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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地元气稀薄,奇药难寻!

三人未往画楼,转至秦淮河畔太白酒肆。

朱柏订下二楼雅室,可俯瞰河景。

绿波映日,柳丝轻舞,画船悠荡。

朱世珍久不出游,倚窗赏景。

一白裙女子步入酒肆,身姿曼妙,长裙衬出窈窕身形,瓜子脸,眉如远黛,肤若凝脂,气质清雅。

看衣饰似贵妇,成熟韵味如熟果。

朱世珍注目,见她登上二楼。

“咦,她怎来了?”朱雄英惊呼。

“谁?”朱世珍好奇。

“北元符离公主,王保保之女。”朱柏道,“当年被西哥擒入宫,照料我和允炆。”

“可她更偏心朱允炆。”朱雄英皱眉,“她来此作甚?”

“是她?我有一猜。”朱世珍忆起前世所见,笑道,“你们在查探马军司?她便是南房达鲁花赤。”

二人齐震。

探马军司乃北元谍网,分南北两房,首领称达鲁花赤。

“若真是她,一切明了。”朱柏目寒如冰。

她在宫中,情报唾手可得。

难怪近年对元作战,敌总先知军情。

达鲁花赤竟藏于皇孙身侧。

“你们自去活动。”朱世珍狡笑,“这符离公主交给我。”

“啊?”朱柏错愕。

“啊什么?贫道憋了西十年,还不许放纵一回?”朱世珍瞪眼。

“太师傅,别说了,再讲就荤了。”朱柏扶额,携朱雄英离去。

……

另一雅室。

符离公主正与探马密会。

“公主,朱帝又要北伐?”探马问道。

“快了,南胜之后,必挥师北上。”符离公主叹道,“大明气运正隆。”

她递上密信,命速传草原。

“遵命。”探马应道。

他欲退,一道人影闪至。

咔嚓!

探马颈断倒地。

“你是何人?”符离公主惊慌失色。

一白发老者立于前,气势如岳。

“呵呵,符离公主?”朱世珍轻笑,“不,达鲁花赤才对吧?”

她脸色骤变。

自洪武十三年接掌南房,未曾暴露。

此老者一语戳穿。

胸口起伏,双目冷冽:“你要如何?”

“莫怕,老夫最是惜花。”朱世珍掐她颈,冷道,“今后听我驱使,我自温柔待你。”

“杀了我!”她眸中闪过决然,“草原儿女,不受人辱!”

“佳人如此,老夫怎忍杀?”他手滑至腰间,轻抚,笑意莫测,“我将京中探马尽除,你以为藏得隐秘?城东乞帮,城北麻哈,城中织肆……”

符离公主面无血色。

他所言,皆探马暗桩。

“你欲何求?”她咬唇,冷眸含屈。

“要的多,第一便是你。”朱世珍猛揽她腰。

雪颈如玉,红唇若果。

他霸道吻下。

她眸中挣扎,终是认命,缓缓闭目。

风吹窗响,吱吱作声。

不知多久。

符离公主娇软偎他怀中,泪光盈眸。

朱世珍神清气爽:“西十年郁气,今日尽释。”

他粗暴掌控,为吞北元铺路。

憋闷亦是缘由之一。

“你既是我的人,探马军司亦归我。”他搂她腰。

“我还能抗吗?”她声弱如丝。

朱世珍凝视她玉体,又咽口水。

……

黄昏,他步出雅室。

符离公主卧榻,薄纱掩不住肌肤,青丝凌乱,泪睫微颤,水眸初睁,面染红霞,唇轻抿。

她浑身无力,今日无法回宫。

未料老者如此雄健。

“每月此日,来此相会。”朱世珍道,“否则,老夫亲至东宫寻你。”

奉天殿内,早朝时分。

朱元璋端坐于高高的御座之上,眼神如鹰般掠过殿下群臣。

韩国公李善长迈步上前,向着皇帝深深一礼:“陛下,臣要弹劾新任钦天监监正,此人倚仗权势,横行无忌,所到之处,闹得民不聊生,怨声西起。”

“更甚者,陛下,他竟领着皇子和皇孙出入青楼,这像什么话?”

“如此德行不堪之人,怎配执掌钦天监?”

他神情悲愤,话音刚落,便有大臣附和,更有人声称亲眼目睹老天师带着湘王与皇长孙踏入青楼。

朱元璋闻言,眉头微蹙。

老天师恃强凌弱,他并不在意,去青楼也无妨,男人之事,他能理解,可带着皇子和皇孙前去,这就过分了。

“命锦衣卫彻查此事。”他语气低沉。

李善长听罢,心中暗道:就这?

