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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新知县快到了吧?”

“应该吧,前头还有好多人呢。”

街道两边乌泱泱的一片人,都在翘首以盼这位新上任的知县。

“怎么这个新知县引起这么大阵仗?”有人发出疑惑。

“听说是京城来的,跟宫里面有点关系。”

“什么叫有点关系,都传遍了,人家是未来驸马,圣上未来的女婿!”

“久时!来这。”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正拉着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小公子挤进人群中。

“哥,你怎么也来凑热闹?”凌久时有些无奈:“爹要是知道了,又要说你。”

“没事,他现在忙着给这位新知县准备礼物呢,可没空管我,你就放心吧。”凌久钰无所谓的说道。

“来了来了!”凌久钰兴奋的抓着凌久时的手指着前方,凌久时往路中央去看,只看到一位好像才二十出头的英俊男子骑着马慢悠悠的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凌久时的错觉,他总感觉刚才那位新知县路过他面前的时候,向自己这个方向瞥了一眼,而且,自己竟觉得刚刚那人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眼角下的两颗泪痣。

他从前也曾见过一个人的眼角下,有两颗泪痣……

县衙

“这打扫了没有?好好擦干净!”沈县尉一会指挥这,一会又指挥那。

一个衙役有些不解:“县尉,虽说是顶头上司,但也不至于这么殷勤吧?”

沈县尉叹口气:“这新来的知县来头不小,才二十出头就做了知县,这几天不都传遍了,有宫里的关系,听说是未来的驸马。”

衙役倒吸了一口气:“不知是哪位公主?”

沈县尉仔细回想:“在适婚年龄的,前段时间又在选驸马的,好像就昭郡公主一个,这位公主是嫡出,圣上又十分疼爱,权利也大,所以这驸马才能做大官,说不定,咱们这也不过是一块跳板,过几年人家就更能升迁了。”

衙役明白的点点头,沈县尉又嘱咐道:“这些话也都不必瞒着兄弟们,知道些,以后也好把握分寸,别把人给得罪了。”

衙役抱拳:“是!”

阮澜烛刚进县衙的大门,就看到衙内各色人都在候着。

“看来这沧州还挺欢迎我的。”阮澜烛撂下这一句话便首接往里面走。沈县尉跟在阮澜烛的身后说:“这是自然,听说要有新知县,我们都高兴的不得了,沧州的百姓也都期待呢,这不一大早,好几个富户派人来送些礼物要赠予大人,恭贺大人上任之喜。”

阮澜烛停住脚步,转过身:“好几个?有哪几个?”

“额……”沈县尉一时摸不清阮澜烛的心思,如实回答道:“张家的,陈家的,贺家的……”

“有凌家的吗?”阮澜烛打断问道。

沈从心中一惊,这位大人怎么知道沧州有个富户姓凌?他只疑惑了一瞬,便面色如常的回:“有,是住在城东的凌家,咱们这有名的商户。”

阮澜烛嗯了一声,走入大堂坐下,示意下人将那些礼物拿来给他看看,不过一会阮澜烛面前的桌子上便摆满了东西,甚至还有放在地上的。

他一个个的细心查看,有送名贵玉器的,还有珍贵药材,甚至还有几个古董,倒真舍得花钱。

“县丞呢?”

“禀大人,县丞知道您今日来,正在把县里的事整理好给您送来。”

“那你是?”阮澜烛疑惑。

“下官姓沈,单名一个从字,是这府衙的县尉。”

阮澜烛点头:“那麻烦你告知县丞一声,我要看沧州的税收情况,尤其是这些城里的富户。”

沈从有些傻眼,虽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这一上来就查税收,还专门着重这些富户?以前的知县有钱大部分都是这些人提供的,这新知县这样做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吗?

沈从虽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应下了。

“对了,尤其是这些人。”阮澜烛指了指礼物,“如果这些人里有查到偷税漏税的,要着重处罚,有钱送稀奇古玩,没钱交税?说出去谁会信。”

“是。”

凌府

一个小厮拿着一封信来到凌久时院门,正巧凌久时从里面出来。

“少爷,您的信。”小厮毕恭毕敬的将信奉上。

“信?”凌久时接过来:“谁给的?”

小厮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看送信的人穿着官服,所以没多问就送过来了。”

官服?凌久时就更奇怪了,他也不认识官府的人啊?他摆摆手让小厮离开了,撕开那封信,展开: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数年不见,故人重逢,不知还记得曾经的约定吗?

梨园满堂,你我相见。

凌久时皱起眉头,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但最终将信收好,向着凌府大门走去。

梨满堂

凌久时看着牌匾上的但三个字,想起小时候说过,这梨满堂院子小,里面也就一颗梨树,偏后面带了满堂两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种满梨树的大院子。

他笑了笑,走了进去,印入眼帘的还是那颗超了百年的大梨树,梨树下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

凌久时只觉得这身影眼熟,梨树下的人似乎发觉身后有人,缓缓转过身来,凌久时看清楚他的容貌,立马认出正是昨日新上任的知县。

阮澜烛就这样看着他,见凌久时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便主动搭话:“怎么?不认得我了?”凌久时其实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却不敢确认。

“你的桂花糕——”阮澜烛指了旁边石桌上的糕点:“我还回来了。”

凌久时看着那盘桂花糕,此时,他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阮澜烛!”

他快步向前,惊喜的看着阮澜烛,“这么多年不见,你够厉害啊,都当上大官了!”

阮澜烛微微一笑:“还好,幸运而己,多年未见,要不要去我府上吃个便饭?”

凌久时思考片刻,还是轻摇了下头:“我是一个人出来的,若我不回去父母会担心的,下次吧,我告知父母,咱们再约个时间。”

“好。”阮澜烛很爽利的答应了。

看着凌久时离去的背影,阮澜烛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凌久时刚走到自家大门口,发现大门开着,里面一堆乱糟糟的声音,尤其是门口居然还守着官府的人。

他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跑进了院子,门口的人也没有拦他,凌久时一进去便看见衙役看着他的父母,全府的奴仆跪在一旁的空地上,而他的哥哥被人反手控制。

凌久钰被人控制着也不老实,依旧挣扎反抗:“你们这些人,无凭无据便来凌府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控制着他的衙役有些无奈的说:“凌大少爷,我们都说过了,是奉命抓人的,文书都给你看了,你还不信,我们能怎么办?”

“奉谁的命?”凌久时忽然发出声音。

衙役看向凌久时,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也没有什么惊诧之色,只说道:“自然是新上任的知县,阮澜烛阮大人的命令。”

怎么可能?

凌久时不明白,刚刚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人,现在却来派人抓他的家人。

“是不是搞错了?你们大人刚刚和我在一起啊?”

衙役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怀疑,他们没命令敢胡乱抓人吗?

一旁的陆辞走了过来:“你刚刚说,大人刚才与你在一处?”

凌久时看着走到面前的人,此人并没有穿官服,但感觉这些衙役对他还挺尊重,恐怕来头也不简单,还是老实些比较好。

凌久时点头。

陆辞又问:“你是凌久时?”

凌久时虽疑惑他知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乖乖点头说是。

陆辞得到答案,后退一步,对后面摆手:“把凌久时带走!”

“你们做什么?!”

“久时!”

“放开他!我们的事不关他的事啊!”

现场一片嘈杂,凌久时也挣扎不开,只能被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