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珂猛地一僵。
下意识便反驳道：“不可能！除了我们，许昭然还能找谁合作？”
同学嗤笑一声，不再看他，只说：“我说的是对是错，你待会就知道了。”
说罢，便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商珂了。
商珂身体崩得僵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许久，他才缓慢地看向沈疏白：“疏白，你听见了吗？许昭然居然背着我们加入了别人的队伍！”
沈疏白脸色也不好看，攥着手，半天都没说话。
凌雪瑶勉强勾起唇回道：“不可能！许昭然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的朋友了。应该只是看错了。”
商珂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凌雪瑶的安慰而有所好转，反而更加难看。
“喂，我说。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现在的状态完全被你们前队友的存在给搞垮了啊。”
在旁安静了很久的路娆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她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气势逼人：“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第一名的队伍，怎么，你们的成绩是被这个叫做许昭然的人带上来的吗？”
“当然不是！”
凌雪瑶想都没想便激烈地否认道，“许昭然不过是我们的第二提琴手罢了，有她没她都一个样！”
路娆这才收回目光，淡然道：“那就别再做出这副死样子来了，我再次重申，我加入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冠军。”
沈疏白看了眼满脸不悦的商珂，眉头紧皱。
“好了，别再多想了。马上轮到我们了，比赛更重要。”
商珂听见这话才勉强找回理智来，僵硬地点了点头。
果然，按照顺序，下一个上场的就是他们。
沈疏白领着三人走向后台，上台前，他特意和凌雪瑶提点了一句：“雪瑶，这是你第一次以第二提琴手的身份参加比赛，你一定记住，不要表现自己，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凌雪瑶板着张脸，极其不愿意地嗯了一声。
结果一上台，凌雪瑶就和台下的许昭然对上了视线。
她浑身一僵，手里的弓都顿时僵硬了起来。
许昭然的视线很平静，可她就是觉得许昭然在说：你怎么混到现在这个样子了？没了我，你连第一提琴手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吗？
凌雪瑶的手攥得紧紧的，脑中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开始演奏了。
凌雪瑶额上冒出冷汗，手里的弓完全不受控制。
不行，她不能在许昭然的面前当一个底！她不能被许昭然嘲笑！绝不！
凌雪瑶一咬牙，小提琴的音乐瞬间高过了路娆，像是在和路娆抢夺主奏的位置一样。
曲子的和谐瞬间就被打破了。
沈疏白和商珂立即惊讶地看向凌雪瑶，路娆也是如此，她怒视着凌雪瑶。
可凌雪瑶不看她，只低着头，显然就是不听指挥。
路娆没办法，只能自己慢下来，可脸色却彻底地沉了下去。
一曲结束，评分很快出来。
85分。
路娆从来没有得过这么低的分数。
她当即沉下脸来，拿起自己的小提琴便走掉了，沈疏白几人追都没追上她。
这时候，沈疏白才扭头看向凌雪瑶，心中烦躁，想骂几句，可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这时商珂却猛地推了把他。
“疏白，你看台上是谁？”
沈疏白皱了皱眉，却也顺着商珂的视线看向台上，瞬间就僵在了原地。
台上是紧接着他们上去的四重奏队伍，其余三人是完全陌生的脸庞。
可站在最中间，脸色平静的人，不是许昭然又能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