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医院,秦淮茹见人就瞪,搞得别人都以为她是神经病。
来到急诊室,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秃顶男医生,拿出听诊器,对着棒梗的胸脯听心跳。
他无意瞥了一眼秦淮茹,发现她正在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已,瞬间感到浑身难受。
秃顶医生将听诊器扔到一旁,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满脸不悦道:
“我说这位女同志,你是跟我有仇啊,还是对我的医术不信任,怎么老瞅着我呢?”
秦淮茹满头问号,心想:我分明客客气气跟医生说话的,他怎么说我瞅他呢?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送红包?
可今天出来的着急,身上没有多余的钱给医生包红包。听说医院很讲究人情世故,自已没带红包,怪不得被医生冷落了。
秦淮茹挠挠头,带着几分愧意,笑着说道:“医生,我带着孩子好好来看病,哪敢瞅您呢。这样,这次缺的(红包),我明天给你补上。”
秦淮茹的语气十分温和,可就是脸色极其阴沉,像看畜生一样看着医生。
岂有此理,眼前的女子,不但没有改观,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秃顶医生看着秦淮茹直勾勾的白眼,肚子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
“你这孩子病得太重,我们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无法救治!你还是带他去市医院吧!下一位!”
秦淮茹一听急了,拉着医生的白大褂就撕扯起来:
“喂,我说医生,你拿着国家的工资,怎么不好好为人民看病,竟说些不负责任的话!”
“你今天是不是非要见到红包,才肯为我儿子看病?”
“你看看你,不到四十岁就秃顶了,是不是贪财贪得太多,受到老天爷的报应了?”
秃顶医生猛拍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扯开嗓门大声说道:
“喂,我说这位女同志,你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边际?你刚才谩骂我的话,我都记下了,要是你拿不出证据的话,咱们执法队见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老娘最不怕威胁!”秦淮茹一把推开前来劝架的聋老太太,扑到医生身前,抓着他的衣服猛揪起来。
那医生也不惯着秦淮茹,对准她的肚子就是一脚,把秦淮茹踢得退了四五步。
“打女人是吧,好!那我今天跟你拼了!”秦淮茹像一头发疯似的母猪一样,冲向男医生。
“都给我停下!”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医院保卫科科长站在了门口。
“马科长,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男医生见领导走进屋,甩开秦淮茹的手,走到马科长的面前。
“老曹,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对待病患要有耐心,要热情,不要动不动就跟病患吵。”马科长见面,不问情况,先批评了男医生。
“马科长教训得是,以后一定听您的,但今天这事......”
曹医生还想解释,但被马科长打断了。
“今天这事就是你的不对,就算有理,你也不能跟妇女同志打架嘛。这要传出去了,容易影响医院的名声。”
“可是......”
“行啦,不要再说了!这位女同志,你没事吧?”马科长走上前,伸出手准备搀扶秦淮茹。
秦淮茹一听领导向着自已,戏瘾一发,心头一酸,哇哇大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哎哟,同志,你别哭了,快起来,我让曹医生跟你赔不是。”
马科长用力将秦淮茹搀扶起来,正对着自已。
当秦淮茹将满头的乱发拨开后,马科长清清楚楚看到她一脸鄙夷、满是嘲讽的眼神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是,这位女同志,我帮你说话,你瞅我做什么?”
“领导,我没有瞅您,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秦淮茹自以为自已说得十分诚恳,表情也配合得相当到位,足以打动马科长。
可谁曾想,由于被何宇施了法,在马科长看来,她的整个面部变得阴沉无比,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奸邪模样。
“这位女同志,你要还瞅我的话,我也要报警了!”马科长警告道。
秦淮茹眼中的目光,又凌厉了几分。
“去他娘的!”马科长一把将秦淮茹推坐在地上,对着曹医生说道:
“老曹,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要让我遇到这种女的,我也受不住她这眼神。报警吧!”
......
半个小时后,执法队员将秦淮茹带到执法队调查。
秦淮茹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明明是带儿子来看病,怎么莫名其妙进了执法队。
执法队员询问的时候,秦淮茹还是斜眼相看,一副大拽拽的样子,一点也没把人家放在眼里。
执法队员强忍住心中怒气,很快就审结案件。
秦淮茹因扰乱公共秩序、涉嫌殴打他人,被行政拘留7日。
......
谭家菜馆被何大清变卖之后,牧晚音又去了娄氏轧钢厂上班,工资是涨了一点,但也有个不好,就是不能往家里带饭菜了。
何宇辟谷的功力越来越深厚,可以做到一两个月不吃不喝。
但在这凡界俗世,不吃吃喝喝,好像失去了很多乐趣。
况且自从1950年进入朝国以来,何宇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很久没有体验美食穿过喉咙带来的爽。
今天刚好闲着没啥事,何宇索性趁着夜色,到二道桥的黑市走一走,去搞点鸡鸭鱼、牛羊肉来打打牙祭。
这年头,物质贫乏,牧晚音、何雨柱兄妹平时也是吃糠咽菜,缺乏油水,刚好弄顿好的,大家聚在一起乐一乐,补充补充营养。
何宇储物袋中还剩下几十根根金条,有钱好办事,整个买菜过程顺畅无比。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买了大包小包的肉菜,装进储物袋中。
之后再摸着夜色,哼着小曲,慢悠悠返回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