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何宇带着牧晚音、何大清二人早早外出。
三人通过鬼子和伪军设置的层层关卡,来到城北一块荒无人烟的洼地上。
何宇在洼地上,简单布置了一个隔音罩,又背着何大清,从储物袋中找出98K、王八盒子、三八大盖各两支,手榴弹数枚,扔在地上。
之后吩咐牧晚音道:“训练好大清哥,我要外出一趟。”
“此地虽然偏僻,但也可能有鬼子出没,务必小心!”
牧晚音面色凛然,点头领命。
何大清看着一地的装备,喜不自胜,抄起一杆三八大盖,上下挥动,嘴里兴奋说道:
“哈哈,老子要用这玩意儿,把鬼子的菊花捅烂!”
好好的杀敌,被何大清这么一说,怎么这么粗俗猥琐呢?
何宇二人一阵无语。他们实在想不出,出生书香世家的何慕青,怎么养出何大清这样的大老粗。
鉴于何大清一脸色眯眯的长相,和他之前有过嫖妓的行为,何宇担心整个训练过程中,他可能会对牧晚音动手动脚。
所以还是跟牧晚音耳语了几句,叮嘱她,一旦何大清企图猥亵她,坚决出手,一招制敌,不过不要伤其要害。
交代完一切,在二人目光注视下,何宇消失在荒草之中。
……
朝宗桥位于京城中心到昌平的官道上,横跨在北沙河上,是扼守京北交通的咽喉要道。
由于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日伪军高度重视,在此驻扎一个日伪军加强小分队。
兵力97人,下设步兵分队3个,掷弹兵分队2个,辎重小队1个。
装备步枪76支,歪把子6挺,鸡脖子1挺,掷弹筒6个,92式70mm步兵炮1门。
朝宗桥两侧,各设十米之高炮楼一处。
防守堪称兵力雄厚、装备精良、固若金汤。
由于有加强小分队的驻守,战士们向京城市区的渗透工作,不得不绕路,多走出十多公里的路程。
附近的八路军和游击队早就将此处的驻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可惜凭借手中步枪、手榴弹等简单武器,根本不可能攻下朝宗桥,也只能作罢。
从1937年以来,这里的鬼子一直驻守在此地,基本没有遇到来袭之敌。
久而久之,这些鬼子心生麻痹之意,认为华国人根本不敢进攻此处,于是军纪渐渐松散。
此时正值中午,炮楼中的鬼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打牌的有之,睡觉的有之,出去扫荡附近村庄的有之。
肩扛中尉军衔的小队长山田野中,长着一张猪头脸,独自躺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摇来摇去。
身上的酒味非常浓烈,地上还摆着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
“支那人的二锅头,太烈,辣口,还是比不上家乡的朝香牌清酒。”
山田野中咂吧咂吧嘴,缓缓睁开眼,面带迷茫的看了看射击孔外的世界,又接着昏昏沉沉入睡。
他今年才27岁,本是战场杀敌、建功立业的大好年纪,却被安排来守桥,做着默默无闻的工作,心中自然憋了一口闷气。
士兵松散的军纪,他也清楚看在眼里。
在此驻守的日子,过于清苦寂寞,连自已都有些无法忍受,更别说士兵了。
山田野中想及于此,便对一盘散沙的军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在这时,炮楼入口响起熙熙攘攘的人声。
山田野中敏锐睁开眼,就见一个长得极其猥琐的外八字士兵,如王八一般,一迈一迈来到跟前:
“中尉大人,向您报告!我们在秦家屯抓到一个,连同她的女儿,长得大大的漂亮,先送来给阁下享用。”
看着手下恶心至极的步态,山田野中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混蛋,你是个军人,不是王八,再这样走路,老子毙了你!”
紧接着,两个扛枪的鬼子士兵,一人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华国妇女,来到山田野中跟前。
山田野中抬眼望去。
中年妇女30岁左右的样子,柳眉微蹙,杏眼中充满惊恐,身材则前凸后翘,颇有些风韵。
一旁则是一个七岁左右的少女,扎着高高的双马尾,长着极大的眼睛,明亮而澄澈。
平淡的生活终于多了一抹亮色,山田野中眼前一亮。
“将她们捆在椅子上,我享用完毕,再叫你们进来。”
“嗨!”
三个士兵麻利的将母女俩捆绑在两根靠椅上,不能动弹半分,之后迅速撤离。
为了防止她们咬舌,母女俩嘴里还被鬼子塞上满满的棉布。
她们脸上的惊恐无助,随着山田野中解开裤腰带,缓缓走来而愈发明显。
正在这时,一道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人影,从射击孔中一闪而入,站在山田野中身后。
人影不停拍打身上的泥土,小声感慨道:
“找了一上午,终于在这个炮楼里探到一门炮,口径70mm,小了一点,还凑合!”
“喂,鬼子,放开那对母女。”
“八嘎呀路!我不是叫你们出去了吗?”
山田野中听闻背后细语,满脸怒色,转身却看到背后站着一个剑眉星目的华国人,正在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于是立即掏出腰间的王八盒子反击。
青年睥睨一笑,单手持一把红色小刃,往山田野中脖子轻飘飘一划。
立时,鲜红色的血液飙出两三米之远。
山田野中哐当倒地,面带惧色,双手拼命捂住颈动脉,声嘶力竭狂吠道:
“快来人!有八路……”
面对鬼子求救,青年毫无惧色,一脸从容道:
“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会发现的。”
原来,动手之时,一层隔音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放置在这一层炮楼。
山田野中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在地上垂死挣扎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何宇走过去,将那对母女身上的绳子划开,稍微安抚片刻,一个蓄力,带着二人从跑孔中,飞遁而出。
起飞之时,还不忘往山田野中的脑袋上狠狠跺了一脚。
这一脚力大无比,猪头脑袋如同西瓜落地一样,碎得稀巴烂。
半根烟功夫,青年带着母女二人已经遁出鬼子视线范围。
他指着前方一条小道,对二人说道:
“你们从这条小道向北走2公里,那里有游击队,去找他们,让他们带你们回家。”
拉着女儿,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道:
“恩人,敢问姓名?我是秦家屯秦李氏,这是我的女儿秦淮茹。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看恩人不到二十岁,愿将小女许配与你。”
“额……”七岁的女儿就许配给他人,这秦李氏看来是被吓傻了,何宇一阵哑然。
他顿了顿才说道:“我叫何宇,是一名游击队员,杀敌救人应该的。你们快走吧,此处不宜久留。”
二人离去之时,少女边走,边回过头盯着何宇,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黑洞一般,将何宇的目光吸了过去。
何宇恍惚了一下,挣脱少女的视线,暗叹一句:“这女子年纪轻轻,眼神居然如此魅惑,长大了恐怕不得了。”
看着母女二人离去背影,何宇化为一阵幻影,朝炮楼进发。
时间已过去半小时,在炮楼二层等待享用女色的鬼子士兵,相当不耐烦,有人提议道:
“怎么还不结束?谁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