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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生命呐喊,命运束缚

庄博延离开房间后先是回了书房处理温氏集团的事情,随后又带着夏浅雪出去吃了顿饭,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夏浅雪本想跟着庄博延一起回别墅住,可这话还没说出口似乎就被庄博延察觉到了心思,庄博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将车子开到他们常住的宾馆。

也不等夏浅雪作何反应,直接打开车门把她放了出来,而后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如离线的箭一般朝马路尽头冲过去。

夏浅雪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暗暗攥紧,夏浅雪清澈明亮的眸子渐渐阴暗,凭什么温婉要抢走她身边的一切。

五年前的沈瑾辰,五年后的庄博延。

正当夏浅雪满腔怒火无从发泄的时候,装在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夏浅雪拿出来看,屏幕上赫然出现的名字让她一愣,紧接着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心底涌出来。

送走了夏浅雪后,庄博延开着车子一路朝别墅行驶,正等红绿灯的空挡,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除了公司的消息之外并无其他。

庄博延心里莫名一悸,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一个消息都不发,到底是他小看了温婉。

红灯倒计时结束,车子映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再次消失在车流里。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都市再次变成了一座不夜之城,林立的高楼间,透出无数明亮的灯光,和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目,交错难辨,交相辉映。

沈瑾辰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绕着城市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温家老宅里没有人,公司也没有人,他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寻了温婉喜欢去的地方,可都是没有人。

外滩的夜晚不同于市中心,隔离了喧嚣繁华,有的只是孤独寂寞。

海风肆意的吹刮着,卷起的海浪无情的拍打在岩石上,这里是五年前温婉坠海的地方,也是他这五年去过的最多的地方。

车窗大敞着,风过吹起沈瑾辰额前的碎发,男人瘫坐在座椅上,半眯着眸子南洲市繁华的夜景,耳边呼啸而过的是绝绝不断的风声。

沈瑾辰忽的眼神一亮,他仰头吵着天空嘶吼,“温婉,你到底在哪里啊!”

声音划破苍穹割裂风声,似乎是对生命的呐喊,却也是对命运束缚的挣脱。

路边散步的三两个人听见沈瑾辰的嘶吼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三三两两猜忌呢喃着离开。

这种事情在上族人的圈子里很常见,无非是哪个富家子弟失恋被甩,装一装伤心的样子。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不过两天之后,这些富家子弟又会脱胎换骨重新游刃有余的流淌在各个酒吧会所里。

这声嘶吼夹杂了绝望,也夹杂了得而复失后心底的遗憾与伤怀,傲了那么多年,沈瑾辰直到这一刻才猛的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失败,多么的一无所有。

——————

庄博延将车子停在临时停车位上,下车时还不忘朝楼上的房间看了一眼,灯没有开,从外面看不见屋内的情况。

说不出的,庄博延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快步进门,三步并两步上楼,几乎是一口气到达三楼。看着不远处的房门,庄博延竟一时间不敢过去。

直到手机传来震动,庄博延才回过神来,这是他怕自己忘了特意订的闹铃,本想着给温婉一个教训,只要她打个电话发个信息服个软,他就会立刻放了她。

只是他没想到,温婉是个倔脾气。

抬手在门上敲了几声,屋内没有任何回应。或许是温婉睡着了没听见,庄博延又不死心的敲了一遍,可仍旧没有任何声音。

寂静的别墅里,庄博延甚至都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掏出钥匙去开门,可却发现门根本就打不开,似乎是里边有东西将门抵住。

庄博延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门打开,只是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整个屋子一片寒冷,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低头去看,这才发现抵住门的不是柜子而是温婉。

女人蒙着被子蜷缩在地上,整个人惨败毫无生气,他蹲下身想将她抱起,却发现温婉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

庄博延猛的想起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条新闻,说人被冻死之前都会不自觉的回想起生前开心快乐的回忆,总是全身蜷缩在一起,脸上也始终保持着幸福的笑意。

而温婉,脸上的笑意扎眼的很。

一股凉意从脚底涌上心头,庄博延脊背阵阵发凉,他尝试去叫她,可女人就是不回应。

庄博延颤抖着将食指放在温婉的鼻子下,心里也暗自打着鼓,他没想让温婉死啊,他只是想惩罚她一下,让她服个软而已。

淡淡的温热透过皮肤刺激着神经,温婉还活着,她还有一口气在,这几乎是庄博延脑海里第一个想法。

男人一把将温婉抱起来,才发觉怀里的女人竟然如此轻。

庄博延将温婉放在副驾驶上,又将车内空调开到最大,一路上,男人提心吊胆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直到车子到达医院,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顾郗屿正在门口检查刚刚车祸送过来的病人,正转身交代接下来的事情时,余光似有若无飘到了温婉。

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将车祸病人推进手术室再出来时才发觉那个不是幻觉而真的是温婉。

顾郗屿几乎是冲过去的,他还没有碰到温婉就被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镇住了,男人脑子里几乎一瞬间就判断出了温婉的情况。

他叫来医生,又快速将温婉送到手术室里,全程没有看庄博延一眼,甚至都没注意到为什么跟着温婉来的人不是沈瑾辰。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整个走廊一片寂静。庄博延坐在等候区看着门上面刺目的三个红字,心里说不出的懊悔。

他承认他这个人卑鄙下流无耻,可就算再怎么不是人也不会混蛋到拿人的生命开玩笑。

指针滑动钟表的声音“咔嚓咔嚓”,一声一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声控灯灭着,仅靠窗外透过来的月光照明。

庄博延将头埋在双膝处,双手支撑着脑袋,脑袋里各种恐怖的想法交错杂乱,让他心烦不止头疼欲裂。

直到那扇门打开,庄博延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