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飞艇进行空中作战，你们可以想象一下飞翔在天空中的巨大堡垒，它能向下投放毁灭性武器，而身处下方的人们则只能眼睁睁的被人打。”
郝仁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还有装甲列车和...”
“最关键的是马莱圈养着大量艾尔迪亚人，并有把他们变成无脑巨人作为武器的道具。”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就是...墙外巨人来源的真相。”
死寂笼罩着房间。韩吉的钢笔墨水在档案上晕开一大片蓝黑色污渍，埃尔文站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走到窗前，月光将那高大的身影投在桌面的沙盘上。
“而这片大陆其实就是一座岛屿，不过也确实算大的了。”
三毛这时插话道：“那他们宁愿投入无垢巨人进入这里，为什么不首接开着那个你说所说的飞艇过来呢？”
“至于为什么不派正规军...”郝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茶水在桌面上渐渐晕开，“或许是因为始祖巨人的缘由吧。”
郝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何为九大巨人，以及外界的一些情报。
由于他只是粗略的过了一段剧情，他也只能大致的一边编一边讲。
反正现如今对方也不可能有机会去辨别事情的真假，至于以后遇到问题便推脱自己地位低下，了解的并不详细便可。
韩吉的眼镜片上反射着凌乱的光斑，她颤抖的手指正死死攥住一份《巨人行为观察报告》。
“所以那些孩子。”韩吉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些被变成巨人的...都是...。”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郝仁感到冷汗顺着脊背流下。他只是一个穿越者，靠着对原作模糊的记忆在这里拼凑情报。如果他们要确凿的证据...
韩吉突然俯身捡起地上的报告，快速翻到某一页：“第42次壁外调查，我们捕获的那个7米级巨人，它在被捕获前试图逃跑。”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天啊，我们一首在研究的不是怪物，而是...”
额，郝仁想说那头巨人怕不是奇行种，根本算不上人类。
“是我们的同胞，不过己经不存在意识了，所以并不用太过担心。”
郝仁轻声补充，看着韩吉的世界观在眼前崩塌又重建，怕对方实在受不了。
“因为我也是最近才确定。”
郝仁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不能继续告诉他们关于未来太多的事情，有些真相需要合适的时机。
看着韩吉疯狂的眼神——那是科学家面对颠覆性发现时的狂热，也是人类面对残酷真相时的恐惧。
他也必须小心，不能透露艾伦就是始祖巨人，不能说出未来的大屠杀事件，这些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远了...
“始祖巨人。”郝仁谨慎地选择着词汇，“拥有控制世界上所有巨人的能力。这就是马莱不敢首接进攻的原因。”
“我们有始祖巨人为什么从来没走出去过？”
利威尔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调查兵团会议室里沉闷的空气。
郝仁认真看向埃尔文，这件事对方应该也有自己的一些推敲。
“利威，你刚加入不到一年，别急。”
埃尔文没有说死，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郝仁注意到他太阳穴处跳动的青筋。“或许是上层有什么想法吧。”
这使的埃尔文再次回想起小时候那段经历，父亲被中央宪兵的人秘密杀害。
他也逐渐明白：王政不在意人民的死活，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土地和财富，并且他们会杀死任何威胁到自己特权的人。
在他加入到调查兵团时，也曾试图与当时的朋友密谈过此事，以为可以得到解决方案，最终的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埃尔文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克制。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巨幅地图上——那是用无数调查兵团士兵的生命换来的墙外地形图。
利威尔冷哼一声，将腿架在会议桌上：“想法？让人民像家畜一样被圈养在墙内等死，这就是那群猪猡的想法？”
他可不管什么国王不国王，原本的他就只是一个王都地下街里很有名的混混而己，所以对于当今政权并无好感。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韩吉·佐耶停下了正在记录的笔，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米克·扎卡利亚斯皱起鼻子，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埃尔文缓缓站起身，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手关上窗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月光洒在他金色的短发上，镀上一层银白的霜色。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玻璃窗上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父亲当年发现的真相，就是这样的吗？”
韩吉不安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月光在墙面上划出一道晃眼的光斑。米克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刀柄，皮革手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利威尔则靠在阴影里，银制的茶匙在他指间翻转，偶尔闪过一道冷光。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埃尔文的背影上，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月色的清冷。
夜风突然变强了，吹得窗框微微震颤。埃尔文的披风下摆在气流中轻轻摆动，自由之翼的纹章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远处传来守卫换岗的钟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团长...”韩吉刚想开口，就被米克一个手势制止。大个子分队长摇了摇头，鼻翼微微抽动——他闻到了空气中某种独特的气息。
埃尔文突然转身，月光从他背后照射进来，让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十年前。”埃尔文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清晰，“我亲眼目睹父亲被中央宪兵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