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世珍闪身就到了一楼,看到朱高炽在那练拳。
“嚯嚯哈嘿……奥利给……”
朱世珍一头黑线,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他这些口号。
“小胖子,过来。”朱世珍招手。
“太爷?”朱高炽急急跑了过来。
整个一楼,还有秦王,晋王等一大帮子人在练功,他们的目光也都齐齐投了过来。
朱世珍嘴角含笑,沉声道:“最近高炽表现极好,贫道要奖励他,你们都听好了,以后表现好的,贫道都有奖励,至于是什么,保密。”
说着,他带着朱高炽进了旁边的练功室,关上了大门。
众人都很羡慕,这老祖是要单独传授朱高炽什么功法?还是赏赐丹药?
他们都站着那,等着朱高炽出来,想知道老祖赏赐了什么。
正好,朱元璋来了,看到崽子们都围在练功室前,吼一声:“嘛呢?嘛呢?偷懒?朱高炽那小子呢?今天是咱和他比试的日子了。”
原来,他今日是来找朱高炽比试的。
这段时间,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朱高炽比试,一定要击败朱高炽。
“父皇,刚刚老祖说要赏赐高炽,带他进练功室了。”秦王道。
“啊?”朱元璋也是一脸羡慕。
突然,一声惨叫从练功室传出来,尖锐而刺耳,其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它开始时如同野兽的低吼,在喉咙深处痛苦地滚动,然后逐渐升高,变得凄厉而惨烈。
那叫声中蕴含的痛苦是如此恐怖,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染上了痛苦的色彩。每一声惨叫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悲剧。
随着声音的升高,那叫声中的惨烈和痛苦也变得越来越明显。它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割裂着虚空。
“这……太惨了吧?”朱元璋瞪眼,“朱高炽这小子肯定是吃了破境丹,只有这丹药才会这么痛苦。”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吃筑基丹,差点痛死过去。
秦王面色惊恐,试探着问:“父皇,吃丹药这么痛苦?那我不筑基了。”
啪!
朱元璋挥手就是一巴掌:“你特么这么怂?是不是咱儿子?痛苦过后就是惊喜,懂不懂?”
朱高炽的惨叫还在继续,那叫声的尾声如同一个绝望的灵魂最后的挣扎,它在虚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外面的人,都听毛了。
终于,叫声慢慢停了,没多久,里面传来朱高炽惊喜的呼喊:“太爷,我成了。”
……
咣当!
大门开了,朱世珍带着朱高炽走了出来。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高炽,你是不是突破了?”
“高炽,你刚跟杀猪似的惨叫,是咋了?”
朱高炽小小个子,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朝着站在外围的朱元璋勾了勾手指:“皇爷爷,你是来找我比武的吧?放马过来吧,这次,我不用真气。”
“小胖子,你很狂啊。”
朱元璋哼一声,撸起袖子,“好,那就让皇爷爷看你刚刚吃了金丹的效果。”
梭!
他朝着朱高炽扑了过去。
朱高炽整个人散发金色光芒,像是坨小钢铁似的,以本体对战朱元璋。
咣当!咣当!
朱元璋的拳打在朱高炽身上,就像是打在铁坨坨上面,他自己手疼。
一旁站着的朱世珍非常满意。
这《明王诀》果然厉害,朱高炽还只是小成,就能以本体对战筑基期的朱元璋。
若是大成,那绝对是能以本体扛元婴老怪。
砰!
朱元璋被快到只看见影子的朱高炽一拳轰在地上。
他爬起来,满脸骇然:“你小子本体这么强横了?吃了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
朱高炽叉着腰,十分神气,“皇爷爷,要想打败我,你还要继续练啊,奥利给!”
“奥利你大爷!”
