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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陈员外之死【3】

经过一轮审讯,众人又回到大厅内,宋水因交代了一些事情,神情惶恐不安,陈武有些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也没有注意到妻子的不对劲。

阮澜烛简单的翻阅了口供,再加上他自己审问出来的,正如洛初所言,所有人的时间几乎都很相同,离席之后便回了房间,但是有几个也很奇妙的写了同一句话,并无人证可以证明。

刚才询问洛初时,听她讲完自己昨夜离席之后,回房睡觉,他便问了一句,可有人证可以证明,洛初摇头,说是除夕之夜,后院中的下人离府的太多,留下来的这些忙活了很久,老爷也给了恩典,说是许他们自己玩乐。

况且回房休息,房中一切都己经打点好了,因此也并没有叫贴身侍女跟随着回去,所以并无人证可以证明她在房中并未出去。

而同样情况的也有柳意竹和宋清宜,云宁则是跑到后面与那些下人一起放烟花,而诗诗是叫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一起回去,后来睡不着便出来看云宁她们放烟花。

还有两个口供,是完全对不上的,一份是陈武的,一份是宋水的。

陈武的口供中说,他离席之后便随妻子一起回房休息,没有出来过,宋水的口供表明丈夫确实回房不久,便出了门。

“陈武,你说你昨日回房之后并未出门,可为何你的夫人说你出了一趟门呢?”阮澜烛问道。

陈武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盯着宋水,“好你个臭娘们!你是想害死我是吗?老子我打死你!”说着陈武便举起自己的手掌,狠狠的朝宋水打去。

“夫君我错了,官爷问话,我不敢不答呀……”宋水被迫承受殴打。

一旁的孩子也哭闹了起来。

“陈武你放肆,大人面前岂容你撒泼!”凌久时喊道。

沈从首接将陈武反手抓住,从他的腿窝处踢了一脚,陈武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阮澜烛俯视他,严厉的说:“陈武,官府问话,实话实说本就是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你撒谎不说,还要将说出真相的人拳打脚踢,你是无视律法吗?”

陈武的嚣张气焰慢慢的消了下去。

“况且,就算你出了门,也不能代表你就是凶手,你这么大反应,莫非是做了什么吗?”阮澜烛问道。

陈武咽了咽口水,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我确实是出去了,但我也确实是没有杀人,大人可别冤枉了我。”

听着陈武的废话,阮澜烛不耐烦的敲着桌子,“你昨天晚上出去做什么了?”

陈武犹豫道:“就是出去在远处看了看烟花就回去了。”

看烟花?看个烟花至于这么隐瞒吗?凌久时有些怀疑这话的真伪,但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假话。

阮澜烛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一字一句的对他说:“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这府中可不是只有你们这几个人。”他看向院中的下人,“万一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或者是看见了,你现在所说的,就是在欺骗官员。”

陈武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改口,阮澜烛等人只能先行离去,留下一部分人看管陈府,同时也交代了沈从,城门的管控要严管起来,防止是外人进府杀人,后又逃走的情况。

回到县衙,阮澜烛和凌久时马不停蹄的去往了殓尸房,他们看着房中的一应证物,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二人走过去,阮澜烛回忆了一下,并未在死者的身上发现这把匕首,奇怪的问:“王老,这把匕首是哪来的?”

“这是死者心口的那把匕首,只不过死者是趴着的,所以大人你没有看见。”王仵作回答。

怪不得觉得趴着的姿势有点怪怪的,阮澜烛想,原来前面还有东西啊,不对,心口处己经中了一刀,那后脑勺处又是怎么回事?凶手补刀吗?可既然己经刺入心口,死亡只是早晚的事,又怎么会在他后脑处再补上一击呢?

阮澜烛问出了心中的疑虑,王仵作也有些不得其解:“确实有些奇怪,这个匕首不偏不倚,正入心脏,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是很难存活的,己经不需要再给一击了,但老夫查过这后脑处的伤,匕首和这后脑勺处的伤时间是差不多的,刺入匕首之后,再砸后脑处,嘶……也有可能是凶手为了确保人可以死透吧。”

阮澜烛点头,也只能是这个说法了。

凌久时远远的听到了陈非的声音,有些刺耳,好像是被什么人抓着走,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打开,陆辞把陈非丢了进来,“大人,人带到了。”

“不是阮澜烛,为什么让我一个大夫来这?”陈非十分不理解。

凌久时也不明白,疑惑的看向阮澜烛,阮澜烛双手抱起胳膊,轻描淡写的说:“自然是让你来帮帮王老,王老年纪大了又这么辛苦,所以给他找个下手。”

陈非听完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神儿来,让他打下手?“阮哥,我是个大夫,我是医活人的,你莫非要让我给死人把脉吗?”

凌久时假装摸鼻子,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努力的憋笑。

“但总比我们两个连医术都不懂的明白的多吧,就当学习一技之长嘛,你又不吃亏。”阮澜烛把歪理说的头头是道。

陈非捏了捏拳头,强行让自己咽下了这番苦水。

“大人。”王仵作突然叫了一声阮澜烛,“根据这刀口的切面来看,匕首应该是反手握住,刀尖朝下刺入,而且这样的切面应该不是一次完成的,应当是第一次刺入之后,死者趴倒在地上,这才导致了匕首更往里面了一些。”

阮澜烛凌久时二人根据王仵作的话,也看了一下刀口,确实如此。

匕首是正面刺入,地点又是在书房,而且桌子上放着两个茶杯,阮澜烛和凌久时都有些觉得是熟人作案。

阮澜烛立马下令调查陈文的人际关系,与他府中家眷的各样关系。

徐力带着陈府留宅下人的口供回来,将其交给了阮澜烛。

“大人,你们走后,我们就立马开始询问府中下人昨夜的情况,大部分人的口供都是一致的,我仔细问了一下,有没有看到陈武去到他们当中去看烟花,没有人看见。”

果然,陈武又撒了谎,只是不知道他这次的撒谎究竟是真的害怕摊上什么关系,还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怕人发现。

“其他下人都回来了吗?”阮澜烛问。

“都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都很震惊,按照您的吩咐,让他们正常回府了。”徐力回答。

“嗯,你带人守住陈府,也审查一下他们,看看府中有什么异样的情况,让他们积极提供线索。”阮澜烛吩咐道。

“是。”

“对了,尤其是陈武。”凌久时突然开口,“多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陈文这两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情。”

“好。”徐力领了命令,立马下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