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引气入体,与以往不同,何宇将灵气分成两部分,大部分汇聚于丹田处,少部分则汇聚于脑海之中。
新的炼气法门,产生了极其剧烈的副作用。
入定的何宇,感觉脑袋一直被木棍猛烈敲击,大脑混沌一片、疼痛不已。
全身温度也不正常,时而像在盛夏之时烤火一般,酷热难耐。
时而又像裸身在冰窖中一样,寒冷至极。
身上的皮肤,无处不传来极度瘙痒之感。
胸腹部也疼痛异常,有时候,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让他吃尽了苦头,整张脸透出苍白凝重之色。
牧晚音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但也不敢妄动,生怕惊扰何宇清修,导致他走火入魔。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脑部的敲击感渐渐淡化,体温也恢复正常,何宇心中暗觉已经理顺气息,漫长的炼气终于步入正轨。
……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何宇这一次闭关,一闭就是大半年,时间来到了1941年9月15日。
当他睁开双眼之时,立刻感到全身灵力澎湃,竟一下晋升两层,有了炼气期十二层的功力在身。
何宇放出神识,竟可以延伸到方圆三公里之内的地方,相较从前,足足增长一公里。
而之前无论怎么参悟、都参悟不透的风雷御剑诀第四层——剑气长城,此刻,剑诀释放的要领、步骤、注意事项等,竟一清二楚的刻画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何宇纵身一跃,在没有飞行法器的支持下,身子轻灵无比,轻松从洞府底部,斜飞三十米之远,到达洞口处。
何宇满意一笑,这种法力陡增的感觉过于美妙,着实让他沉迷其中。
更令何宇奇怪的是,他的脑海中,陡增许多蓝星科技方面的知识,诸如数学、物理、天文学、机械制造、自动化技术等等。
“是不是由于我将灵气引入脑海中,激发脑部潜能,开发了灵智,才造成这一怪相的呢?”何宇喃喃自语道。
他让牧晚音递过来一把98K,端在手上仔细观察,片刻后,将枪往空中一扔,大喊一声:“散!”98K的所有部件都飘在半空。
何宇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98K的设计图纸,十分清楚,甚至每个部件都标好了名字和注释。
他按照设计图纸,开始组装起98K。
首先组装好卧式表尺,随后将枪管卯接到机匣上,尔后再安装好抛壳挺和机枪解脱钮,接着组装扳机……
眨眼功夫,何宇就用零零散散的部件,组装出一支完整的98K。
牧晚音看到这神奇一幕,忍不住问道:“何宇哥哥,你竟然还懂枪械?”
“略懂、略懂。”何宇口头敷衍一句,转而分析道:
“枪机内的撞针激发子弹底火,从而实现子弹的发射。”
“98K步枪采用短行程导气式自动原理,子弹激发后……”
“在整个过程中,榫卯结构实现枪体牢固连接,从而确保射击精准稳定。”
“原来如此。蓝星人凭借一点破铜烂铁和木材,竟然能够制造出如此精密先进的热武器,确实厉害。”
整个过程,何宇都在说着一些专业术语,一时听得牧晚音云里雾里。
何宇摸摸她的头,胸有成竹的说道:“之前,你不是总抱怨四倍镜看得不够清楚吗?过两天,哥哥给你做个十六倍镜!”
“真的假的?”牧晚音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何宇自信一笑道:“收拾东西,是时候到外面看看了。”
……
半日后,谭冰心的包子铺,迎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客人。
“老板,来两笼包子、两个卤蛋、一碟咸菜、半碗花生米和一壶二锅头。”
听到沉稳的男声后,腰间系着围裙的谭冰心,手里拿着抻面杆就出来了,见到两个客人后,脸上笑开了花,热情招呼道:
“哟,何先生,牧姑娘,什么风把您们吹来了?好久不见!快请到里面坐!”
何宇、牧晚音相继走进里屋,在一张低矮的木桌前坐下。
“谭老板,近来生意可好?”何宇微笑着问道。
谭冰心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道:“何先生,有劳挂念,这一年多来,客人多如牛毛,都是托您的福。”
何宇有些疑惑:“托我的福?”
“是呀!”谭冰心一脸微笑道:“去年,有个人一次性捐给八路军十架飞机和一门威力奇大的火炮。”
“八路军战力大增,用了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把京城遍地的鬼子碉堡,清理得一干二净,还把鬼子和伪军炸得狼狈而逃。现在整个京城,都变成敌后抗日根据地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何宇,内心颇为振奋:
“哦,如此甚好。怪不得来的路上,原先到处可见的鬼子岗哨,全部撤了,换成了八路军,原来是我们大获全胜了呀!”
谭冰心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是呀,鬼子撤退,我们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八路军对待群众特别好,之前伪军收取治安费、拥军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全给我们免了,这日子更有盼头了!”
听到这,牧晚音忍不住鼓掌叫好。
何宇又问道:“咱们接着刚才的话,为什么说托我的福?”
谭冰心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传言说,我们这个包子铺的老板,就是向八路军捐赠飞机大炮的那个人。”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一脸懵。后来我们家大清来信说,消息是他传出来的,而且他知道这个捐献之人是谁。”
“是谁?”何宇略有些急切的问道。
谭冰心抬头东瞟瞟、西看看,见四下无人,伸出右手指着何宇道:“他说就是你!还让我保密。”
“咱们京城人都夸你呢!说你是民族英雄,顶天立地的汉子!”
何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谦虚道:“只不过稍微做了点贡献,一点而已,不必浮夸。”
这时候,黑不溜秋的何雨柱,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肉包走上来,一见到何宇,就分外热情的打招呼:
“何宇叔叔,终于又见到你,可想死我了!”
放下包子后,小崽子立马扑到何宇的怀抱中。
何宇摸着孩子的头,抬头笑着对谭冰心说道:“这孩子个子长得真快,都快到我胸脯了。”
谭冰心笑笑没说话。
何宇又问道:“何慕青叔叔还好吗?”
谭冰心沉默了一会儿,背过身抹了一把眼泪,回过头淡淡道:
“他走了,上个月刚走的,走的时候很安详,还不停的叮嘱我,要好好感谢你,将大清引上正途。”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走的无牵无挂,安详自如,也算一场圆满的落幕。
何宇神色肃穆,怅然片刻后又问道:“何大清呢,他过得怎么样?”
一提到何大清,坐在对面的谭冰心满面春风,还有些引以为傲的说道:
“我们家大清,在部队过得很好,听说表现出色,上个月还当上了连长。”
“甚好甚好!”一连听到几个好消息的何宇,心情格外美丽,当即倒了满满三杯二锅头,举杯提议道:
“和平幸福的日子指日可待,我提议,大家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