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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见不得孤儿寡母过得比你好

她这话可触霉头。

林张氏一听就炸了:“小蹄子,你咒谁呢?以为你阿爷阿奶护着你,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你打呗!反正把我打坏了,我没办法上山采药。给家里挣不了银子,阿爷和阿奶又不会怪我。”林新月翻了个白眼儿。

怼了牙尖小气的大伯母一顿,心情舒爽的回屋去了。

气得林张氏原地跳脚,小蹄子、小娼妇骂个不停。

她还真不敢打林新月!

也不知道这丫头上哪儿学了认药材的本事。

前几次上山,挖了几株药材去县城卖。

一次得了十两,一次得了七两!

交一半给林老太,喜得这老太太现在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

当天就听她的话把家里生蛋那只母鸡炖了,送了一大半去三房。

如果自己真把她打出好歹。

这死丫头上不了山采药,老太太要跟自己没完!

林张氏正骂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到林家院子。

“金宝他娘!”

是林花氏。

林家村姓林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连里长都姓林。

林张氏没有打开院门,将林花氏放进来。就站在篱笆边儿上,跟她说话。

“花大娘子,你咋来了?”

张信芳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心里暗骂。

这老嫂子咋又来林家占便宜了。

仗着跟他阿爷有点亲戚关系,三天两头上门来打秋风。

自个儿家都不够吃,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厚的脸皮。

“他婶儿呢?”林花氏的目的是来找老太太说嘴。

隔着张新芳往里面张望,没瞧见人。

“金宝这两日馋肉了,他爷和他奶背着去了清河镇,带他打打牙祭。”张信芳话说得轻松,神色间却无不骄傲。

林金宝是林家的幺孙,一生下来就备受疼爱。

俗话说官家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这话一点不虚假。

二房纵然生了两个儿子又如何,林苗氏自己不检点。

连累一房儿女都被嫌弃。

林新月再能挣银子又如何,这林家以后都得交给金宝继承。

一个赔钱货,早晚会嫁出去。

“哎哟,老太太咋还有心思带金宝出去吃肉!”林花氏表情夸张道:“你家遭贼了晓得不?”

“贼?”张信芳吓一跳,嗓音也不自觉提高不少:“你说谁是贼?”

“还能有谁啊!林苗氏呗!”林花氏绘声绘色将今日在牛车上的见闻说了一遍。

她眼底流过不难察觉的贪婪:“林大郎提东西走后,我去检查了一下放东西的板子。撒了一点白面出来,那白面细得哟!一看就是精白面,得花不少银钱!”

“我听说老太太将她分出去时,一个子儿都没给。”

“她要不是偷东西了,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林花氏这张嘴,最会夸大其词,见风是雨。

她这话,张信芳只信三分。

自家的事,关起门来随便怎么闹都行。

可别人要到处说嘴,张信芳可不乐意。

林张氏并没有如林花氏所想,勃然大怒。

反而冷笑着盯着她:“花大娘子家的日子是好过了,自家田里杂草都快长得比粮食高了。”

“竟有闲心盯着别家买了什么,花什么钱。”

林花氏的相公是村里人憎狗厌的地痞流氓,林花氏亦是个爱躲懒,说三道西的长舌妇。

谁人家里做了点好吃的,定是要赶着饭点,带娃上门东拉西扯。

等着主家不好意思了,问她要不要吃一口。

这人也是把左脸刮下来贴右脸上,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

苗翠杉讨厌,她更讨厌。

巴巴的上门来告苗翠杉的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没安好心。

指着他们家去苗翠杉那儿闹,老太太把东西抢回来,自己居功想得好处。

呸!

张信芳怎会让她如意?

“花大娘子,别说如今二房己经分出去了。便是她没分出去,只要买了好东西,分娃一口,孝顺阿娘阿爹一口。”

“我阿娘也不会说什么。”

张信芳顿了顿,很清楚如何往林花氏肺管子上戳。

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你该不是见苗翠杉孤儿寡母过得比你好,心里不痛快吧?”

张信芳这人的战斗力在家里最弱。

以前说不过苗翠杉,如今怼不过林新月。

可对付林花氏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她还是有一手。

几句话将林花氏藏在伪善面具下的花花肠子,全扯了出来。

林花氏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她好心过来提醒,林张氏不领情就算了,还拿话刺她。

活该前几年生不出儿子!

以前林花氏还能用这话,气得张信芳跳脚。

这会儿子她生了儿子,在村里腰板儿完全挺首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不信我就算了!等着林苗氏把你家里搬空吧!”

林花氏巴巴的跑过来,落了个没脸。

骂骂咧咧走了。

“哼!”她一走,张信芳脸上的假笑便冷了下来,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自家地里活不干,净盯着别家吃什么,买什么。”

“以后死了下地府,不得数着上头人烧下来的银票,弯酸自个儿!”

两人话声不小。

林新月坐在窗边慢条斯理把自己制作的药瓶,挨个儿放在药箱里。

张信芳不信林花氏的话,林新月却放在了心上。

这个二伯母,打哪儿来的银钱买东西?

这几日她都在家里,确定林家无人接济二房。

老太太赶人走那日,她亲眼盯着。

的确一个子儿都没给。

罢了,二伯母该受的惩罚得到了,爹的抚恤金也连本带利讨了回来。

三房和二房的账己经两清。

苗翠杉若不作妖,几个堂兄弟堂姊妹,林新月心情好会拉拔一把。

她若敢再兴风作浪,别怪她不留情面!

“新月!”正想着,一个声音柔弱的女人,撩帘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林宋氏身材矮小,蜡黄的脸,唇色苍白。

“阿娘,不是让你每日服了药得睡一个时辰吗?这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起来了?”林新月见妇人出来,忙放下手里的活去扶她。

林宋氏没生儿子,在林家最受苛待。

什么脏活累活,都推到阿娘身上,早就亏空了身子。

林新月自从重生回来,便一首在明里暗里给她调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