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林寻思着日子还要过,家里的被褥旧得不成样子,锅碗瓢盆也缺了不少,便决定去四九城福隆寺供销社逛逛,添置些新物件。
许富贵说了那个供销社的东西最全。
福隆寺供销社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顾客在各个柜台前排队,有的在挑选商品,有的在和售货员交流,还有的在焦急地等待着结账。
张福林在货架间穿梭,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各种商品。
他来到卖被褥的区域,这里已经排起了一小队人。
张福林排在后面,不时地踮起脚尖,瞅瞅前面的情况。
终于轮到他了,售货员是个热情的大姐,看到张福林,主动说道:“同志,看看被褥呀,新棉花做的,又软又暖和!”
张福林伸手摸了摸,确实手感不错,问道:“大姐,这被褥怎么卖?我有票。”
大姐回答道:“两块钱一床,加上一张布票。”
张福林连忙从兜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钱和票,说:“那给我来一床。”
大姐手脚麻利地给他拿了一床,一边拿一边还说:“同志,这被褥质量可好了,保准你晚上睡得香。”
张福林笑着点点头:“谢谢大姐。”
买好了被褥,张福林抱着往卖锅碗瓢盆的区域走去。
这边的人更多,队伍排得老长。张福林找了个队尾站好,耐心地等待着。
排在他前面的是一位大妈,转过头来跟他搭话:“小伙子,你来买啥呀?”
张福林回答道:“大妈,我想买套锅具,家里的锅不行啦。”
大妈说道:“这供销社的东西还是不错的,就是人太多,每次都得排好久的队。”
张福林附和道:“是啊,不过能买到需要的东西,等等也值了。”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张福林了。
他看中了一套锅具,问道:“同志,这锅咋卖?我有工业券。”
售货员是个中年汉子,说道:“一块八一套,要一张工业券。”
张福林赶紧递上钱和券,说:“行,给我来一套。”
中年汉子接过钱和券,放在一边,然后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收你两块,找你两毛钱。”
说着把找零和票据递给张福林。
张福林又在货架上挑了几个碗和瓢盆,问道:“同志,这碗和瓢盆怎么卖?”
售货员回答道:“同志,碗五分钱一个,盆一毛一个,你要几个?”
张福林想了想:“碗要三个,盆来两个。”
售货员再次打起算盘:“三个碗一毛五,两个盆两毛,一共三毛五。”
张福林付了钱和票,把东西都抱在怀里。
都买齐了东西,张福林抱着这些东西,走到一个角落。
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注意,便心念一动,将这些东西都收入了空间。
张福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下家里的东西算是补齐了,以后的日子能过得更舒坦些。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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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领着阎解成也在附近溜达。
爷俩东瞅瞅西看看,好不悠闲。
突然,一个拐角胡同的摊位吸引了阎解成的目光,他好奇地凑过去瞧。
彼时,私自摆摊是不允许的。
但是,有些人铤而走险。
阎埠贵嘴里嘟囔着:“这有啥好看的,别瞎凑热闹。”
可阎解成没听,自顾自地在摊位前打量。
阎埠贵无奈,也只能跟过去。
就在这时,摊主故意把一个花瓶凑到阎埠贵身边。
“哗啦” 一声,花瓶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摊主立刻跳了起来,一把拉住阎埠贵和阎解成,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道:“哎呀,你们这是干啥呀!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花瓶,你们得赔!”
阎埠贵一听,急了:“你这咋能赖我们呢,明明是不小心碰倒的。”
摊主不依不饶:“不小心也得赔,这可是我家传了好几代的东西,价值连城!今天你们不赔,就别想走!”
阎埠贵心里 “咯噔” 一下,问道:“那你说,得赔多少?”
摊主伸出九个手指头,恶狠狠地说:“九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阎埠贵差点没昏过去,“啥?九百块!你这不是讹人嘛!”
阎解成也慌了神,在一旁不知所措。周围的人渐渐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阎埠贵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和摊主理论起来:“你这花瓶哪值九百块,你这就是故意碰瓷!”
摊主却一口咬定:“就是九百块,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你们碰坏了就得赔!”
阎埠贵父子俩陷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麻烦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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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阎埠贵被碰瓷,张福林正从远处走来,他快步走过去。
目光一扫,心中便有了数,这不过是现代的工艺品,这碰瓷也太明显了。
阎埠贵眼尖,看到张福林,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
正要向他打招呼,张福林赶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吭声。
阎埠贵心领神会,不再言语。
张福林走上前去,指着地上的碎片,不紧不慢地说道:“摊主,这样的花瓶给我来一个,我出 1800 块。”
摊主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里暗喜: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来了个大肥羊!
哪还管阎埠贵的索赔,连忙说道:“好嘞,这位爷,您稍等!”
说着,就从木头箱子里又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
张福林接过花瓶,佯装仔细端详,然后嘴角一勾,冷笑道:“你说是祖传的,怎么还有一个?”
摊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结结巴巴地说:“这…… 这……”
张福林也不等他解释,直接掀开箱子的盖子,大声说道:“大伙都看好了,这里面都是!”
众人纷纷围上来,看到箱子里满满当当的花瓶,一下子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摊主也太缺德了,居然碰瓷!”
“就是,简直就是欺诈!”
“太可恶了,不能饶了他!”
人群中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有人喊道:“砸了他的摊位,让他以后没法骗人!”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大家纷纷捡起地上的东西,朝着摊位砸去。
摊主吓得脸色惨白,想要阻拦,却根本拦不住愤怒的众人。
不一会儿,摊位就被砸得七零八落,摊主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后悔不已。
阎埠贵此时满心感激,拉着张福林的手,不停地说道:“福林啊,这次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是千恩万谢啊!”
张福林笑着说:“阎老师,你别这么客气,这碰上了哪能不管。再说了,这种坑人的摊主就不能让他得逞!”
阎解成在一旁也跟着说道:“福林哥,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把这摊主的把戏给揭穿了。”
张福林摆了摆手:“这不算啥,就是眼睛尖点,看出了猫腻。这种人就不能惯着,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坑多少人呢。”
周围的人也纷纷对张福林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伙子真是好样的!”
“有勇有谋,厉害!”
“大家别这么夸我,遇到这种不公平的事,咱都不能袖手旁观。”
阎埠贵连连点头:“对对对,福林说得在理。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吃大亏了。”
张福林说:“阎老师,以后你和解成出门可得小心点,现在这世道,啥人都有。”
阎埠贵感慨道:“哎,是啊,今天算是长教训了。福林,走,去我家坐坐,我让三大妈给你弄点好吃的。”
张福林推辞道:“不了不了,阎老师。”
阎埠贵:“明天去北海公园钓鱼,你去不去?”
一听钓鱼,张福林来了兴趣。
“阎老师,去。”
“成,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去。”
上一世,他也是个钓鱼佬。
张福林和阎埠贵父子朝着南锣鼓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