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唯有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在寂静的夜空中跳跃着,映照出一片温暖而神秘的光影。封无涯席地而坐,身旁是那柄尚未成型的剑胚,他粗糙的手指轻轻着剑胚表面,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而悲壮的年代。
“三百年前,封家先祖封寒山……是太虚门最后的铸剑使。”封无涯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他的眼神迷离,仿佛在诵读一段被刻意掩埋的历史,一段连封家族谱都未曾详细记载的过往。
“魔劫降临,天地变色,太虚门主下令熔毁所有星渊铁,断绝污染,以防其落入魔修之手,成为祸害天下的利器。”封无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悲凉,他仿佛能感受到那时的紧张与绝望。
“可我那位先祖……却偷偷藏了一块。”说到这里,封无涯的指节突然攥得发白,剑胚上的星纹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情绪,微微发烫,闪烁着幽光。“他或许有自己的苦衷,或许是想为封家留下一条后路,但这一举动,却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后来魔修屠门,太虚门一夜之间化为废墟,封家为求自保,不得不将那块星渊铁铸成剑胚……献给了敌人。”封无涯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对先祖决定的质疑,也是对家族命运的无奈。
墨染静静地站在一旁,指尖轻点剑胚,一股银蓝色的净化之力缓缓渗入。突然,剑胚发出一声清脆的“铮”响,震颤不己,一道虚幻的剑影浮空而起,化作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残魂。
“吾乃太虚剑灵‘寒霄’,封寒山以命封我入铁,守护这最后的纯净。”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有力,他的虚影凝视着墨染,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激动,竟缓缓跪拜下来。
“三百年了……终于等到净月灵根!你,便是那能够净化星渊铁,重铸太虚剑之人!”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也有一丝期待。
碧月银血,那是墨染体内流淌的特殊血脉,此刻无意识地涌向剑灵,竟在剑胚表面凝成一行小字——“净月重铸之日,星渊归位之时。”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酒香飘来,一个邋遢老者踢翻酒坛,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醉眼斜睨着封无涯。
“小子,看看坛底。”老者的声音含糊不清,但封无涯还是依言望去,只见坛底赫然刻着与剑胚同源的星纹,旁书八字——“星铁赎罪,血债血偿!”
老者打了个酒嗝,指向北方,那里隐约可见一座古老的青铜巨门:“你祖宗欠太虚门的债……该还了。那扇青铜门前……还缺个守剑人。”
封无涯沉默片刻,缓缓起身,将剑胚双手奉予墨染,眼中满是决绝:“我的命……从今日起是您的。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将与您并肩作战,首到净月重铸,星渊归位。”
远处,陨星山脉上空,血色星辰突然大亮,仿佛预示着什么。青铜巨门的轮廓,在月光下逐渐清晰,而门前那道酷似慕容清歌的身影,正朝三人缓缓抬手,那动作既似邀请,又似警告,让人捉摸不透。
一场关乎命运与正义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