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阮澜烛和凌久时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虽然徐明夷有自己的家,但一大早就过来盯着他们两个,属实也受不起,只能逃离开他的视线。
凌久时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你说这徐明夷是从外面回来的,他一定知道这里的世外桃源是假象吧,他和付远扬又是朋友,为什么感觉付远扬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阮澜烛说道:“要么付远扬会演戏,演到你我什么都看不出来,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徐明夷在瞒着他,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付远扬,又为什么打造这个村子呢?”
凌久时叹了口气,没有任何头绪,而且很尴尬的是,他们是因为王德失踪才到这里来的,结果王德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还把他们自己搭了进来,王德虽然失踪在鬼林,但到底跟这个村子有没有关系他们也并不是很确定。
“福云村。”凌久时念了一遍这个村名,“福云,感觉好像在哪听过。”他碰了一下阮澜烛,问:“你觉得呢?”
阮澜烛仔细想了一下摇头道:“叫这个名字的村庄有很多,耳熟应该也是正常。”
凌久时也没在想,看到前方有卖包子的,对阮澜烛说:“早饭也没有好好吃,现在有点饿,前面正好有卖包子的,买点包子吃吧。”
“好。”
二人走了过去,凌久时看着新鲜出炉的一笼笼大包子,咽了下口水,“老板,你这都有什么馅儿的?多少钱一个?”
“客官,肉的,素的都有,肉的三文钱一个,素的一文钱一个,素的韭菜鸡蛋,茴香馅,还有豆腐馅的。”摊主热情地向他们介绍。
“你吃什么馅儿?”凌久时回头问,阮澜烛正拿着钱袋子往外倒钱,头也没抬的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给我两个就够了。”
“行。”凌久时回头比了个五,“老板来5个包子,三个肉的,一个韭菜的,一个豆腐的。”
“好嘞!”摊主拿了5个包子出来,装好递给了凌久时,阮澜烛把钱递了过去。
“素馅儿的咱俩一个包子分两半吃吧,我都想尝尝。”凌久时接过包子说。
“好。”
“谢谢啊老板。”凌久时抬头道谢。
“不客气,有空常来。”
凌久时笑容僵住了,“王德?”
听到这个名字,阮澜烛立马看向了摊主,仔细的辨认,他皱起了眉头,面前这个小摊主确实和王德十分相似,但又并不是一模一样。
摊主也懵了,问:“客官认错人了吧?谁是王德。”
凌久时也有点摸不准,硬着头皮往下说:“你不是沧州的王德吗?”
摊主笑了几声,摆手摇头:“二位认错人了,我不是沧州的王德,我是广平县福云村的人,叫秋平之。”
凌久时尴尬的笑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没事。”摊主无所谓的摆摆手,并没有放到心里去。
凌久时拉着阮澜烛远离了那个摊子,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那个人和王德长得很相似,你觉不觉得就是王德?”
阮澜烛手指托着下巴说:“确实长得很像,王德失踪了,这里就出现一个和王德长得这么相似的人,有点太巧合了,可是我们在这里己经找到两三天了,都没有找到,怎么今天突然之间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了呢?”
“是啊,来了这几天都没有找到,偏偏今天他就出现了,也就是说,可能因为某些人把他放出来了?”凌久时看向阮澜烛,阮澜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徐明夷昨天回来了。”
昨天徐明夷回来,今天王德就出现,而且他还擅长药理,医术好到可以保人青春,怕是稍微改变人的面貌也无不可,这么多的巧合……太过巧合,就有可能不是巧合。
——
在阮澜烛他们出去不久,徐明夷以思念的名义带着水清歌出来逛逛。
徐明夷在前面走着,水清歌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悄悄的用嘴巴吸了一小口气,缓解自己的紧张感。
徐明夷用折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突然问道:“功课做得怎么样?”
水清歌压了下口水,小心回答:“功课都做好了,先生放心。”
徐明夷浅浅地勾起一抹笑,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她,似是欣慰地说道:“那就好,你要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做好功课,明白吗?”
“明白。”水清歌僵硬的笑着。
徐明夷又转回去,继续走着,水清歌也只能跟上,到了一个卖糕点的小摊面前,他又问道:“清歌,要不要吃块糕点。”
水清歌看着琳琅满目的糕点,在心中犹豫的想好措辞,才开口说道:“我喜欢吃这些,但是太甜的我就不要了,我小时候吃过太多甜食,差点把牙吃坏了,先生对我说要少吃。”说完她就紧张的看着徐明夷的脸色。
徐明夷并未露出任何不快,依旧是那样的笑容,但这次,笑容比刚才深了一些,他挑了几块,付了钱,对水清歌说:“我先买这些,你刚吃完饭,吃多了会积食,在外面逛一逛回去再吃。”
水清歌点点头:“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了。”徐明夷提着糕点自己离开了。
水清歌看着徐明夷离开才松懈下来,漫无目的地继续逛。
阮澜烛和凌久时正巧在回去的路上,远远的看到了垂头丧气的水清歌。
“她这是怎么了?”凌久时疑惑,然后他转头对阮澜烛说:“你先回去吧祝盟,我去看看,顺便看能不能套一些话。”
阮澜烛点了下头便向另一边离开了,他相信凌久时的能力,况且凌久时与水清歌比较聊得来,他在反而添麻烦。
水清歌低着头向前走,忽然一串糖葫芦摆在她的眼前,凌久时还晃了晃,“看你这么不高兴,请你吃好了。”
水清歌勉强的笑了一下,接过糖葫芦说:“谢谢。”
凌久时跟她一起走着,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水清歌摇了摇头,不太想说,凌久时也没有勉强,看到前方有条小溪,那边还有个小亭,便指着那说:“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水清歌点点头没有拒绝,跟着凌久时一块去了亭里,她坐下之后就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
“你不喜欢徐先生吗?”凌久时说:“我看他一回来,你整个人都蔫蔫的,一见他就跟鹌鹑一样。”
“不是不喜欢!”水清歌反驳说:“就是徐先生太过严厉了,我心中敬畏,又敬……又畏而己。”
“好吧。”凌久时并没有打算刨根问底,他反而想要知道另一件事,“你,和付先生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对他有爱慕之情吗?”
老夫少妻,年龄差了那么多,还是师生关系,涉及。女孩年少爱慕也算正常,但付远扬那么大了,不可能不懂这些,不仅任由水清歌喜欢他,而且……他对水清歌的感情,似乎不仅是对小辈一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