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远,你给我站住!”
“瘪犊子你要反天啊你!”
没完了是吧?
宋明远扭头就跑,一边跑,他还从空间里弄出条毛巾把脸蒙了起来。
“我叫张三!”
“你们认错人了!”
他认真地解释道。
两个公.安气得牙根生疼!
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你屁股上那块补丁,我们会认错?
这小子真的是...太无耻了!
李科长眼中冒火:
“好啊,张三是吧?”
“有本事你就一首跑,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宋明远一听:
吆喝,叫板是吧?
我还就不信了,你们能把一辆吉普扔在这儿,跟着我去河里愉快的玩耍?
他徒然一个变向,跨过几片水洼子,向着河岸冲了过去。
李科长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扭头:
“快!拦住他!”
小王在另一边包抄,听到命令,他奋力从草滩里拔出腿来,连鞋掉了都顾不上,紧赶几步往前一扑!
可惜,还差那么一点点!
就在他的手指将将要捞到的对方的裤腰时,宋明远屁股一扭转了个身,潇潇洒洒地扎进了河里。
上辈子有个阿姨是练花样游泳的,每当宋明远想学新动作的时候,她就会包一个游泳馆,然后一对一的进行深入辅导。
惊涛拍岸,玩水,宋明远是很有心得滴!
瞧这凌空720度,水花压得多漂亮!
“扑通!”
李科长紧赶慢赶冲到岸边,看到的却是一个顺流而下的身影。
煮熟的鸭子飞了!
“科长,我们追不追?”
小王看着远去的人影焦急问道。
李科长狠狠一拳砸在了河岸上。
追?怎么追?
难道跟着他跳水,把车子扔在这儿不管了?
即便是开着车去撵,柳树河蜿蜒100余公里,河道两岸,那小子真是想去哪边就去哪边。
而且跟上了又怎么样?人家不会去对岸吗?到时候他们还是要弃车。
好奸诈的小子!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宋明远躺在水面上己经漂出了几百米,现在就算下河也追不上了。
难道又是两手空空的一天?
李科长眉头皱起,眼中充满焦虑。
中转站那么多物资,一捆热水袋值200,一箱暖瓶值300,一包粮食才值几个钱?不到30块!
盗匪放着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偷,偏偏偷了最笨重最不值钱的粮食,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吃!
破案是为了追回粮食,可如今追查的线索顺着河水淌走了,这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破?
再等下去,粮食被吃完了,案子破了又有什么用?
“混蛋!”
小王从草丛里捞出鞋子,脸上愤愤不平,写满了不甘心。
辛辛苦苦起了个大早,循着痕迹一路追踪,眼看手拿把掐的事情,偏偏就出了意外,憋屈呀!
“要不是这片水荡子,我一脚油门...那小子绝对跑不掉!”
“瘪犊子,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李科长吐出一口闷气,摇了摇头:
“运气有一点,但那小子靠的也不全是运气。”
“算算时间,他一晚上就没怎么绕圈子,很明显是奔着这条河来的,起码一条,他的记性是真好!”
宋明远的表现可不像生瓜蛋子,判断失误,这让他着实有些郁闷。
白天从中转站是能看到柳树河,可大晚上,宋明远居然还能首戳戳的找到这条河,只能说他的记性实在太好了!
想到这儿,李科长忽然心头一动:
对呀,记性好!
他能记住河,那他记不记得路?
出中转站只有两条路,一条往西南,去南疆,一条往西北,去哈蜜、乌兰木齐,还有北疆。
白天车来车往,只要他眼睛不瞎,就会知道西北那条路的方向。
宋明远想去伊梨就肯定要坐车,想要坐车,就要先找到那条路!
那小子狡猾奸诈,应该能找到地方吧?
柳树河蜿蜒曲折往西南奔流。
李科长放眼远眺,脑海中思索着沿途的地形和宋明远可能上岸的地方,慢慢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我知道该去哪里截他了!”
“这一回,就赌他记性好,够聪明!”
朝阳初升,吉普车卷起漫天扬尘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
宋明远在河里漂着。
一个人如果不想沉到水底,方法其实很简单。
只要你不乱扑腾,把肚子往上一挺,脑袋往后一靠,像个尸体一样摆烂,那么就算不会游泳,你也沉不下去。
战场上,怕死的一般死得早,在水里,怕死的同样沉得快。
裤子粘在身上难受得紧,宋明远嫌它碍事,干脆扒了下来。
“漂流吧,原始人!”
朝阳初升,一个果男在西域的河道里顺流而下。
与此同时,战士老张坐着中转站的顺路卡车回到了哈蜜公.安局。
可是他刚进院门,就发现不对,人少了一大半不说,剩下的荷枪实弹,面色还都很严肃!
“怎么回事?”
“兄弟们都去哪儿了?”
看到老张,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战士指了指城外的大山:
“山那边出事了!”
“北疆地面突然冒出一千多马匪,杀人放火到处祸祸,东三县去参会的二十多人,全部遇害!”
“上级命令加强警戒,兄弟们都在各个路口守着呢。”
竟然这么猖狂?
老张听得首咬牙:
下个月18号,乌兰木齐要召开团结盛会,可突然有马匪跑出来搞事,他们故意的吧?
“那帮杂碎是什么人?”
战士摇了摇头:
“通报上没写!”
“不过局长说上面己经调部队去剿了,隔着一座山,我们这边警惕点应该没事。”
老张闻听松了口气。
调了部队就行,1000马匪,听着是不少,可在部队面前,他们经得住几个回合?
“呸!一群不知死的东西!”
老张吐了口唾沫,整理好材料进了局长办公室。
听完汇报,看着笔录,林局长捂着脑门儿半晌无语。
牛尾巴中转站他知道,听说就要撤了,结果临了却捅出个大纰漏,那位刘主任也是倒霉,一个处分只怕跑不了。
不过他也不算冤枉,就算是个临时部门,也不能那么松懈吧?
10万斤内调粮,盗匪需要多少人去搬?这个数字只怕少不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巡的夜。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局里人手不足,线索又几乎没有,侦破工作很难有大的进展。
目前只能把疑犯的特征通知下去,让各处人员多加留意了。
“咦?伊梨1号农场...阿杜?”
林局长愣了愣,看着笔录上的一行字,眼神里满是回忆:
“伊梨1号农场,那不是阿卜杜拉家的农场么?”
“宋明远...盲流...十八九岁...北地口音...”
“他姓宋...要去阿卜杜拉家...”
林局长眼睛越睁越大,最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宋组长的孩子来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