到了这家名叫赫尔墨斯的健身房,开始了自已的装逼之旅,试图找回以前暑假在家里玩游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