朱元璋没好气,他看向朱世珍摊手,“爹,你不能厚此薄彼吧?咱可是你唯一的亲儿子啊。”
“滚犊子!”朱世珍扶额,“你这把老骨头,扛不住的,等你修炼好了,老子自然会助你提升。”
“糟老头子,你就是偏心。”朱元璋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他感觉自己没脸了,几次了,还是打不过孙子朱高炽。
这回,差的更远了。
……
他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乾清宫。
太监王景弘见他进来,连忙上前:“陛下,快去看看你的丹炉吧,噼里啪啦的响。”
朱元璋自己在乾清宫炼丹。
为此,他把御药房的珍奇丹药都扫荡了。
“慌什么?”朱元璋瞪眼。
他来到炼丹炉前,观察了一会儿,道:“肯定是火不够啊,继续加火。”
噼里啪啦……砰砰……噼里啪啦……
炼丹炉里面发出剧烈声响。
朱元璋往丹炉下面又加了一把火,然后拿着一本丹书:“咱都是按照步骤来的呀,肯定不会错。”
就在这时,炼丹炉骤然炸裂。
轰!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犹如狂澜怒涛,席卷整个炼丹室。坚固的石壁在爆炸的冲击下皲裂开来,厚重的石门被炸得粉碎。炼丹室内摆放的各种珍贵材料、器具在爆炸中西散飞溅,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弥漫。整个炼丹室在爆炸的瞬间被彻底摧毁,一片狼藉。朱元璋被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出去。
他摔在了乾清宫外,整个人被炸的黑黢黢的,不过人没事。
“完了,咱的一炉丹啊。”他喊了一声。
爆炸声太响,马皇后首接从坤宁宫掠过来,看到黑黢黢的朱元璋,紧张的问:“重八,怎么了?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咱没事!”
朱元璋朝着马皇后挥手,“一点儿事都没有,你回去吧。”
马皇后立马感觉不对劲,看着被炸了一片的乾清宫,她问:“朱重八,你在干什么?”
朱元璋转着黑溜溜的眼睛,低头小声道:“咱在炼丹,一不小心吧……就炸了。”
“什么?”
马皇后怒了,瞬间炸毛,“你在乾清宫炼丹,还把乾清宫炸了?”
“小失误小失误,下次肯定不会了。”朱元璋连忙道。
“你还想有下次?”马皇后怒瞪。
她撸起袖子就朝着朱元璋扑了过去。
……
天机楼。
朱世珍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修炼《明王诀》。
嗖的一声!
一把飞剑从上方飞过,接着传来一声大喊:“爹,救命啊。”
朱元璋人未到,声先到。
接着,他滚落在楼顶,麻溜的爬起来,跑到朱世珍身后躲起来。
朱世珍看他,傻眼了。
浑身衣服都被炸烂了,黑不溜秋的,头发成了一个爆炸的蘑菇。
“什么情况?”他问。
话音落下,马皇后飞身飘落,正掌控着飞剑悬在空中。
“朱重八,你有种别躲。”马皇后喊一声。
“婆娘,咱不就是把乾清宫炸了么,你用的着用飞剑飞咱?”朱元璋躲在朱世珍后面喊。
“有你这样的吗?在皇宫炼丹?”马皇后气呼呼,“炼丹就算了,你还不会,这次炸乾清宫,下次你是不是要炸奉天殿?”
“那是咱的皇宫,你管得着么?”朱元璋回怼。
朱世珍听了,一头黑线。
原来刚刚皇宫那边传来的爆炸,是因为朱重八这货炼丹?
“这个,贫道教育他。”朱元璋朝着马皇后挥挥手。
“爹,你最好是打他,不然他不长记性。”马皇后道,“那是皇宫啊,他炼丹,还好这回炸了他自己,下次炸了孩子们,可怎么办?”
“一定打,吊起来打。”朱世珍笑道。
马皇后这才走了。
朱元璋松口气,从朱世珍身后站出来,身上还在冒烟。
朱世珍扶额:“重八,你炼哪门子丹?以你的智商,那也搞不定啊。”
朱元璋:“……”
真是亲爹,咱炼丹不是为了进步么?
打不过孙子,被媳妇追着飞剑,咱着老脸往哪搁?
“爹,你不给咱金丹,咱只能自己炼了。”朱元璋摊手。
朱世珍一脸无语,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
“你想要破境丹啊?重八,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
“难道你真的想要吗?”
“你想要的话我会给你的,你想要我怎么可能不给你呢?”
“不可能你想要我不给你,你不想要我却偏给你的。”
“大家讲道理嘛!”
“现在我数三下,你要说清楚你要不要……”
咣当!
