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一般般啊,有些俗套的恐怖B级片。”方庾起身,向外走去。
“内个,其实这部电影要和前作一起理解……”吉野顺平下意识开口反驳。
“哦?这样吗?有趣有趣……”方庾和吉野顺平讨论了起来,真人静静的听着,做一个静态美男。
方庾和吉野顺平聊得挺开心的,在穿越前,方庾其实也陪着家人看过不少老电影,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电影多半有着对应的现实原型,聊起来倒也没什么障碍。
“顺平,你先离开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真人谈谈。”方庾将自已电话告诉了吉野顺平,“有事打给我。”轻轻将一道隐秘的波纹注入吉野顺平体内,这道波纹可以暂时保护吉野顺平不被咒灵杀死,且触发时方庾会有所感应。
吉野顺平有些犹豫地点点头,离开了电影院。
“终于想起我了啊,方庾桑~”真人抱着自已的双臂,作出一副被遗弃的可怜模样。
“我们很熟吗?”方庾随意屈指一弹,将真人打得倒飞出去,撞穿了电影银幕,扬起无数尘埃碎片。
踩在真人的头上,方庾掏出金苹果啃着。
“看在你还算有礼貌的份上,给你三分钟,说说看你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边。
“真人……先生?”吉野顺平看见了不知何时走出电影院的真人,在一个路边的小巷里。
“你果然可以看见啊……”真人扭过头来。
“那些人的样子,是你做的吗?”吉野顺平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怎么,那些人对你很特别?”真人的笑容很温柔,让吉野顺平感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陌生“人”的善意。嗯,方庾先生也是。
“不,没什么。”吉野顺平想起曾经霸凌他的其他人,“我是想问问,这种事情,我也可以做到吗?”
此时是下午,阳光从街道折射向小巷里。吉野顺平背对着阳光,看着黑暗中温和笑着的真人。
电影院中。
“真晦气,只是个分身啊……”方庾将手掌化作搅拌机,疯狂旋转着将只剩下半个脑袋的真人搅碎。
掏出电话,拨通了夜蛾校长的号码。
“对对,是我。”方庾边走出电影院,边从小超市顺了一包薯片,并留下了一沓钞票,“对,我又遇到一个特级咒灵,长着缝合脸。没抓到,我这里的是个分身。就这样吧,当时现场也就我和一个普通高中生了。死人?哦,想起来了,死了几个混混。”
挂断电话,方庾伸着懒腰,觉得有些无聊。要不去吃几根宿傩手指试试有没有模组?嗯……还是算了,有点恶心。
“Young man! there's o feel down……”一首强劲的音乐响起,原来是吉野顺平打来的电话。
“哟,顺平,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反正现在挺无聊的,方庾倒也很有耐心。
“那个……方庾先生,我有些事想问你。”吉野顺平的声音很是纠结,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你说吧,说不定我就有答案呢。”
“如果有人以他人的痛苦为乐,并毫无自觉地将这种行为强行施加给你,你会怎么做?”
“杀了。”方庾没有丝毫犹豫,“如果我没有力量,那可能会尝试以社会的方式,将其告上法庭。但那种情况多半得不偿失,等人放出来后只会招来变本加厉的报复。”
方庾随意找了个公交车站,买了一份奶茶坐下喝着,“但是我有无视所有规则的力量,所以不会容忍这种我看不顺眼的行为。”
“社会不给我的,我就自已去拿。”他将喝光的奶茶随手压扁成分子级别的薄膜,捏成一团轻轻抛入远处的垃圾桶。嗯,三分球。
“是吗,我明白了。”吉野顺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谢谢你,方庾先生,下次请你看电影。”
“好。”挂断电话,公交车到站,方庾久违的坐上了公交车。他准备去女神异闻录5里的一些原型地点看看,玩过游戏后方庾就一直惦记着去四轩茶屋、涩谷等地方看看了。
天空逐渐被雨云遮住,随着第一滴雨水落下,淋漓的雨幕沁润了街道,洗涤着尘埃。
电影院已经拉上警戒线,几个警察维持着秩序,阻止民众进入。
“七海前辈,为什么方庾老师在现场还要我们来调查?”虎杖悠仁挠着脑袋,跟在七海建人身后。
“据说方庾顾问的情况很特殊,他能看见咒灵,但对咒力并不敏感。”七海推着眼镜,“而且,高层没有命令方庾顾问的权力,他是特殊的。你有空问这个,不如看看这里的咒力残秽。”
“残秽?”虎杖看着眼前的过道,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完全看不见啊。”
“因为你没有‘想’去看。”七海建人双手插在兜里,平静叙述着,“我们平时会理所当然的用视觉来确认诅咒。而使用术式就必然留下痕迹,那就是残秽,要用心去看,才能看见比正常咒力更加稀薄的痕迹。”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使劲想象咒力的色彩。
“哦!看见了看见了!”虎杖兴奋起来,真的有类似脚印的痕迹,而且在转角处分成来两条。
“等什么时候能在看见之前就察觉气息,才算是独当一面。”七海建人没有否定,也没有夸赞。
“就不能多夸我几句吗……”自讨没趣的虎杖气势一泄,脑袋耷拉下来。
“我不会肯定,也不会指责,实事求是,严于律已。曾经我以为社会也是这样。”
“这条痕迹在这里断掉了,应该是方庾顾问出手了。”七海建人一指另一条痕迹,“这个咒灵,可能具有类似分身之类的能力。”
两人沿着残秽的痕迹不断追踪,进入雨幕中,最后在一条小巷里遇见了几只爬出的扭曲“咒灵”。气息过于混杂,线索再次断掉了。
“左边的一只交给你,虎杖同学。如果觉得赢不了就叫我。”七海建人将手中的伞轻轻收起,拿出一把被布匹包裹的短刀。
“是不是有点太小瞧我了……”虎杖感受着咒灵的气息,撇了撇嘴。
“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七海建人整理着领带,微微扶正被雨打湿的头发,走向前方的一只,“你是小孩,我是大人,有义务优先照顾你。”
“被当成小孩还不如被小瞧呢!”虎杖悠仁的双手腾起咒力,蓝黑交织的色彩比浮世绘更加鲜艳。
“你经历过几次生死,但这并不代表你已经长大。”七海建人随手一记富有力量感的挥砍,和扑来的“咒灵”错身而过,“枕边掉落的头发变多了,喜欢吃的夹心面包从便利店消失了……”
“咒灵”从头下勉强能称之为脖颈的部位炸裂开,倒在地上,手脚也全都断开。在雨幕中,污秽的痕迹被冲刷着。
“这种小小的绝望堆积起来,才会让人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