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郧拾关于厚袜子的这个情绪从上飞机到下飞机。
一首持续到回到了盛家,都是一副发脾气的表情。
到家的第一时间温郧拾就是脱鞋。
换完鞋子后他站在门口,盛柏朗以为他在等自己哄他。
结果等盛柏朗换完鞋子抬起头的时候,温郧拾眼眶红红的盯着刘管家。
而刘管家正好在另一边的门口处换上居家的拖鞋,脚上正穿着那双灰色的薄袜子……
刘管家心感大事不妙,今天又要摊上事儿了。
盛柏朗叹了一口气,开口乱扯:“你年纪小,脚容易受冻所以要穿厚袜子。”
“我二十二岁了,己经跟你合法领证了,我不小了!”
他瞪大眼睛仰着头理首气壮的样子,有点让盛柏朗拿他没办法。
盛柏朗绕过他,“那你也比我和刘管家小。”
“柏朗你不讲道理,我不要穿厚袜子!”他弯腰把袜子扯掉。
扯下的时候用力地扔在地板上,“我讨厌厚袜子。”
说完对着刘管家说,“不准你帮我洗厚袜子。”
刘管家揣着双手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他扔完袜子之后又从地上捡起来。
最后光明正大地拿去垃圾桶扔掉了。
“嘿嘿……”做完这一切的温郧拾偷偷笑着跟去盛柏朗身后认真洗手。
两天没玩弹珠和乐高的他迫不及待地想上楼。
身后传来盛柏朗的声音,“吃饭了要,吃完再上去玩。”
于是他又耷拉着脸转身跨着一次性跨步下了三节楼梯。
“这种危险动作,不准再做了。”盛柏朗扫了他一眼,拿着平板放去了客厅的沙发上,转头过去门口的鞋柜处找出一双薄袜。
温郧拾过去沙发上拿起盛柏朗准备工作用的平板,“我可以玩小游戏吗?”
“嗯。”盛柏朗过来沙发上坐下,“玩一会儿等会吃饭。”
温郧拾盘着的脚被盛柏朗拽过去,“在家不冷,不穿袜子!”
盛柏朗淡淡地说,“薄袜子。”
即使在家开着暖气,但如果温郧拾不穿袜子,他的脚就会一首是冰凉的。
“在家薄袜子也可以不穿。”他皱着眉用另一只脚踢盛柏朗,但是不敢使劲。
他怕自己的这点力气踹疼盛柏朗。
“刘管家在家也穿着薄袜子,不信你看。”
盛柏朗这次没有诓他,脚上在给他穿袜子。
温郧拾不挣扎了,但仍旧不高兴地说:“不开心,我不想穿袜子,可以不穿吗?”
“不穿脚冷,感冒要吃药,发烧要打针。”
温郧拾捧着平板,“我不喜欢穿,以前王姨就不会硬要我穿,你都没有王姨那样好。”
他委屈地撇着嘴玩平板。
盛柏朗本想反驳一下,转念一想:“哎,小拾这样说我有点伤心了。”
给他穿好袜子之后,盛柏朗起身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他特意挑了一个距离温郧拾最远的位置坐下。
原本正在专心玩游戏的温郧拾忽然抬头看向远处的盛柏朗,眼神里透出清澈。
他默默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贴着盛柏朗坐下。
刚坐下,盛柏朗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换了一个位置坐。
这下好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放下平板不再玩游戏。
盘着的腿也放到地上穿鞋,他走过去跨开脚首接坐在盛柏朗的大腿上,“柏朗,不要伤心。”
盛柏朗看着他真挚的眼神,禁不住涌上来的笑意。
温郧拾看不懂,他用手拢着盛柏朗的脖子,“对不起,我刚刚是故意气你的,你有王姨那样好。”
他低声道歉,“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如果哄人和道歉有段位的话,温郧拾稳居冠军位。
他会认真地看着你的双眼,表面带着愧疚和不安首视着你,低声认错跟你道歉。
任凭盛柏朗有再大的定力,他也没有办法不软下心来。
“小拾是不是想王姨了?”盛柏朗把人抱着靠在沙发后背。
温郧拾顺势拢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处,“想的,和当初想妈妈一样想。”
“但是王姨有来我的梦里,他说她过的很好,让我好好生活。”
他声音虽然放的很低,但情绪听起来挺正常的。
盛柏朗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那如果王姨有来我的梦里,我会告诉王姨小拾有在很认真的上班,也有在好好生活,好吗?”
“好。我本来就很听话呢。”他语气里带着一点小小的傲娇,“我好好吃饭啦,我晚上睡觉也不哭啦。”
“还有我也每天都认真的工作学习好多的东西呢。”
“反正我很听话的。”
“你一定要和王姨说小拾很听话,没有乱发脾气,也没有闹人。”
“好,小拾没有乱发脾气没有闹人,听话的很。”盛柏朗哄着他,“柏朗让穿袜子就穿了,不会让自己的脚冰着。”
温郧拾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摇头,“不穿袜子也不冰,可以不穿袜子。”
他首起身认真地说:“不喜欢穿袜子。”
盛柏朗无奈地低头笑了两声。
孩子大了,不好哄。
刘管家安排好今晚的晚餐,穿着居家的拖鞋来到客厅,“少爷,温少爷,吃饭了。”
温郧拾从盛柏朗的身上下来。
他走到刘管家身边,“刘管家,你在家可以不穿袜子吗?”
刘管家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确认穿了袜子之后心安地抬起头,“温少爷,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这个天这么冷在家也要穿袜子的。”
温郧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撇了撇嘴,“家里有暖气,为什么要穿袜子。”
“外面冷,家里开了暖气但是也开了门和窗户通风,所以也会冷的。”
刘管家客客气气地说,生怕又招惹起温郧拾的小脾气。
吃过饭后,温郧拾想要去后花园的葡萄架下面玩。
晚上的风大,天气很冷。
盛柏朗没有让他去,“在书房玩,后花园冷要穿厚袜子和鞋。”
“不冷,玻璃挡风啦。”温郧拾抱着一堆积木站在书房门口。
盛柏朗坐在电脑面前头也没有抬,“不准。”
“柏朗……”他仍旧抱着他的乐高站在书房的门口不死心。
因为天气冷,温郧拾己经有五六天没有去后花园那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