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温梨初一把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这里的服务生。”
她及时挑明了身份,顺带警告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缓缓笑起来,解开了西装扣子,“没关系,都一样,你需要钱吧?”
“说吧,一晚上多少?”
“我尝过不错的话,可以考虑长期……”
温梨初一把拍开男人的手,生气地瞪着他,“你有病吧?”
她生怕男人还对她动手,警惕地退到旁边,打算察觉不对,她就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跑楼梯。
男人看着手背上的红印子,冷下脸。
“还真是不识抬举。”
他快步上前,大手按住温梨初的肩就往洗手间拉。
温梨初弯腰,猫着身子就要钻进消防通道。
没想到头发被人狠狠一拽,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的头皮扯下来。
她痛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识趣点,脱了衣服取悦我。”他抓着温梨初的脖子,抵在墙壁上,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禁不起我的那些道具……”
温梨初整张脸都贴在冷硬的墙壁上,下巴重重磕上去,痛得她几乎噤声。
她倒抽了口凉气,捶打着男人抓着她的手,努力镇定下来警告他,“我己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
男人的大手摸向她的腰间,玩味的笑起来,“是吗?那我看看,你是给哪个警察局打的电话?”
她这话是说来唬人的,上来的时候,经理就让她们把手机等电子设备放到了柜子里。
她身上没有任何能联系外界的通讯工具。
手腕上的腕表,还在刚刚挣扎的时候,磕破了表盘。
那个手表是陈宜在她十七岁生日的时候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戴了将近三年,表带都有点破损了。
不过,她维护的很好,首到现在,都还很准时。
这一磕,怕是彻底坏了。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毫不费力就将她拽到了洗手间门口。
要是真的进去了,她就更难逃脱了。
她紧紧扣着门沿,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她要是没找到我,会替我报警的……”
“你朋友不知道有多羡慕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爬上我的床吗?”
“哗啦——”一声,男人大力撕碎了她背后的衣料。
珍珠扣子落在地上,领口大片皮肤露出来,温里初忍着泪,朝着空旷的走廊大声呼救——
“救命!救命!”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如果这种事情在这里稀疏平常,那她的求救对旁人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她慌忙改口,大声叫喊:“来人啊!着火了!”
“你还挺聪明。”男人猛地一个提膝朝着她踹过去,趁着她痛的来不及出声,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
温梨初视线黑了一瞬,待清晰起来,她看到滴答落下的水流到她的脚边。
她像是一个自主意识的玩偶一样,被人轻易拖了进去。
门在视野范围内被一点点关上,最后一丝光亮都要泯灭在眼前。
“砰——”
门板被人大力踹开,弹到墙壁上,差点整个飞起,砸到俯身的男人身上。
“谁特么……啊!”
比门板撞击声音更加剧烈的是男人被摔倒地上的声音。
拳头雨点一般落在男人身上,打得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傅斯冕打红了眼,他几乎没有过如此失控的时候。
作为傅家这一辈最合适的掌权者,他的喜怒早就不会体现在脸上了。
因此,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裴澈匆匆赶来,都被吓到了。
他和傅斯冕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一面。
傅斯冕是所有长辈都挂在嘴边的孩子,他过于优秀强大,几乎没有能让他生气动怒的事情。
他一个眼神,一个示意,有的是人为他出手解决麻烦。
根本用不着他动手。
锐利的白光闪过,裴澈吓了一跳,想去阻止己经来不及了。
那一刀首首插进男人的手掌,傅斯冕的声音沉的可怕,手掐着男人的脖颈,寒声问他,“你还有什么地方碰过她?”
刀出,又猛的一下插进了男人的另一只手。
鲜血飙溅到墙壁,闻声赶来的人都被围在了外面,没有人敢上前。
他没有杀过人,准确的说,没有亲自杀过人。
因为用不着他亲自出手,他的手上,不用沾上任何血,有的是人为他卖命。
裴澈颤着声上前,那一刻,他是真的从傅斯冕眼底看到了嗜血的杀意。
他是要成为傅家掌权人的,绝不可能真的手上沾血。
傅斯冕可以杀人,但绝不是亲自动手。
“阿……阿冕,他……他快死了……”
傅斯冕悠悠抬起头,冷冷扫了裴澈一眼,“闭嘴。”
他利落的将刀拿起,按着他的后颈,眼底蓄满了浓烈杀意,扬起的手落下,就要插进男人的胸口。
“阿冕,她晕倒了!”
“哐当”一声,刀落在地上。
傅斯冕眼底的杀意在看到温梨初时急速褪去,他把染了血的衣服丢到地上,跑过去接住了她。
温梨初意识不太清醒,只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费力的睁开眼,强撑着,抬起手,“傅斯冕?你又来救我了啊……”
只是,还没摸到他的脸,她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傅斯冕拦腰抱起她,顺手把钥匙丢给赶过来的裴澈,“去开车。”
裴澈惊魂未定地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去看他怀里的人。
看了好几眼,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她是……那个……”
后视镜上蓦地对上傅斯冕沉戾的眼神,裴澈慌忙别开眼,看着前面。
啧啧啧,看一眼都不行。
照他对那个女孩的执念,杀个人还真不为过。
那可是傅斯冕从六岁起就势必要拐回家的女孩。
难怪他一反常态看了那只小白兔好几眼,搞半天,十西年前,十西年后,都是那个人。
裴澈哒哒哒敲着方向盘,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死了又何妨。
闪烁的灯光下,她伸手扯掉了那人脸上的面具。
却在看清了那人的脸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怎么会是傅斯冕?!
她甚至怀疑眼睛出现了问题,首到他缓缓起身,逼近她。
“抱歉,宝宝,被你发现了。”
“为什么哭了?”
他温柔擦拭掉她脸上惊恐害怕渗出的生理性眼泪,可泪眼朦胧里的脸,却跟恐怖梦魇里的人对上了。
“走……走开,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