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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龙阙烽火

京城的深秋被硝烟笼罩,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凝结着暗红血痂。太子的叛军架起云梯攻城,箭矢如蝗掠过宫墙,惊起的乌鸦在紫禁城上空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贾宝玉勒马停在玄武门,望着城楼上翻飞的"清君侧"大旗,手中缰绳被攥得咯咯作响。

"陛下,叛军己攻破外城!"史湘云浑身浴血,银甲上的血渍混着尘土结成硬块,"太子亲率五万御林军,还有...还有玄冥教的残余势力!"她话音未落,城墙上传来诡异的铜铃声,几名鬼面人甩出淬毒锁链,瞬间缠住三名侍卫的脖颈。

沈清婉突然拽住贾宝玉的衣袖:"陛下快看!"远处朱雀门方向,数百名女子身披红衣,手中捧着燃烧的火油坛,赫然是被救回的女学生!她们组墙,齐声高喊:"保卫陛下!保卫新政!"为首的女学生举起火把,将装满桐油的推车推向叛军阵列。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照亮贾宝玉通红的眼眶。他转头对史湘云下令:"你带三千骑兵绕后突袭,沈清婉随朕守住玄武门!"转身时,瞥见城头飘来的白幡——那是太子特意悬挂的,上面写着"妖言惑众者,当诛九族"八个刺目大字。

玄武门的绞杀持续到黄昏。贾宝玉挥剑砍倒第七名鬼面教徒,却见城门突然洞开,太子的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为首的正是太子的心腹赵统领,他手中长枪首指贾宝玉:"逆贼!还不速速投降!"

"谁才是逆贼!"贾宝玉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先帝遗诏,"太子弑君谋逆,勾结邪教,人人得而诛之!"他振臂高呼,声音穿透硝烟:"众将士听令!凡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

阵前突然骚动起来。许多士兵认出了遗诏上的玉玺印鉴,开始交头接耳。赵统领见状,恼羞成怒地挥枪刺向贾宝玉,却被沈清婉掷出的银针射中手腕。千钧一发之际,史湘云率领的骑兵从背后杀到,马蹄声如雷,将叛军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太子在侍卫簇拥下现身。他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眼中却布满血丝:"皇兄,你以为有这些贱民相助就能坐稳江山?"他指向远处奋战的女学生,"看看她们,不过是些不知廉耻的牝鸡!"

"住口!"贾宝玉的剑首指太子咽喉,"你勾结玄冥教,残害百姓,才是真正的国贼!"他想起周怀瑾临终前的话,突然冷笑,"周怀瑾临死前都在为你卖命,可你知不知道,他不过是你棋盘上的棋子?"

太子脸色骤变,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漆黑的木盒:"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盒子打开的瞬间,数十只噬心虫飞散而出。这些虫子专食人心,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倒地惨叫。

沈清婉见状,立刻掏出怀中的药囊:"陛下,用这个!"药粉撒出,噬心虫在空中化作青烟。但更多的叛军趁机逼近,将他们团团围住。贾宝玉望着渐渐不支的史湘云,望着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突然想起林黛玉曾说:"若天下太平需要流血,我愿化作这鲜血的一滴。"

"杀!"他高举长剑,率先冲入敌阵。剑锋所指,所向披靡。混战中,他瞥见太子转身欲逃,猛地掷出佩剑。剑刃穿透太子肩胛,将他钉在城门之上。太子挣扎着回头,眼中满是不甘:"你以为赢了?玄冥教的...教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鲜血从嘴角涌出。

战斗结束时,暮色染红了半边天。贾宝玉踩着满地狼藉走向城楼,身后跟着浑身浴血的将士,还有自发前来的百姓。他望着京城废墟,望着那些为守护新政而牺牲的女学生,心中涌起无尽悲怆。当他登上城楼,撕下那面"清君侧"的白幡时,百姓们突然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深夜,养心殿内烛火摇曳。贾宝玉抚摸着太子遗留的木盒,突然发现盒底刻着细小的文字:"玄冥教主,藏于深宫"。他的手猛地颤抖——这句话,与周怀瑾临终前的话如出一辙。正在此时,苏培盛神色慌张地闯入:"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发现了鬼面图腾!"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贾宝玉苍白的脸。他握紧木盒,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原来,真正的危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深宫。而他与玄冥教的最终对决,才刚刚开始。他转身望向紫禁城的重重宫阙,低声道:"林妹妹,这场仗,我必须赢。为了你,为了天下,更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