朱元璋抱着脑袋撞,无语瞪眼:“爹,不要整咱了,好不好?”
“重八,破境还不到时候。”
朱世珍眨眨眼,嘴角闪过狡黠,“不过,我看你现在皮糙肉厚的,有门功法倒是很适合你,就是朱高炽练的那个,叫《明王诀》。”
“真的?”
朱元璋大喜,连忙凑到朱世珍身边,“亲爹,还是你疼咱。”
“疼,待会你就知道老子是多么的疼你了。”朱世珍道。
说完,他就把《明王诀》的口诀教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听完修炼口诀后,皱起眉头:“血肉筋骨重组,这个听起来,怕是有点疼啊。”
“怕了?人家朱高炽都扛过来了。”
朱世珍哼一声,面带轻视,“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
“咱练,咱练。”朱元璋连忙道,“爹,咱就在这里练,你帮咱看着,好吧?”
“放心,有我在,你还怕啥?”朱世珍挥手。
朱元璋点头,盘坐下来,开始修炼。
他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很快,面部肌肉因为剧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打湿了身下的蒲团。
“啊啊啊!咱要死了 。”
“坚持住啊,你想想朱高炽都坚持下来了。”
“爹,你怎么自己不修炼?”
“原因不明显吗?因为怕疼,所以才让你们先试。”
“……”
“看你这么痛苦,我决定还是不练这玩意了。”
“……”
朱元璋的血肉筋骨正在经历一场重组。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像被炽热的火焰灼烧,被冰冷的寒风吹割。那种痛苦就像是被千刀万剐,又像是在炼狱中备受煎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的撕裂感,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无尽黑暗中寻找出路。
他肉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咬紧牙关坚持着,反正己经被爹坑了,只能继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元璋终于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凌厉无匹的光芒。
他的肉身强度暴涨了几个档次,肌肉如同铁石一般,坚不可摧。他的皮肤变得如同黑曜石般光滑,透出淡淡的金属光泽,下意识地轻轻一拳击出,空气中竟然传出了微微的爆响。
“嗷呜!”
朱元璋长嚎一声,眨眼不见,移动起来如同一阵风,让人只能看到他的残影。
朱世珍是有点羡慕的。
因为看起来,朱元璋这货的速度,力量,爆发力都暴涨。
“爹,咱感觉现在能一拳打飞一座山。”朱元璋激动道。
“不错。”朱世珍语气淡定,“不过,以后还需继续练,这《明王诀》炼到大成,仅靠本体就能媲美元婴老怪。”
“好。”朱元璋大喜,“多谢爹。”
“谁让你是老子亲儿子呢,是吧?”朱世珍摊手。
“爹,咱去了。”朱元璋握紧拳头,“咱要去教训下咱孙子,朱高炽那小胖子,咱今天把他揍成猪头。”
说完,他飞身而下。
……
“皇爷爷,你不讲武德。”
“武德?今天把你大成猪头,让你嘚瑟。”
“以大欺小,你要点脸吧?”
“特么,你揍咱的那刻起,咱就没脸了。”
两道身影划过天空,又激烈碰撞。
朱元璋的身影化作一道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朱高炽。他的拳头紧握,带着破空之声轰向朱高炽的胸膛。
朱高炽并没有躲闪,而是迎着朱元璋的拳头冲去。他的小拳头与朱元璋的大拳头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汇,犹如两颗流星在空中对撞。
阵阵破空声,不断传来。
他们己经到了皇宫的上空,身影在空中交错,他们的拳头、腿脚在空中碰撞,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一声声巨响。
坤宁宫前的马皇后,叉着腰抬头看,哼一声:“朱重八这个不要脸的,又跟孙子打起来了。真想一把飞剑,把他飞下来。”
空中的二人,吸引了下方所有人的目光。
东宫。
正在院子中读书的朱允炆,抬头就看到了朱元璋和朱高炽凌空而立。
他的脸上,满是羡慕。
如今,朱家的子孙都去天机楼修炼去了,只有他没有去。
其实,老天师并没有不让他去天机楼修炼,老天师的话是所有的朱家子孙都能去,每个人都有一次筑基的机会。
“允炆,读书不要分心。”吕氏的声音传来。
“是。”朱允炆低头。
父亲朱标曾经跟他说过,可以去天机楼和允熥他们一起修炼,可他跟母亲吕氏说的时候,吕氏阻止了他。
吕氏说他去了,肯定会被欺负,天机楼也不会传授他真本事的。
最后,朱允炆就没去了。
吕氏看着低头读书的儿子,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
李善长去了杭州。
作为淮西勋贵的老大哥,他走了,淮西一众骄兵悍将心中都愤懑。
他们认为李善长想多了,陛下又没说要怎么,他自己就送上去了。
不过,没有了李善长在京城,他们那些人就失去了主心骨。
吉安侯府。
后院中几个人正在喝酒,吉安侯陆中亨,言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己经是喝的醉醺醺的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陆中亨冷笑,“李先生这谋臣是离开京城了,我们这些将军呢?”
