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凡人由于缺乏灵力,无法平衡传送阵的巨大拉扯力,擅自进入的话,必然在传送阵中被分解殒命。
而牧晚音不同,既有八卦紫金盾傍身,又有何宇在身旁保护,故而能够顺利传送。
传送过程中,何宇一直将紫红色小剑环绕在身旁,双手也做好掐诀应对的准备,以防传送终点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
然而令他大吃一惊的是,传送终点竟是鸾凤居后花园,眼前除了几棵四季常青的灌木之外,什么都没有。
倒是不远处的青楼里,传来“嗯嗯啊啊”的不雅之声,令二人尴尬至极。
何宇苦笑一声,带着牧晚音刚一踏出传送阵,便听到不远处有人被大声训斥。
走过去一看,被训之人竟叫何大清。
此人若真是何慕青之子,那此地便是京城。
原本以为还需几月时间,才能辗转到京城。
没想到意外发现传送阵,一根烟功夫就到达目的地,还找到要保护之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让何宇心中暗喜不已。
众小厮见二人衣着单薄、装扮朴素,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心中轻蔑不少。
管家则狠狠道:“别管他们,继续打!”
小厮们棍棒举在空中,刚准备砸下去。
“嘭”的一声刺耳枪鸣传来。
牧晚音手握98k,对准了管家。
“谁再敢动一下,姑奶奶送你们上西天!”
“嘶。”众人惊骇至极,瞪大眼睛盯着这一男一女,暗叹来者不善。
青楼中的“嗯嗯啊啊”之声也骤然停止。
管家变通很快,立刻小跑过来,笑脸相迎:
“这位小爷,何大清在我们这里吃白食,我们是小本买卖,不得已才打他的。”
“吃了多少白食?”牧晚音略感兴趣的问道。
“这次一下点了两个,都是比较的寡妇,本就走投无路才做了这行,如今何大清不给钱,她们就没收入,更加可怜了!”
管家说的似乎还挺有道理。
何宇没有理会二人的谈话,走上前,淡淡问道:
“本人名叫何宇,现在可以帮你一把。但你得先告诉我,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何大清被打得鼻青脸肿,好不容易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立刻答道:
“鄙人姓何名大清,家父何慕亲,现年71岁。”
一切都对上了!
何宇难掩兴奋之色,扭头朝管家扔去一根金条,冷冷问道:“这个,够付了吗?”
管家眼前一亮,小跑过来,点头哈腰道:“够了够了!点十个都够了!”
“爷出手真阔绰!我们这里姑娘润得很,爷要不要进去体验一番?”
何宇见牧晚音站在身后,便开玩笑道:“哦,如此说来,鄙人倒是很感兴趣。”
“请随我来!”管家恭敬的在前方引路。
何宇起步追随。
牧晚音气的跺脚,伸出玉手,往何宇大腿上狠狠一拧:
“何宇哥哥,我们还是做正事吧。这个人怎么处理?”
何宇这才朝管家挥手作罢:“今日状态不佳,改日再来一战!”
随后,俯身扶起地上的何大清。
“哎哟喂……”何大清发出痛苦呻吟之声。
但见管家渐行渐远,忍痛呼喊道:“老陈,余下的八次,都记我账上!”
“……”
何宇二人一阵无语。
“今日万分感谢二位少侠出手相救,如不嫌弃,还请到家中吃个便饭。”
何大清嬉皮笑脸的说着客套话,还以为二人会推脱掉饭局。
没想到何宇一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可让河大清在心中叫苦不迭。
近段时间,包子铺生意莫名差了许多,又刚被城中日伪军收过一轮治安费,余钱所剩无几。
这二位出手这般豪爽,想必是大户人家,吃不惯粗茶淡饭。
可哪还有余钱,去买酒买肉呢?
就这样,带着一脸便秘之色的何大清在前方领路,何宇二人花费大半日光景,终于到达位于昌平的包子铺。
铺面很小,十来平米,门口的招牌破破烂烂,写着:何记灌汤包。
摊位前,客人稀少,只有一位六七十岁的大爷,在给他的小孙女喂食。
摊位上,一位约摸二十六七岁的,俏脸红润,身材,颇有些韵味,正在将蒸笼里热气腾腾的包子夹出。
看来这位就是何大清的妻子了。
牧晚音有些不明白,妻子明明长得水灵可人,胸大屁股大的,为啥何大清还要在外面偷吃?
再往前些,一个光着腚、长得圆不溜秋的小男孩,正在朝吃包子的小女孩做鬼脸。
小男孩胸前,挂着一块镶着金边、造型有些像貔貅的古镜。
何宇定睛一看,正是自已让赤灵鹰带过来的护心镜。
小男孩一看到何大清带着人回来,立马小跑过去,“蹭”的跃到何大清的腰上,紧紧挂住:
“老爷子,你答应我的发条汽车带来了没?”
何大清不耐其烦的将小男孩揪下来,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让其跑出好几米。
“熊儿子,别来烦老子,我忙的不可开交。”
这小男孩也是倔强,愤怒的往地上一坐,将胸前的护心镜扯下,朝何大清砸过来
何大清一把接过护心镜,喜上眉梢:“晚饭的钱,有了!”
那小男孩见此,更是气得不行,直接睡在地上,两脚不停蹬地,弄起一地烟尘。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没有一刻消停。
这小男孩,自然是何大清的长子,何雨柱。
何宇暗叹:“从小就如此耿直倔强,这小子长大了,肯定要吃亏。”
何大清对地上撒泼打滚的儿子不闻不问,转身对道:
“老婆,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早点收摊,晚上咱吃顿好的。”
对着何宇二人挤出一丝笑容后,便走过来,扯着何大清的衣服,将他拖到包子铺里面的隔间之中。
之后,屋内不停传来何大清“哎哟喂,轻点”的求饶之声。
牧晚音带娃很有耐心,蹲在地上反复劝说何雨柱不要生气。
奈何这小子气性实在太大,牧晚音越劝,他哭得越凶。
最后搞得牧晚音也着急上火,双手叉腰,不停来回走动。
何宇哑然一笑,心想:
师父让自已保护这家人平安富贵,平安还好说,只是这富贵就难了。
何慕青年逾七十,不久后便要归土,倒也无需牵挂太多。
只是这何大清沉迷寡妇和嫖妓,这何雨柱又是个犟种,两代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改变这些毛病,只怕将储物袋中上百根金条全拿给他们,过个三五年也要败光。
与其这样的话,不如将这对父子带在身边,一同杀鬼子吧。
想罢,何宇的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