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商业街飘着现烤可颂的香气，宁暖暖咬着吸管推开玻璃咖啡馆的门，撞见顾瑾年正与陌生女子共坐临窗卡座。那女人穿着剪裁锋利的铅灰色套装，指尖捏着的银匙与顾瑾年的咖啡杯碰出清脆声响，晨光在她酒红色卷发上镀了层蜜糖色的光晕。
"顾总连奶精比例都要管？"女人笑着将方糖罐推过去，蔻丹刮过顾瑾年袖口的铂金纽扣，"和传闻中一样难伺候。"
宁暖暖的草莓奶昔突然呛进气管，她扶着装饰绿植剧烈咳嗽，后颈忽然覆上温热的掌心。顾瑾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带着薄茧的拇指抹去她唇角的奶渍："林小姐是海外并购案的顾问，来送项目企划书。"他手腕微转，露出藏在袖口的微型录音笔，指示灯显示正在工作。
林绾绾摇曳生姿地走近，香水尾调是宁暖暖最讨厌的白桃香精。她抽出企划书插进宁暖暖的帆布包，指甲故意划过顾瑾年刚整理好的衬衫领口："今晚七点，皇冠酒店顶层会议室。"转身时高跟鞋精准踩碎宁暖暖掉落的发卡，水晶蝴蝶翅膀在瓷砖上裂成两半。
顾瑾年蹲身捡起碎片，从钱包夹层摸出枚崭新的草莓发卡。金属齿间还沾着干涸的胶水——分明是她上周落在书房的那枚。"监听器。"他借着别头发的动作耳语，"林绾绾的香水藏着情绪诱导剂。"
暮色中的皇冠酒店铺着十里红毯，宁暖暖捏着顾瑾年给的入场券混进酒会。香槟塔折射的水晶光斑里，林绾绾正将文件递到顾瑾年唇边，纸页边缘蹭过他微抿的嘴角。宁暖暖扯断手包链条，镶钻的金属扣精准砸中林绾绾脚踝，却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被顾瑾年用鞋尖勾住。
"顾太太的见面礼真特别。"他托着链条走向宁暖暖，暗红领带突然松脱缠住两人手腕。林绾绾的冷笑声中，天花板垂落的智能灯球突然调成暧昧的暖黄，顾瑾年腕表投射出全息账单——半小时前他包下整座酒店，只为修改监控里林绾绾故意制造的错位镜头。
逃生通道里，宁暖暖的后背抵着消防栓，顾瑾年的膝盖卡进她裙摆间。"林绾绾父亲是顾氏第二大股东。"他咬开她颤抖的耳钉，"但下个月股东大会后..."未尽的话被警报声震碎，防火门突然被撞开，林绾绾举着手机狞笑："顾总在消防通道偷情，股价会跌几个点？"
顾瑾年慢条斯理地系回领带，袖扣蓝钻扫过墙角的烟雾探测器。全息投影突然铺满整面白墙，监控录像里的林绾绾正在他咖啡杯沿涂抹唇膏。"林小姐需要法律援助吗？"他点开某段音频，扬声器传出她与父亲的密谈："只要怀上顾瑾年的孩子..."
暴雨突至的午夜，宁暖暖在书房发现褪色的游乐园门票。票根背面是顾瑾年遒劲的字迹："二十岁冬，代班清洁工捡到某人的许愿硬币。"她掀开镇纸下的天鹅绒盒子，99枚游戏币闪着旧时光的温柔，每枚边缘都刻着当天日期——正是她每年生日独自去游乐园的日子。
落地窗映出顾瑾年淋湿的身影，他怀里抱着热气腾腾的草莓蛋糕，糖霜写的"对不起"被雨水晕成粉色溪流。宁暖暖扯开他浸透的衬衫，心口纹身赫然是枚游戏币图案，内圈刻着极小的"捡到暖暖的愿望，要用一辈子来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