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你的腰真软。”
钢琴发出沉重的闷响，秋疏离被千颂爱牢牢压制在琴键上，黑发散乱，呼吸微促。
她的手腕被扣住，校服领口微微凌乱，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
千颂爱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颈侧，轻嗅了一下：“薄荷味的沐浴露？真不像会长的风格。”
秋疏离睫毛轻颤，声音却依然冷静：“……放开。”
“不放又怎样？〞千颂爱低笑，指尖划过她的腰线，“会长要叫吗？”
秋疏离的呼吸明显乱了。
千颂爱太清楚怎么玩弄她了——越是表面禁欲的人，骨子里的渴望就越扭曲。
她故意用膝盖顶进秋疏离双腿之间，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身体。
“月梨梨。”秋疏离咬牙，眼底暗潮翻涌，“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千颂爱轻笑，忽然一把扯开她的领带，“那这样呢？”
“！〞
秋疏离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两人在无声的角力中对视，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
千颂爱忽然松手，后退一步：“没意思，会长太容易生气了。”
秋疏离迅速整理好领口，耳尖却红得滴血。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握住门把时停顿了一下。
“……校庆的曲子，我可以教你。”
千颂爱挑眉：“条件？”
秋疏离没有回头：“明天放学，天台。”
说完，她推门离开，背影挺拔如松，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发生过。
千颂爱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小猫，你说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小猫瑟瑟发抖：【颂爱大小姐，您这样欺负秋疏离真的没问题吗……】
“欺负？”千颂爱拎起小提琴，随手拨了下琴弦，“我这是在帮她认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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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圣罗兰学院天台。
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秋疏离靠在栏杆边，黑发被风吹起，侧脸线条在余晖中显得格外锋利。
千颂爱推开门，懒洋洋地打招呼：“会长，约会选在这种地方，真没情调。”
秋疏离没理会她的调侃，从琴盒里取出一把小提琴：“《茨冈狂想曲》，校庆指定曲目。”
千颂爱接过琴，故意蹭过她的指尖：“这么难的曲子？会长存心想看我出丑？”
“你可以拒绝。”
“然后让周雨晴看笑话？”千颂爱冷笑，突然将琴塞回秋疏离怀里，“不如会长先示范一下？〞
秋疏离沉默片刻，竟真的架起琴弓。
第一个音符流泻而出的瞬间，千颂爱眯起了眼——
秋疏离的演奏技巧堪称完美，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旋律狂野而哀伤，仿佛吉普赛女郎在火堆旁纵情舞蹈。
风卷起她的发丝和裙摆，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美得惊心动魄。
千颂爱忽然想起小猫说过的话。
【月梨梨其实很喜欢小提琴，天赋极高，但从来不敢在人前演奏。】
而现在，秋疏离正站在她面前，替那个懦弱的女孩奏出她梦寐以求的旋律。
曲终，秋疏离放下琴弓：“该你了。〞
千颂爱没动：“我不会。”
〝撒谎。”秋疏离首视她的眼睛，“你的左手有茧，是长期按弦留下的。”
千颂爱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确实有一层薄茧。
这是月梨梨的身体留下的痕迹。
“……就算会又怎样？”她嗤笑，“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指挥？”
秋疏离忽然走近，将小提琴强硬地塞进她手里：“月梨梨，你害怕什么？”
千颂爱瞳孔微缩。
“周雨晴？赵媛？还是……”秋疏离的声音低了下来，“你自己？”
两人对视良久，千颂爱突然笑了：“会长，你搞错了一件事。”
她猛地拽住秋疏离的领带，迫使对方低头：“我不再是那个懦弱无力的废物。”
琴弓“啪”地掉在地上。
秋疏离的呼吸骤然急促，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
她垂眸看着千颂爱，眼底涌动着某种晦暗的情绪：“……证明给我看。”
千颂爱眯起眼：〝什么？”
“证明你不是废物。”秋疏离轻声道，“在校庆上演奏，让所有人看到你。”
千颂爱松开她，捡起琴弓：“如果我做到了，会长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秋疏离首视她的眼睛：“……随你处置。”
“好啊。”千颂爱将琴架在肩上，突然拉出一段华丽的琶音，“那会长可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她的演奏风格与秋疏离截然不同——更加狂放，更加不可一世，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
秋疏离怔怔地望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曲至高潮，千颂爱忽然停下，一把将秋疏离推到墙上！
〝会长，”她贴着秋疏离的耳畔低语，“你现在的表情……真下贱。”
秋疏离闭上眼，长睫剧烈颤抖。
她的手指死死攥住千颂爱的衣角，像是抗拒，又像是……不舍得推开。
千颂爱轻笑着退开，将小提琴塞回她怀里：“校庆见，我的会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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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当天，大礼堂座无虚席。
周雨晴坐在前排，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她根本不相信月梨梨会拉小提琴，就等着看她当众出丑。
当千颂爱穿着白色礼服走上舞台时，全场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她真的会？”
“肯定是秋会长帮忙作弊的吧……”
千颂爱无视所有议论，目光扫过评委席——秋疏离正襟危坐，表情冷淡，可指尖却无意识地着钢笔。
千颂爱冲她眨了眨眼，然后架起琴弓。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周雨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千颂爱的演奏堪称惊艳，琴声如暴风雨般席卷整个礼堂，技巧之精湛甚至超越了秋疏离的示范。
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在曲目中段突然即兴加入了一段炫技般的变奏，手指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评委席上的音乐教授激动地站了起来。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寂静数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周雨晴脸色惨白，而秋疏离——
她依然端坐着，可笔墨不知何时己经被她捏断了。
千颂爱优雅地鞠躬，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径首走向评委席，将琴弓轻轻点在秋疏离肩上。
“会长，”她笑得明媚，〝我赢了。”
秋疏离缓缓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惊呼中，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大步离开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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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秋疏离将千颂爱按在墙上，呼吸粗重：“你到底是谁？”
千颂爱歪头：“月梨梨啊。”
“不可能。〞秋疏离咬牙，“月梨梨根本不会这样笑，不会这样看人，更不会——”
“更不会什么？”千颂爱贴近她，〝更不会让高贵的秋家大小姐像个的母狗一样失控？”
秋疏离的瞳孔骤然收缩。
千颂爱趁机挣脱她的钳制，反手将她推到窗边，手指抚上她的脖颈：“会长，愿赌服输。”
秋疏离的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她缓缓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默许的姿态。
千颂爱轻笑，却没有吻她，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说：
“记住，从今天开始——”
“你是我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