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金融街飘着现磨咖啡香,宁暖暖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踏入顾氏大厦。旋转门映出她颈间新换的珍珠项链,第三颗珠子的异样光泽暴露了微型监听器——这是今晨在婚房玄关捡到的"新婚礼物"。
"顾太太的咖啡。"秘书递上鎏金骨瓷杯,杯底暗纹遇热显形出"小心财务部"。宁暖暖抿了口拿铁,舌尖卷走奶泡下的窃听芯片,高跟鞋尖轻叩地板,震碎藏在大理石纹里的针孔摄像头。全息投影突然在会议室炸开,顾瑾年正将婚戒按在股权转让书的指纹区,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这是三小时前的录像。
"诸位的见面礼太客气了。"她摘下珍珠耳环掷向投影仪,耳钉背面的强磁干扰器让画面扭曲成滑稽的默剧。财务总监的钢笔突然漏墨,黑色液体在会议桌绘出顾氏海外账户的异常流水,财务副总监的袖扣蓝光闪烁——正是与邵氏余党交易的信号波段。
警报声撕裂会议室的平静,顾瑾年踹开消防通道的门。他扯松领带缠住宁暖暖手腕,西装后摆还沾着车库机油:"地下金库的虹膜识别被篡改了。"宁暖暖的婚戒突然发烫,戒圈内侧的激光刻痕在墙面投出正确密码:"你拿结婚证扫描柜的时候,是不是偷偷录了我的虹膜?"
电梯骤停在B3层,冷气裹挟着柴油味扑面而来。顾瑾年用婚戒划开保险柜的伪装层,成捆的账本下压着褪色的游乐场年卡——票根背面新增的钢印显示,他上周刚买下整座游乐场的股权。宁暖暖抽出夹在账本里的支票存根,付款方竟是邵云廷保外就医的私立医院。
"顾先生的新婚惊喜真别致。"她将支票拍在他胸口,鎏金墨水在定制西装上洇出"医疗捐赠"的印章。顾瑾年反手扣住她腕骨,拇指按在婚戒的蓝宝石戒面:"这家医院的监护仪,正在实时传送某人的心电图。"他腕表弹出邵云廷病房的监控画面,心率曲线突然变成摩斯密码:"小心地下车库。"
爆炸声震碎地库的日光灯管,顾瑾年拽着宁暖暖滚进防弹车。挡风玻璃炸裂的瞬间,他按下方向盘上的草莓图腾,车载系统突然播放震耳欲聋的《婚礼进行曲》。硝烟中升起无人机群,机翼吊着的不是炸弹,而是二十年前被邵氏调包的文物鉴定书。
"你的新婚车改装得真硬核。"宁暖暖扯断车载香薰的鎏金链条,薄荷精油裹着加密文件喷在挡风玻璃。顾瑾年单手倒车撞开消防栓,水幕里浮现出邵氏余党的交易网络:"上次你说想要会写情书的AI,我就给车载电脑加了点小功能。"
午夜的法务部灯火通明,宁暖暖撕开证物袋的封条。邵云廷的病历本夹层里掉出半张糖纸,折痕处显影出顾氏海外子公司的漏洞。她突然想起婚礼那日捧花里藏着的草莓软糖,冲到茶水间砸碎咖啡机,零件堆里滚出未启封的录音笔——正是三年前顾瑾年安插在邵氏的眼线。
"顾太太夜访公司就为拆家?"顾瑾年举着融化的冰淇淋出现在安全通道,西装口袋露出的游乐场门票正滴着巧克力酱。宁暖暖抢过门票对着监控探头,紫外光扫描出游乐场地下室的平面图:"你买下这里就为藏当年车祸的行车记录仪?"
晨光刺破云层时,旋转木马奏响走调的《致爱丽丝》。顾瑾年撬开控制室的地板,生锈的铁盒里躺着破碎的监控储存卡。宁暖暖用婚戒的蓝宝石折射阳光,裂纹里的数据突然在投影仪复活——二十年前的暴雨夜,邵父的奔驰车故意撞偏宁家轿车的行车轨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她攥紧储存卡,边缘割破掌心。顾瑾年撕开棒棒糖包装纸,粘稠的糖浆在控制台拼出股权收购时间线:"从你在我书房发现第一张游乐场设计图开始。"游乐场突然响起警报,摩天轮顶端亮起邵氏集团的火焰徽章,跳动的火光里,顾瑾年预埋的消防喷淋系统正将火舌浇成"百年好合"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