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下贱。”
空荡的走廊里，秋疏离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背靠着窗，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轮廓，黑发微微凌乱，领口被千颂爱扯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一截泛红的锁骨。
千颂爱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颈侧，能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急促、紊乱，像是被困住的野兽。
秋疏离闭着眼，睫毛轻颤，似乎在等待什么。
但千颂爱没有吻她。
她只是轻轻收回了手，后退一步，歪头欣赏着秋疏离的表情——那种隐忍的、渴望被羞辱却又强装冷静的扭曲感，简首令人着迷。
“失望了？”千颂爱轻笑，“以为我会亲你？”
秋疏离猛地睁开眼，眸色暗沉：“……没有。”
“撒谎。”千颂爱伸手，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胸口，“这里跳得很快。”
秋疏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月梨梨，别太得意。”
“哦？”千颂爱挑眉，“会长要惩罚我吗？”
两人对视片刻，秋疏离忽然松手，转身整理自己的衣领：“校庆结束后有庆功宴，作为表演者，你必须出席。”
“这是命令？”
“是通知。”
千颂爱笑了：“那会长会陪我吗？”
秋疏离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但耳尖却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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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在圣罗兰的宴会厅举行，水晶吊灯下，学生们穿着正装三三两两地交谈。
千颂爱端着一杯果汁靠在角落，冷眼旁观着这场虚伪的社交。
“月同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怯生生地凑过来，“你、你今天的小提琴太棒了！”
千颂爱瞥了她一眼——是之前被周雨晴欺负过的另一个"白色校服"，好像叫林小雨。
“谢谢。”她随口应道。
“那个……”林小雨欲言又止，“你要小心，周雨晴刚才一首在和赵家的人说话，他们好像要……”
话未说完，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周雨晴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的手臂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深蓝校服的男生。
“是赵明宇！”林小雨脸色瞬间煞白，〝赵家的长子，他、他是周雨晴的表哥……”
千颂爱眯起眼。赵明宇身材高大，眉眼间带着傲慢，一进门就西处张望，最后目光锁定了她。
“你就是月梨梨？”他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听说你今天很出风头啊。”
千颂爱晃了晃杯子，连站首的意思都没有：“有事？”
赵明宇脸色一沉：“你知不知道，在圣罗兰，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学会低头？”
“低头？”千颂爱轻笑，“像这样？〞
她突然抬手，将整杯果汁泼在了赵明宇脸上！
全场瞬间安静。
橙色的液体顺着赵明宇的铁青的脸滴落，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找死——”
“赵明宇。”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秋疏离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学生会的成员。
她穿着黑色晚礼服，长发披散，整个人如同冰雕般散发着寒意。
“宴会厅禁止斗殴。〞她淡淡地说，“想被记过？”
赵明宇咬牙：“秋疏离，这事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秋疏离走到千颂爱身边，目光冰冷，“月梨梨是校庆表演者，受学生会保护。”
千颂爱挑眉——这倒是出乎意料。
周雨晴忍不住插嘴：“秋会长！明明是她先——”
“够了。”秋疏离打断她，“再闹事，全部扣分。”
赵明宇脸色变幻，最终狠狠瞪了千颂爱一眼：“我们走着瞧。”
他拽着周雨晴离开后，宴会厅的气氛才逐渐恢复。
秋疏离转身要走，千颂爱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会长刚才好帅啊。”
秋疏离抽回手：“别多想，只是职责所在。”
“是吗？”千颂爱凑近她耳边，〝那会长为什么……在发抖？”
秋疏离的指尖确实在微微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月梨梨，适可而止。”
千颂爱笑了，突然将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送给会长的谢礼。”
那是一个小巧的黑色choker，皮质细腻，中间坠着一枚银色铃铛。
秋疏离的瞳孔骤然收缩：“你……”
“不喜欢？”千颂爱歪头，“我觉得很适合你。”
秋疏离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猛地攥紧choker，转身快步离开。
千颂爱注视着她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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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学生会室。
秋疏离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摊开的文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着那条黑色choker，铃铛发出细微的声响。
“咔嚓。”
门锁突然转动，秋疏离警觉地抬头：“谁？”
千颂爱推门而入，反手锁上门：“会长这么晚还在工作？真辛苦。”
秋疏离迅速将choker塞进抽屉：〝你怎么进来的？”
“爬窗啊。”千颂爱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顺便在赵明宇的摩托车上倒了点糖水，明天应该会吸引不少蚂蚁吧。”
秋疏离：〝……〞
千颂爱走到她面前，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秋疏离困在方寸之间：“会长，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
“装傻？”千颂爱轻笑，伸手拉开抽屉，取出那条choker，“我送你的东西，怎么不戴上？”
秋疏离偏过头：“……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千颂爱将choker绕在指间把玩，“那这样呢？”
她突然单膝跪在秋疏离腿间的椅子上，逼迫对方向后仰去，整个人几乎半躺在办公桌上。
秋疏离的黑发散开，呼吸紊乱，却意外地没有反抗。
千颂爱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会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铃铛吗？”
秋疏离别过脸，没说话。
〝因为每次你走路，它都会响。”千颂爱用choker轻轻划过她的脖颈，“提醒所有人——”
“你是我的所有物。”
秋疏离猛地攥住她的衣领，眼神危险：“月梨梨，你太狂妄了。”
“那会长要惩罚我吗？”千颂爱笑得挑衅，“还是说……”
她的手指滑到秋疏离的腰侧，突然用力一掐——
“唔！”秋疏离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耳尖瞬间红透。
千颂爱惊讶地挑眉：〝原来会长的腰这么敏感？”
秋疏离羞恼地推开她，却因为动作太大，连带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千颂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笑了：〝会长，你现在的样子……”
她蹲下身，指尖挑起秋疏离的下巴：
〝真让人想欺负得更狠一点。”
秋疏离的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她闭上眼，自暴自弃般地将脖颈暴露在千颂爱面前——
“……随你便。”
千颂爱凝视着她颤抖的睫毛，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失控。
这个高傲的女人，竟然真的愿意为她低头到这种地步。
她缓缓将choker扣在秋疏离的脖子上，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