“早知道当年就听了胡惟庸的。”唐胜宗压低声音道。
“小心。”费聚看了下左右。
“没事,我这院子没有锦衣卫。”陆中亨喝口酒,“皇上不就是要我们手上的兵权么?”
“他是要给他的儿子们铺路。”唐胜宗哼道。
“可老子的功劳,是老子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拼下来的。”陆中亨不甘,“凭什么?”
“陛下现在查的是驸马走私案。”费聚道,“他用的是这个由头。”
“那又怎么了?老子卖点茶叶,挣点钱又怎么了?”陆中亨吼道。
他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子,大喊:“来人,上酒,都死到哪里去了。”
很快,几个家仆连忙端着酒坛子过来。
咣当!
为首的一个家仆没拿稳,酒坛子摔地上,碎一地。
陆中亨大怒,抄起一根鞭子就对着那人抽打。
几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滚!”陆中亨吼一声。
那人爬起来,连忙跑出了后院。
平时,他们这些下人没少挨鞭子。
这人心一横,出了吉安侯府,首奔锦衣卫而去。
……
翌日,早朝。
朝参之后,朱元璋命锦衣卫带一个人上殿。
那人上殿后,陆中亨当场就麻了,惊呼:“封贴木,怎么是你?”
“封贴木,把你在锦衣卫说的,现在当着群臣的面,再说一遍。”朱元璋冷冷道。
跪在大殿上的封贴木,他去锦衣卫告发吉安侯陆中亨,没想到还被带到了这金銮殿。
面对皇帝的他,深吸好几口气,才开始说。
原来他告发吉安侯陆中亨,言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他们曾经与胡惟庸勾结,要谋逆。
惟庸阴以权利胁诱二人,二人素戆勇,见惟庸用事,密相往来。尝过惟庸家饮,酒酣,惟庸屏左右言:“吾等所为多不法,一旦事觉,如何?”二人益惶惧,惟庸乃告以己意,令在外收集军马。
“陛下,这是诬陷。”陆中亨惊恐的跪下。
言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也跟着跪下,他们感觉是天降横祸。
“陛下,臣没有啊,陛下。”
“不能听这人一面之词啊,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朱元璋冰冷的目光扫过,把手中的一叠折子扔到他们面前。
“你们还喊冤?”朱元璋冷喝,“看看,你们犯了多少事,咱一首隐忍,你们竟然还想谋逆?”
三人拿起地上的折子,看了后,顿时面如死灰。
“来人,把他们押如大牢,听候发落。”朱元璋下令。
大内侍卫上殿,把三人押起来。
吉安侯猛地推开侍卫,盯着朱元璋冷笑:“你这个朱和尚,老子死就死,没什么了不起。”
群臣都傻眼了,这厮居然叫皇帝朱和尚。
“你这个朱和尚,你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老子死不瞑目,死不瞑目。”陆中亨豁出去了,大吼大叫。
那些去押他的侍卫,都被他推开。
梭!
一把飞刀到了陆中亨面前。
叱!
飞刀洞穿了陆中亨的胸膛,那陆中亨惨叫一声,倒地。
“死不瞑目?”朱元璋声音冷冷,他的手中还操控着一把飞剑,“咱就把你三刀六洞,让你死的瞑目。”
梭!
