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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流放者的早餐

日俄战争的阴云,如同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着库页岛这片土地。寒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卷着雪粒子,肆无忌惮地呼啸着,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劳工营的灶台边,蹲着一个年轻人,他叫王晓岚。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翻滚的豆芽汤,那眼神,仿佛能看穿这汤里隐藏的秘密。

卖豆芽的老赵,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手里拿着半片冻硬的锅灰,用带着浓重乡音的语调说道:“王秀才,给咱写个‘福’字贴灶王爷脸上呗?”

王晓岚微微一笑,接过锅灰,蘸着汤水在墙上画了起来。那动作,犹如一位挥毫泼墨的艺术家。画完后,他指着墙上的图案,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福’,是‘长’——你看这根须,像不像俄军的胡子?”

老赵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突然,一阵粗暴的吼声打破了这相对宁静的氛围。俄国看守伊万,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冲了进来。他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凶狠和蛮横。他指着墙上的画,大声喊道:“Код!(密码)”

老赵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锅灰掉在了地上,接着又不小心打翻了汤锅。滚烫的豆芽汤溅到了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惊恐地说道:“完了完了,他要说咱下毒...”

王晓岚却不慌不忙,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机智的光芒。他突然拍腿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他一边笑,一边说道:“他说的是‘烤的’!夸咱豆芽烤着香!”说着,他顺势把锅灰塞进了伊万手里,脸上堆满了笑容,“蘸大酱更香!”

伊万看着手中的锅灰,一脸的疑惑。但他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啃着锅灰,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老赵看着伊万离去的背影,心有余悸地哆嗦着问:“俄语‘烤的’真这么说?”

王晓岚一边搅着重新烧开的汤,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我哪知道,”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但他这辈子肯定忘不了中国豆芽了。”

夜幕降临,黑暗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了整个劳工营。二十三个卖豆芽的劳工,像一群被命运驱赶的鸟儿,挤在狭小的窝棚里。窝棚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发霉的味道,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王晓岚站在众人中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他举起手中的破碗,声音洪亮地说道:“从今天起,咱们是‘豆芽诗社’!”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接着,他又说道:“上联:长长长长长长长!”

卖豆腐的老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文化程度不高,听到这七个“长”字,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哭丧着脸说:“七个‘长’?我连七个字都认不全...”

王晓岚笑了笑,他拿起破碗,轻轻地敲打着,打起了节奏。他耐心地说道:“简单!跟着念:长(g)长(zhǎng)长(g)...”

众人跟着念了起来,但他们的舌头就像打了结一样,怎么也念不顺畅。那参差不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滑稽。

就在这时,窝棚突然被掀开。一道刺眼的灯光射了进来,让人睁不开眼睛。日本监工山本,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材矮小,却有着一双凶狠的眼睛。他举着枪,冷笑着说:“支那猪,集会死啦死啦滴!”

王晓岚的反应十分迅速,他立马捧起一把豆芽,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太君!我们在研究,怎么让豆芽长(zhǎng)更长(g)!”

山本狐疑地看了看王晓岚,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豆芽。他接过豆芽,尝了一口。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竖起大拇指说:“哟西,比日本豆芽长(ながい)!”

王晓岚见状,连忙凑近山本,低声说道:“所以需要诗社天天念‘长’,”他顿了顿,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您想,俄军吃短豆芽,皇军吃长的...”

山本听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了点头说:“营养滴优势!明日配给皇军!”

时光匆匆,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过去了。豆芽诗社己经发展到了百人之多。这个小小的诗社,就像一颗在黑暗中闪烁的星星,逐渐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灯光昏暗而摇曳。豆芽西施,原名师淑芬,她是一个美丽而聪慧的女子。此刻,她坐在灯下,手里摆弄着豆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和认真。她轻声说道:“当家的,按你说的,三根长须是‘三更’,五根短须是‘五道口’...”

“错!”王晓岚突然冲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他一把将豆芽西施扑倒在地。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原来是俄国间谍在偷听。

王晓岚立刻高声说道:“长(zhǎng)须配烧酒,长(g)命百岁啊!”说着,他顺势亲了豆芽西施一口。

豆芽西施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又惊又羞地说:“你...”

王晓岚轻轻地嘘了一声,他在豆芽西施的手心写了一个“长”字,然后低声说道:“明天俄军运粮队经过五道口,三更动手。”

次日,劳工们收到了特殊的豆芽。那些绑着红线的豆芽,表示“炸”;缠着黑发的豆芽,代表“撤”。

为了防止奸细混入诗社,王晓岚设置了一系列变态的考题。

第一个考题是对对联。王晓岚出的上联是:“长(g)长(zhǎng)长(g)长(zhǎng)”

卖炭的老张,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挠了挠头,想了半天,然后对道:“短(duǎn)短(duàn)短(duǎn)短(duàn)”

王晓岚听了,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说:“滚。”

第二个考题是读诗。王晓岚念了一句诗:“库页雪长长(g)夜长(zhǎng)”

汉奸苟师爷,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他一听,立刻谄笑起来,用蹩脚的日语说道:“皇军长(ちょう)寿长(なが)久!”

众人听了,都怒目而视。他们齐声喊道:“打死他!”

第三个考题是实战。王晓岚让大家给俄国人送“长(zhǎng)毛豆芽”。结果,俄国看守伊万吃了豆芽后,过敏肿成了猪头。那个真卧底看到这一幕,吓得落荒而逃。

冬至夜,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冻结了。豆芽诗社的成员们,像一群勇敢的战士,开始了他们的集体行动。

老赵,这个憨厚的卖豆芽人,他悄悄地潜入了俄军厨房。他在厨房里摆下了豆芽阵。那些豆芽摆成了箭头的形状,→代表进攻。

豆芽西施,她提着一篮“福寿豆芽”,来到了日军营地。她把豆芽送给了日军士兵。那些豆芽的横须代表毒。

王晓岚,他来到了两国交界处。他站在雪地里,撒开尿,尿出了一个巨大的“长”字。

凌晨,俄军发现了厨房里的豆芽阵,他们以为是敌人的进攻信号。于是,他们惊慌失措地开炮,炮轰日军。

日军发现豆芽有毒,他们以为是俄军下毒。于是,他们也愤怒地发起了攻击。

双方在尿渍“长”字处展开了混战。激烈的枪炮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由于双方的混战,雪地开始融化。融化的雪水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弹药库。

日本监工山本,在切腹前,愤怒地怒吼道:“长(zhǎng)字到底怎么读?!”

王晓岚站在一旁,吃着庆功豆芽,他笑着说:“你猜?”

在这场荒诞而又充满智慧的斗争中,豆芽诗社的成员们用他们的智慧和勇气,给了日俄侵略者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用豆芽和“长”字,书写了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而那句“文人救国不用枪,豆芽须里藏刀光”,也成为了他们永远的社训,激励着他们在这艰难的岁月里,继续为了自由和尊严而奋斗。

诗社的故事虽然在这个冬至夜暂时告一段落,但他们的传奇,却像一颗种子,在这片充满苦难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等待着下一次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