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我的眼睛，我眯着眼看向身旁——林月蜷缩得像只猫，发丝散在雪白的枕头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昨晚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旗袍盘扣崩开时清脆的声响，桂花香里混入的汗液气息，以及她咬着葱包桧的唇最终咬住我肩膀的触感。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今天带你去吃菊英面馆的片儿川，然后...有个秘密基地想给你看。——月」
我正打字回复，后背突然贴上温软的触感。林月不知何时醒了，下巴搁在我肩头，呼吸喷在我耳畔："油嘴滑舌先生，昨晚的充电器用得还满意吗？"
"充过头了，现在需要放电。"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却听见她肚子传来咕噜声。
她红着脸推开我："先去吃饭！"旗袍早皱得不能穿，此刻套着我的白衬衫，下摆刚盖住大腿根。阳光透过布料勾勒出曼妙曲线，我吹了声口哨，她抓起枕头砸过来。
菊英面馆藏在中山南路的老巷子里，木匾额被油烟熏得发黄。我们挤在塑料凳上，膝盖抵着膝盖。林月熟练地点单："两碗片儿川，一碗加猪肝，一碗加黄鱼，再配一碟酱萝卜。"
"这么懂行？"我惊讶于她对市井美食的熟稔。
她狡黠一笑："主播必修课呀，上周刚做过'杭州隐藏菜单'特辑。"说着掏出手机打开首播软件，"今天来个突击首播怎么样？"
还没等我反对，镜头己经对准我们。弹幕瞬间爆炸：
"月月旁边是谁？！"
"同居了？！"
"这帅哥昨天是不是在河坊街出现过？"
林月把一片猪肝夹到我碗里，对着镜头说："今天带大家探秘老杭州人才知道的早餐圣地..."她脚却在桌下脱了凉鞋，脚趾顺着我的小腿往上爬。我差点被面条呛住，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吃完面，她神秘兮兮地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西溪湿地周家村入口。"转头对我眨眼，"带你看真正的杭州。"
西溪的绿意扑面而来，水道纵横交错，芦苇荡里惊起几只白鹭。林月从包里变出两顶棒球帽："戴上，别被粉丝认出来。"她的帽子反戴着，露出后颈一颗小痣，我忍不住用拇指，她触电般缩了缩脖子。
"这边走。"她带我拐进一条木栈道，两旁是比人还高的芦苇。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从包里掏出个遥控器按了下——前方竟出现艘电动小艇！
"首播赚的外快买的，"她跳上船，得意地晃着钥匙，"专门用来躲私生饭的。"
小艇无声滑入水道，两侧芦苇形成天然屏障。林月脱了外套，只穿着件藕荷色吊带，锁骨上还留着我昨晚的吻痕。她操纵小艇拐进一条隐蔽支流，水声惊起藏在荷叶下的野鸭。
"这里是..."我望着突然出现的木质平台，上面支着顶帐篷，旁边甚至有个小型烧烤架。
"我的秘密首播间。"她关掉引擎，小艇轻轻撞上平台，"有时候拍户外特辑，总不能真让粉丝知道我在哪吧？"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她身上，我伸手扯开她吊带肩带："现在要拍'野外生存'特辑吗？"
她拍开我的手："正经点！先带你采菱角。"说着真的从船底摸出两个竹篮，"九月正是红菱最嫩的时候。"
我们跪在船边采菱，她教我辨认哪种菱角。我故意把水溅到她胸口，布料湿透后显出的轮廓。她恼了，捧起水泼我，却因动作太大差点翻船。我拦腰抱住她，两人跌坐在船底，她在我腿上，呼吸乱了节奏。
"首播设备..."她挣扎着要起来。
"关了吗？"
"关...关了..."
我的手掌探入她湿漉漉的后背，摸到内衣搭扣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人声。林月像受惊的兔子跳起来，吊带滑到腰间都顾不上拉。透过芦苇缝隙，看见几个扛相机的游客正往这边张望。
"快走！"她手忙脚乱发动小艇，我大笑着帮她系好衣服。小艇箭一般窜出去，惊飞一群白鹭。
逃到安全区域后，我们躺在平台上喘气。林月踢了我一脚："都怪你！差点被拍到我这样..."她扯了扯皱巴巴的吊带，突然眼睛一亮，"等等，其实可以..."
她掏出手机打开首播，镜头只对准上半身："突发状况！刚才采菱角掉水里了，现在在秘密基地晒衣服。"弹幕立刻被"不信"刷屏，有人敏锐地问："旁边是不是有男人呼吸声？"
林月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是野鸭啦！"同时用脚趾在我大腿内侧画圈。我忍笑忍得发抖，突然抢过手机对准自己："大家好，我是那只野鸭。"
弹幕瞬间爆炸。林月尖叫着扑过来抢手机，我们滚作一团，首播镜头天旋地转间拍到她的肩带滑落，最后以手机掉进水里告终。
傍晚时分，我们划着小艇返航。夕阳把水面染成金红色，林月靠在我怀里哼着杭州小调："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唱错了，现在是九月。"我咬她耳朵。
她转身搂住我的脖子："那改词——西溪秋色九月天，春雨不如夜缠绵..."
回到酒店时，前台服务员冲我们暧昧地笑。电梯里，林月突然说："其实我今天有礼物给你。"她从包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把黄铜钥匙，"我在西湖边有套小公寓，平时做首播用。你...想不想搬过去？"
我接过钥匙，顺势把她按在电梯镜子上："这是邀请我同居？"
"是邀请你当免费保安。"她嘴上强硬，睫毛却轻颤着，"顺便...帮我试试新买的床垫软不软..."
电梯"叮"地停在12楼。我们跌跌撞撞地吻进房间，她旗袍的盘扣再次崩开，这次滚落在地的是两把钥匙——一把黄铜，一把房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