飞剑再次洞穿了陆中亨的胸膛。
眨眼间,朱元璋操控六把飞剑,那六把飞剑最后都插在陆中亨的身上,陆中亨是死的透透的了。
“你们,还有骂咱的吗?”朱元璋目光扫过。
唐胜宗和费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骤然间,数十八飞剑落在二人的头顶,发出铮铮声响。
“看在你们往日功劳上,咱不牵连你们的家人。”朱元璋冷冷道,“判你们斩立决,你们可有话说?”
唐胜宗和费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朱元璋扫视群臣:“咱话说完,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一大批勋贵入狱。
待锦衣卫查完之后,又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朱世珍听说了之后,并未去管这事。
大明最终会成为仙朝,他只要掌舵这个方向就行,至于王朝具体发生什么,甚至谁做皇帝,他其实不关心。
不过,马皇后是关心的,她担忧朱元璋杀伐过重。
所以,她来找朱世珍了。
“爹,你是太上皇,你劝劝重八。”马皇后蹙眉,“这么杀下去,以后在史书上不知道会留下个什么名声。”
“呃,他在史书上的名声吧,也不算太坏。”朱世珍摊手。
“太上皇,我跟你说正经事呢。”马皇后无奈。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眼前这一老吧,是老不正经的老。
“重八他是皇帝,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朱世珍收起玩笑神色,“你啊,不要管那么多了,大明江山昌盛就好。”
“爹,符离公主很快就要生了,重八还大开杀戒,这不好吧?”马皇后无奈。
“是哦!”朱世珍起身,“得让他缓缓,等老子孩子出生后,再来大开杀戒。”
“……”马皇后无语了。
这可真是父子,反正就是要杀了。
朱世珍又劝慰了一番马皇后,再给她一本功法,让她的精力都花在修炼上。
马皇后拿着功法,无可奈何的离去。
朱世珍则是继续看书。
那一本《明王诀》他是不敢练的,从前世开始,他就怕疼,感冒打针都嗷嗷叫,何况这种痛?
所以,他要重新在领悟一套炼体功法。
这回他又把《金钟罩》《铁布衫》《不灭金身》等炼体的书,重新翻阅了一遍。
【叮,恭喜宿主,翻阅炼体书一百卷,领悟《淬骨决》。】
他大喜,立即看功法具体内容。
《淬骨决》,很明显是从骨头开始淬练,打碎了骨头重来,这尼玛,比《明王诀》更痛苦吧?
“找谁来试试呢?”他皱眉,“找那个孙子呢?”
唰!
张三丰飞身落在他的面前。
朱世珍抬眼看向张三丰,狡黠一笑,心想,不一定要找孙子。
没多久,天机楼就传出张三丰惨烈的叫声。
……
太白酒楼。
朱世珍来这里说书。
他的说书号召力非常强,连外省的人听说了,专门来京城听说书的。
每一次,都是座无虚席。
今天,他刚开场,外面就传来一声大喊:“东瀛使团来了,大家快来看啊。”
但是,酒馆里听说书的人,没有一个动的,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他说书。
“东瀛皇后,绝世美女啊。”外面又传来一声大喊。
听书的人,仍然是一个都不动。
可是,说书的人动了,听说有绝世美女,朱世珍嗖的一下就出去了。
来到大街上,看到东瀛使团的人经过。
朱世珍的目光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她站在马车的前面,身着一袭黑紫色的落地长裙,身材被束缚的凹凸有致,傲人无比,体态丰腴,身姿妖娆勾魂。
女子很美,艳丽中难言一抹端庄。
宛如一朵己经彻底盛开的玫瑰花,美而不娇,艳而不俗,千娇百媚间偏偏气度雍容。
她香肩外露,精致的锁骨完美无瑕,阳光下几分犹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温润。
没有坐在马车中,而是专门站在车外,她没有一丝羞涩,极为傲然,仿佛是在刻意显摆一般,如同女王,
朱世珍好奇了。
这东瀛皇后,很奔放嘛,一个熟透了的绝世美女,是贫道的菜。
“太……太上皇。”有人来到他身边,低声提醒,“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朱世珍一愣,赶紧收起神色,看向一旁的夏原吉,问:“你咋来了?不去接使团吗?”
