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请了一天假要回家,却连休了三天班没来,张七凌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虽然是生病了情有可原,但是车间主任并不知道,她该生气了吧?
按上班点到了厂里进了车间,一看,车间主任不在。
她的搭档见到她很是开心:“张?你回来了呀?我们还以为你不干了呢。”
“嗯?怎么会呢。我只是生病了没来上班。”
“你只请了一天假,却三天没来上班!大家都说你旷工不干了呢。”
“怎么可能,我干了这么久,工资还没发给我呢,走了不就可惜了?”
“也是哈?这两天车间里有好几个人,嫌不挣钱辞职不干了,大家以为你也是呢。走,咱先干活去?”
“好。”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干活,一把子衣服熨烫了一半,只见车间主任进了车间,坐在了门口的办公桌边的椅子上。
正在剪线毛的夏姨向张七凌这边指指点点的,对车间主任说着什么。
车间主任脸色明显变的不好了,也不说话,只坐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张七凌。
夏姨在喋喋不休的一边和主任说话一边干活,时不时的还向张七凌这边挖一眼。
张七凌不由的心虚的瞟了一眼,轻声问她的搭档:“车间主任是生我气了吧,我现在过去说一下吧?”
“那个夏姨肯定又在挑拨离间说坏话了!你现在过去,不是正撞到枪口上?不如稍微等等,看主任过来找你不,要是不找你,就一会儿再说呗。”
张七凌把手里的活干完了,又去剪线毛的案子上抱料时,走到办公桌旁边正想跟主任说,她因生病没请假就没来上班的事。
还不等她开口,那夏姨一脸厌恶的呲牙开口:“你是个死人吗?好几天不来上班,来了屁也不知道放一个?”
随着她的话音,车间主任的脸也沉了下去!
张七凌不可思议的看夏姨一眼,急忙向车间主任解释:“主任,我这两天生病了,发高烧,在宿舍里下不了床,所以没来请假。”
车间主任脸色稍齐,正眼打量了张七凌的脸色一会儿:“真的病了?现在好多了吧?”
“真的……”张七凌急忙点头。
“哼!小小年纪,撒谎都不用打草稿!”夏姨在旁边小矮案子上坐着,使劲抖了抖她手里正干的一件活,仿若抖去多少灰尘,满眼满脸的鄙视和厌恶:“你那天请假不是说要回家去?今天又说是在宿舍里待了三天?”
又转头看向车间主任:“你可别信了她的诡话!”
又白翻了张七凌一眼:“我看你是回老家呆恣了吧?不想回来就明说!还生病了!还发高烧了!我呸!真是看伤你了!”
这夏姨仗着自己年龄大又是厂里的老员工,平日在车间里比车间主任还威风!
而车间主任与她是同批入厂做工的。
因丈夫在厂办里当官,而她也多少有点能力,又一步一步调升上去当了车间主任。
平日里便对这老夏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轻易不说她什么。
而张七凌进厂不久便听说了这些八卦,因此平时对这夏姨也是尽量避着点,不想招惹她。
可是今天,张七凌昏昏沉沉病了三天又带病来上班,本来身体就还不太舒服,脸色精气神也差!
是个人就能看出她怕是真在病中。
这夏姨还一个劲的触眼子挖坑!
真是的!这是个什么人呐!
张七凌忍住反感想不与她一般见识!
可这老货却没完没了,还说什么看伤了她!
张七凌忍了又忍,气的浑身打哆嗦满眼泪花!
忍无可忍一声怒喝:“我到底怎么惹着你了!你就看伤了我?你算个老几你就看伤了我!主任都没说我什么!轮得着你在这里显威风!”
那夏姨是嘴贱惯了的怂人,从来是大家捧着奉承着,几乎没见过有人冲她高声说话。
见平日里任别人呼来喝去,笑眯眯从来不发火的张七凌突然发作,首吓的她手上一抖,差点被剪线毛的小剪刀剪到手指。嘴唇哆嗦了几下,终是没再说出话来,惊讶的看向张七凌,目光又扫向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看着这一幕,眼皮往下一耷拉复又抬起时,不辩喜怒。
只向那夏姨嗔怪道:“老夏你也真是的,她这么个孩子,还没有你女儿大呢吧?你难为她干什么?”
又笑着跟张七凌道:“好了好了,别生你夏姨的气了,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人不坏,只是说话不中听罢了。你以后有事尽量请假,不要不请假就不来上班了。
不请假不来上班是旷工,是会被罚钱扣工资的!
这一次,,看在你是生病来不了的份上,就不扣你工资了。以后注意点,快回去干活去吧。”
“哎,那我干活去了。”张七凌答应着,抱着料,眼风都不扫夏姨一丝的走了。
从那以后,那惯好对张七凌横挑鼻子竖挑眼,冲她笑还要给个白眼的夏姨,居然变成了个好脾气的了。
张七凌不愿搭理她,她反而笑眯眯的逗张七凌开心了。
呵!
张七凌觉得,真是恶人从来是别人惯出来的毛病!
都是干活的,谁比谁高贵?
不指望着你吃,不指着你喝的,凭什么看你的脸色过日子。
当心中不想敬着,不在意了,不愿意再忍气吞声了,凭你是个老几,敢再三的惹我生气,我气回去就对了!
领导除外!
哈哈哈!领导做错了也由不的别人指摘。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忍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