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猜吗?
姬修成肯定想看,否则他为什么要把情蛊给她。
估计姬修成把情蛊给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直矜贵自持的高岭之花是怎么被她拉下神坛了。
即便,萧元琛的矜贵自持九成是装出来的。
可哪怕是见过萧元琛另一面的姬思瑜,此时看着眼前的萧元琛,也会把矜贵自持的高岭之花贴在他身上。
萧元琛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所以,我要做什么。”
她的话已经说出口,就绝对不能让姬修成知道这一切是假的。
姬思瑜甚至怀疑现在连萧邕齐也知道了萧元琛中了情蛊一事。
毕竟这舅甥两个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
当然,萧元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姬思瑜的计划是要把情蛊销毁的,结果现在成了萧元琛手里的把柄。
姬思瑜心里叹了一口气,和萧元琛他们相处,她必须警醒警醒再警醒,否则她脑子根本就跟不上这群心眼儿比头发还要多的人。
“别怕,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别忘记我中了情蛊。”
“别忘了我是被你下了情蛊。”
“别忘了,你要勾引我。”
“我说完了。”
姬思瑜:“……”
和萧元琛相处的时间越多,姬思瑜越是觉得萧元琛这人没什么下限。
萧元琛他到底是只想在姬修成和萧邕齐面前演戏,还是说,他在故意耍自已。
“不走吗?”
姬思瑜看着眼前对自已呼之而来挥之即去的萧元琛,默默地把他和自已公司的老板对上了号。
原本看着还惊艳绝绝的面庞,此刻突然变得丑恶无比。
果然,把萧元琛带入到剥削自已的老板身上,姬思瑜瞬间下头。
下头的姬思瑜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留恋。
萧元琛看着似乎赌气离开的的姬思瑜,将手边的《百喻经》随手扔到一旁。
姬思瑜从藏经阁出来的时候,走路速度那叫一个快,春花秋月得小跑才能跟上姬思瑜的步伐。
突然,姬思瑜停了下来。
她看着四周,非常好,迷路了。
镇国寺为什么这么大。
姬思瑜转身回头,看着春花秋月道:“你们认路吗?”
她倒是也想问辞墨,但是辞墨没有和她们一起。
秋月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找个小师傅问一下吧。”
她们来镇国寺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就在那几个地方转悠,对镇国寺确实不怎么熟悉。
“算了,先找个地方坐坐吧。”
让她好好想想该怎么勾引萧元琛这个狗东西,尤其是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已要勾引他的前提下,该怎么演好这个角色。
姬思瑜发现,自从她来到这个书中世界后,怨气有时候比上班的时候还要重。
当然,主要是上班的时候老板提出来的要求虽然离谱,但起码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绝大部分。
很显然,萧元琛没有,不止他没有,姬修成他们也没有。
利欲熏心,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几个词完全就是来形容他们的。
以后谁再说男人心眼子少,姬思瑜肯定和他们急。
姬思瑜说随便找个地方坐坐,确实是随便找了个亭子坐下走神。
怎么勾引呢?
姬思瑜虽然以前没干过这事儿,但电视剧和电影中的案例不少。
嗯,有了。
姬思瑜嘴角,既然萧元琛让自已勾引他,那他最好不要后悔,看看到时候社死的会是谁。
反正这镇国寺又不是她的地盘,她撩拨完跑路就是,萧元琛还是要在镇国寺留到年底的。
“走……”
姬思瑜刚起身,便和前方的一对男女对视上。
男子穿着一件鸦青色玉锦长衫,头发高高竖起,面容虽然算不上多俊朗,但很有气质。
距离他有半臂距离的女子年岁看着在十六岁左右,一身鹅黄色的团花石榴裙,衬得她圆乎乎的小脸精致又俏皮。
他们许是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与人遇到,所以在距离亭子还有七八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姬思瑜本就准备离开,既然遇到了完全不打招呼好像不太礼貌,所以姬思瑜在带着人离开时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
两人也笑着回应。
而几人交错分开时,姬思瑜听到那女子开口,脚步微顿。
刚才鹅黄色的俏皮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还在镇国寺偏门外的观景亭上与自已母亲哭诉的年轻姑娘。
是了,她母亲说已经解除了她和她那表哥的婚约,来镇国寺也是为了给她重新相看。
怎么说呢,效率挺高的。
而这个世界比自已想象的还要开明,她本来以为即便是这样一男一女相看,身边也要跟着丫鬟小厮,是她狭隘了。
只是……
他们身边确实没有跟着丫鬟小厮,倒是跟了一个打扮招摇的姑娘。
姬思瑜和刚才那两人分开转了个弯儿,便和一个穿着桃粉色百花裙四处张望的漂亮姑娘迎面遇上。
而对方在看到姬思瑜时同样愣了一下,随即上前笑着问道:“这位夫人您好,我想问一下您刚刚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从这边走过去,其中男……”
姬思瑜随手一指,穿着百花裙的艳丽女子灿烂一笑,道过谢后立刻向姬思瑜她们过来的方向跑去。
“主子,您不该给她指路的。”
秋月在那人离开后对姬思瑜说道。
“为什么?”
“那是百花坊的牡丹姑娘。”
姬思瑜惊讶地看向秋月,秋月道:“您忘了,这牡丹姑娘在年初的百花宴上一曲潋滟霓裳舞惊艳全京。”
姬思瑜敛眉,“时间太久了。”
秋月也没有起疑,毕竟她主子确实不关心这些事情。
“她不在百花坊待着来镇国寺干什么?”春花好奇的问道。
“还能干什么。”秋月道:“八成是和刚才那位公子有关。”
这也是为什么秋月说姬思瑜不该给牡丹指路,这牡丹一看就是要去搞破坏的,说不定又是什么才子佳人、红颜知已的故事。
“那不正好。”姬思瑜道。
“与其让那小姑娘自已瞒在鼓里,不如三人面对面对峙。”
省的亲事成了才发现这糟心事,得不偿失。
说完姬思瑜叹了口气道:“果然,男人只有挂墙上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