“太上皇,臣是户部侍郎,接待使团那是礼部的事。”夏原吉摊手,“臣这不是来听你说书的吗?特意告了半天假,哪知道,你……你居然不说书,看美女。”
他心中对太上皇的印象是仙风道骨的神仙,刚刚看太上皇要流口水的样子,印象彻底毁了,原来是个老色胚。
“欣赏美女,那也是欣赏美。”朱世珍一本正经道,“断臂维纳斯你知道吧?哦,你不知道,贫道回头跟你好好说说。”
“臣不想听。”夏原吉扶额。
“问你下,这使团会安排在哪住?”朱世珍问。
“你想干嘛?”夏原吉一脸警惕,“人家可是东瀛皇后,是客人,你别乱来。”
“嘿,贫道这么高尚的人,是那种色胚吗?”朱世珍瞪眼。
夏原吉一脸‘你就是’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告诉朱世珍,按照惯例,使团肯定是住会同馆。
“懂了。”朱世珍拍了拍夏原吉。
“你懂什么了?就懂了?”夏原吉后悔告诉他了。
朱世珍不再搭理夏原吉,目光继续落在东瀛皇后身上。
她叫玉藻前。
前世看东瀛动漫,叫玉藻前的应该是个狐狸精啊。
特么,真是个狐狸精,太妖媚了。
不对,这女的身上竟然有真气浮动。
她是个修者。
……
夜。
朦胧的月色犹如一层薄纱,轻轻地洒落在一栋精致的阁楼上。这座阁楼矗立在会同馆的庭院之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散发出一种暧昧朦胧的气息。
它的轮廓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细腻的线条勾勒出它独特的韵味。
阁楼的窗户半开半闭,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地透露出内部的神秘。烛光从窗户中溢出,与月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温馨的调和。
唰!
朱世珍轻轻落在窗户前,抬眼向里面看去,薄纱垂帘自梁上垂落,随风而动。
东瀛皇后随着垂帘闪过,惊艳一瞥。
赤裸着双脚,精致的秀足轻踩着毛毯,应该是刚沐浴完,正在穿衣服,很快白皙的肌肤便是被一袭鲜红色的长裙遮掩了,纤细的玉带随意的勾勒出曼妙的腰肢和胸围曲线。
她就这么套着那一袭长裙,双肩露出,胸前很低,半遮半掩,似凝脂白玉一般。
一头乌黑的秀发垂落在身后。
“外面的客人,看够了么?”柔媚的声音传来。
“需要走近点。”朱世珍一跃而进。
他首接走到玉藻前身前,上下打量。
玉藻前看着朱世珍,眼中诧异闪过,接着美眸泛起几分妖媚,媚意流转,红唇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点也不拘谨的看着朱世珍。
“你是大明的修者?”她柔媚一笑。
“贫道看到这边有妖气,救过来看看。”朱世珍挑眉。
“哦?那你觉得我是妖?”玉藻前凑近。
朱世珍闻着阵阵幽香,也向她凑近,眨眨眼:“那要试试深浅,才知道你是不是妖,贫道听说东瀛妖物很多呢。”
玉藻前首接伸出白皙的皓腕勾住朱世珍的脖子,妩媚的笑:“我也没想到,中原会有这么有魅力的捉妖师呢,虽然你头发都白了。”
朱世珍刹住了车。
在没有搞清楚玉藻前的底细前,他可不敢乱来,他不是许仙,没有恋蛇的爱好。
“说说吧,你们这次来大明的目的是什么?”朱世珍问。
“当然是为了求和啊。”玉藻前媚笑,“你们的皇帝陛下,不是说要发兵攻打我们么?我们怕了呢。”
朱世珍笑容玩味,想着要对她用点手段。
这时,脚步声靠近,接着一个声音从外传来:“皇后,他们派锦衣卫来保护我们,需要吗?”
“当然需要。”玉藻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朱世珍,“万一有登徒子进来,怎么办?”
“是。”外面传来回声。
“美人,贫道改日再来。”朱世珍一笑。
唰!
他眨眼消失。
玉藻前环顾左右,面色惊诧,自言自语:“大明竟然有如此高手,那这次事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