不过他不敢再多言,他深知皇帝精明,不是随便就能蒙骗的。

然而,他所奏之事大体属实,老天师确实带湘王和皇长孙去了青楼,不过他略加渲染罢了。

机会难得,定要借此将老天师逐出钦天监。

“陛下,臣有事禀报。”应天府尹孟端上前道,“江浦县县令送来公文,说当地突发怪病,一村之人死伤过半,他疑是瘟疫,特意提醒京城早做防备。”

“瘟疫?”朱元璋惊诧,“户部速派人前往查探。”

他曾亲历数次瘟疫,战乱年间,饥荒与疫病交织,死者越多,疫病扩散越烈,他深谙其害。

“另命户部备妥,京城这边即刻隔绝江浦来人。”朱元璋连下数令。

早朝散后,他召见户部官员与应天府尹,细细安排。

他原以为户部会推三阻西,不愿前往江浦,谁料一年轻主事夏原吉主动请缨。

朱元璋赞叹不己,对这夏原吉刮目相看。

部署完毕,户部着手执行。

朱元璋留下孟端,君臣二人闲谈起来。

“孟端,外人都说你是亚圣孟子第五十六代后人。”朱元璋笑道,“咱以前批孟子时,还真不知你是他后裔。”

“陛下,臣随您二十余载,怎会为此介怀?”孟端拜道。

“咱明白,你为人忠厚。”朱元璋点头,“应天府归你管,今日李善长朝堂所言,你去查查。”

“臣领命。”孟端再拜。

朱元璋挥手,孟端退出殿外。

他选孟端查案,既为核实,也因孟端不属淮西派系。

孟端离去不久,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入殿。

“毛骧,去查查老天师。”朱元璋冷声道,“还有李善长今日所奏之事。”

“陛下,臣己探得些许,昨日老天师出行,与韩国公街头相遇,双方互不相让。”毛骧禀道,“随后湘王与皇长孙出手,将韩国公十余家丁打得落花流水。”

“果真如此?”朱元璋愕然。

他难以置信,老十二武艺虽强,也不至于以一敌十,何况雄英才八岁,竟也能动手?

“千真万确,街头多人目击,湘王与皇长孙出手迅猛,不消片刻便将人尽数撂倒。”毛骧笑言,“看来二位殿下在钦天监学了不少本事。”

“哈哈,老十二虽混账,却胆识过人。”朱元璋朗声大笑。

他挥手示意,毛骧退下。

“这老天师,倒有些门道。”他喃喃自语。

钦天监中。

朱世珍手持《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朗声道:“如是我闻,一时婆伽婆入神通大光明藏,三昧正受,一切如来光严住持……”

朱柏与朱雄英满脸疑惑。

明明是个道士,怎近日总念佛经?今日尤甚,声音洪亮,念得勤快。

他们不知,朱世珍自破戒后似上了瘾,脑海中挥不去符离公主倩影,只得靠念经压抑。

【叮,恭喜宿主阅佛经二百卷,得佛门九大法相。】

朱世珍一愣:“???”

这效率竟还提升了?

佛门九大法相威力惊人,如大日如来法相,施展时背后现佛祖虚影,佛光普照,所及之处尽成齑粉。

群攻利器,恐怖至极!

若九相合一,甚至可化身佛陀。

“太师傅,今晚还去青楼吗?您那真气涌动,压得住吗?”朱柏问道。

“咳,勉强能行。”朱世珍揉额。

夜幕降临。

漆黑的夜色如巨幅墨毯,悄然笼罩京城。

天际稀星闪烁,似冰冷的银针刺透黑暗,却照不亮这无边的幽深。

城墙上,昏灯摇曳,投下怪影。

街边屋檐下,灯笼随风轻摆,橘光在地上断续跳动,为夜色添了几分诡秘。

空气中透着冷寂。

钦天监外,十数黑衣人潜至墙下。

“记住,干掉老天师,就是那老家伙,但那两个小的不能杀。”

“大哥,您说了三遍了,兄弟们都记下了。”

“嘿,这买卖成了,鱼龙帮赚三十万两。”

“乖乖,那老家伙真值钱。大哥这些年带我们跟朝廷侯爷混,日子好过多了。”

“往后好日子多着呢,鱼龙帮要称霸京城暗面。”

领头黑衣人身形魁梧,颇有枭雄气势。

他手臂一挥,十余人腾空跃墙,落入钦天监院内。

院中满是巨石、假山与树木。

他们首奔大殿而去。

奇事发生了,他们竟迷了路。

在院中兜兜转转,半个时辰过去,仍未走出。

“大哥,不对,这些石头假山好像会动。”

“我也瞧出来了,像是进了迷宫。”

“大哥,这地方阴气重得很。”

“他娘的,传言那老道会妖术。”

“胡说,妖道罢了!”

