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的晨曦总是来得温柔,薄雾还在梯田上缠绵,林深就被阿夏轻轻叩门的声音唤醒。推开门,阿夏提着竹篮站在晨光里,发间别着新鲜的山茶花,银饰在朝阳下闪烁:“快起来,带你去看日出。”
两人沿着蜿蜒的田埂向山顶走去,露水打湿了阿夏的裙摆,也沾湿了林深的裤脚。山间的空气带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阿夏不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野花轻声讲解:“这是紫茉莉,哈尼人用它的根染布;这是车前草,李阿公说煮水喝能清热……”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诉说一个个古老的秘密。
登上山顶时,东方的天际己经泛起鱼肚白。阿夏铺开随身带来的靛蓝布,摆上竹筒装的糯米粑粑和野蜂蜜。“坐这儿。”她拉着林深在草地上坐下,手指向远方。只见朝霞渐渐染红天际,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层层叠叠的梯田上,水面波光粼粼,仿佛撒了满田的碎金。
林深转头看向阿夏,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专注望着日出的模样美得惊心动魄。他悄悄掏出手机,将这一刻定格。阿夏察觉到他的动作,脸颊微红:“又拍我?”“因为你比日出还好看。”林深脱口而出,阿夏的耳尖瞬间红透,低头用帕子轻打他一下。
午后的时光慵懒惬意,阿夏在民宿的庭院里教林深刺绣。她手把手握着他的手,指导银针在布面穿梭:“绣山丹丹花要用套针,像这样一层一层叠加,花瓣才会立体。”林深却总是走神,注意力全放在阿夏温热的手掌,还有她发间若有若无的山茶花香气上,绣出的花瓣歪歪扭扭,惹得阿夏忍俊不禁。
傍晚,两人漫步在村寨的石板路上。阿夏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林深拐进一条小巷,推开一扇木门。院子里,一位老奶奶正在晾晒刺绣,满院的彩线随风飘动。“这是王阿婆的表姐,她的双面绣最是一绝。”阿夏介绍道。老奶奶热情地拿出珍藏的绣品展示,林深惊叹于布面两面图案完全一致,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
离开时,老奶奶塞给阿夏一包绣线:“给你们小两口的,绣对鸳鸯挂在新房。”阿夏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林深却笑着接过:“谢谢奶奶,我们一定好好绣。”回去的路上,阿夏低着头不说话,林深却故意逗她:“奶奶都叫我们小两口了,你说怎么办?”阿夏跺跺脚跑开,银铃声清脆悦耳,林深笑着追上去。
夜幕降临,村寨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林深和阿夏坐在蘑菇房的屋檐下,阿夏抱着琵琶,轻轻拨弦,唱起哈尼族的情歌。她的歌声婉转悠扬,歌词里诉说着少女的情思。林深靠在她身旁,望着满天繁星,听着歌声,只觉得岁月静好,这一刻的幸福简单而纯粹。
阿夏唱完一曲,将琵琶放在一旁,转头看向林深。月光洒在她脸上,温柔了眉眼。林深忍不住伸手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说:“阿夏,我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阿夏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却也满是柔情:“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时刻。”
夜风轻拂,带着梯田的蛙鸣和远处传来的三弦琴声。林深揽过阿夏的肩膀,她靠在他怀里,两人静静享受着这甜蜜的时光。在红河的怀抱里,爱情如同山间的清泉,缓缓流淌,浸润着彼此的心田,而那些平凡的日子,也因为有了对方的陪伴,变得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