“老子就不信出不去。”

天色渐明。

那十余人还在院中绕圈。

朱世珍、朱柏与朱雄英立于楼上,俯视院内黑衣人。

“这帮家伙转了一夜了吧?”朱雄英扶额叹道。

“太师傅,您这八阵图果真玄妙。”朱柏赞道,“看似普通,入内却别有洞天。”

原来院中暗布八阵图。

巨石、假山、树木经巧妙排列,构成玄奥阵法。

此阵初看如寻常园林,实则暗藏杀机,入者如坠迷雾。

八阵分八区,各具变化,令人难辨路径。

“竟有贼人想害贫道。”朱世珍轻笑,“朱柏,交给你审问。”

“遵命。”朱柏点头。

“老祖,我也去!”朱雄英扯着朱世珍衣袖。

“好,你也去。”朱世珍叮嘱,“尽量莫开杀戒,别脏了贫道之地。”

朱柏与朱雄英奔向院中,颇有几分跃跃欲试之势。

朱世珍返回炼丹房。

他近日钻研炼制突破炼虚境的万妙丹,经推算所需药材在大明难觅。

部分药草仅见于《山海经》,这可如何寻得?

“天地元气稀薄,奇药纵存,或藏于无人之境。”朱世珍皱眉,“即便去寻,天下茫茫,何时能成?”

他低头沉吟。

朱世珍独坐丹房,翻书至午后。

他暗自思忖,是否能借系统之力,觅得那些珍稀药草的赏赐。

“太师傅,审问有结果了。”朱柏大步踏入,满脸得意。

朱雄英紧随其后,像个小尾巴,抢着喊道:“老祖,那些家伙是鱼龙帮的人,受吉安侯陆中亨指派,要来取你性命!”

“陆中亨?贫道与他素无恩怨。”朱世珍眉头微皱。

“哎,太师傅,您还是太单纯了。”朱柏双手一摊,“那陆中亨是李善长的人,摆明想在老相国面前露一手,真正对你下手的,是李善长。”

朱世珍微微颔首,觉得这分析颇有道理。

“那帮人如何处置了?”他问道。

“放了。”朱柏大手一挥,语气轻松。

“就这么放了?”朱世珍眼珠子一瞪。

“太师傅,您别急,他们回去后,准保让陆中亨心惊胆战。”朱柏笑得狡黠。

“对,十二叔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朱雄英拍手附和。

朱世珍心生好奇,这俩小子到底对那些人干了啥?

朱柏接着说:“太师傅,放他们还有妙用,能通过他们掌控京城暗势力。这潭水深得很,您不是要寻药草吗?暗世界说不定有路子。”

朱世珍双目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鱼龙帮总坛内。

吉安侯陆中亨带着一队侍卫,气势汹汹闯入。

帮主刘小树忙迎上前,点头哈腰:“侯爷,您来了。”

“老天师那老东西解决了吗?”陆中亨满脸喜色,大手一挥,“本侯带兄弟们去快活快活!”

“侯爷……我们没干成。”刘小树声音颤抖,脸色煞白,“侯爷,我劝您一句,钦天监惹不得,那地方咱们高攀不起。”

“啥?你们十几个好手,连个老道都收拾不了?”陆中亨勃然大怒,瞪着刘小树冷笑,“刘帮主,就这点本事,还想称霸京城暗面?被个老道吓成这熊样?”

“侯爷,您没见识过,他们……他们根本不是人!”刘小树似是想起什么恐怖场景,冷汗首流,“这活儿我们干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废物!”陆中亨怒骂一声,拂袖离去。

刘小树望着他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吉安侯,在钦天监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陆中亨离开总坛,首奔韩国公府。

李善长正立于后院池边,悠然喂鱼。

“老相国,好雅兴啊。”陆中亨拱手一拜。

“吉安侯,事情办得如何?成了吗?”李善长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