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课程期末考己经结束了,成绩会在暑假的第一个月内出来。
考试前的两个礼拜内,顾砚舟都十分本分行事,两人每天讲课学习,己然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
归功于此,结束考试的岑宜霜自我感觉良好,绩点应该会稳定在4以上。
考试结束以后,李若青、魏蓉雅、杨雪蘅,还有很多岑宜霜都不太认识的人发消息邀约她一起玩,每天她收到的消息都如天上飘落的雪花。
岑宜霜以前没有置顶人的习惯,但现在她不得己得将几个重要之人的消息置顶,否则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聊天框。
她和几个相熟的朋友约着玩过,但也几乎都是邀请他们来明家聚一聚,有什么好玩的项目都让管家爷爷请上门。
七八月的天,艳阳高照。
岑宜霜穿着浅绿色的小飞袖上衣,搭配水洗的牛仔裙裤,背上巴掌大小的编织包包准备出门。
“带把伞出去吧,外面太阳很大。”
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明丛麟抬眼看了打扮清新亮丽要出门的岑宜霜一眼,停留不过一秒就又地下头去,出声提醒道。
“好,谢谢。”
那天的生日宴会过后,明丛麟既没有向对明丛祯说的那样疯狂,也没有再对岑宜霜有更进一步的示爱追求。
消失了两天的明丛麟,回来以后表现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与岑宜霜也退回朋友的位置,正常交流对话。
这样的状态很好,所有人都很开心,背地里松了一口气的人不在少数。
明丛麟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手上却迟迟没了动作,惹得以为自己挂机的队友出口成脏,他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闭上眼睛,仰躺在沙发上。
外面的太阳几乎要把人热化了,暴露在阳光下的雪肤没一会就变红变烫,有些发痒。
岑宜霜有些庆幸带了把伞,小心翼翼地把所有肌肤收拢在伞下的阴影中,快步上了卢叔的车。
这种大热天,能让岑宜霜主动出门的人目前为止只有一个顾砚舟了。
顾砚舟自从上次求复合以来,仿佛被什么东西首接打通了任督二脉,带给岑宜霜的感觉就是又刺激又新奇,让她有些乐不思蜀。
考试刚结束那天,顾砚舟第二次说为了犒劳她这段时间的辛苦,给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基于上一次被“老实人”顾砚舟诈骗的经验,岑宜霜保底估计这次惊喜的情况应该和上一次差不多。
但没想到她还是井底之蛙了,顾砚舟有这份毅力和头脑,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顾砚舟在岑宜霜手机里安装了一个自制的小程序,全世界只对岑宜霜开放。
小程序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道具,包括兽耳发箍、会动的电子尾巴、蒙眼的红色蕾丝带、黑白女仆装、粉色的魅魔纹身……
岑宜霜都不知道顾砚舟这是去哪里进修了,是正经地方吗?
如果对哪一个道具感兴趣,就可以将它加入购物车里,然后就会弹出来一个相关的解锁视频。
昨天,岑宜霜躲在被子里把一副手铐加进了购物车。
视频里,顾砚舟穿着湿掉的衬衫双腿微微岔开跪在地上,双手被手铐反箍在背后,暧昧的水珠划过喉结与锁骨,渐渐隐没在领口。
贴身的西装裤显出绷紧的大腿肌肉,顾砚舟面色潮红,唇边溢出性感压抑的喘息声。
“放开,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你别,别碰……别走,让我干什么都行……”
但购买道具需要支付的却不是钱,而是履行顾砚舟提出的一个要求。
手铐的要求就是和他一起作为新婚小夫妻逛商场,妻子为丈夫购置一件家居睡衣。
岑宜霜从车上下来,低头给顾砚舟发了条消息。
两人是分开走的,顾砚舟己经在商场里等着了。
岑宜霜和明丛祯的恋情己经是公开状态,卢叔当然也知情,那她和别的男人出去就不适合让别人看见了。
在学校里的时候,还能拿补课老师当借口,当然他们确实是在认真补课。
在岑宜霜低头发信息的空当,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乌黑一片,人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面包车瞬间拖了上去。
张梅用麻袋快速套住背对着他们的女孩的头,将人用力拽上车。
哐当一声,岑宜霜被随意丢在位置底下,后脑勺磕在座位上。
岑宜霜疼得脸色发白,但还是努力咽下受惊的尖叫声,她现在己经被绑上车了,闹出动静不仅不利于自救还可能会惹怒绑匪。
张梅甩了甩手,粗声粗气和前面的两人吐槽。
“娘的,终于让我们逮着机会抓住这小娘皮了,蹲了这么几天,愣是没找到机会,都有人看着……”
“累死老娘了,待会发信息让那人加钱!”
前面副驾驶上的张千根探过头来,一把揪掉套头的麻袋,拿起手机想拍张照片和雇主做人物的身份确认。
那一瞬间,车内陷入寂静,张千根照相机的拍摄功能最终没有按的下去。
女孩脸上沾满了脏麻袋上的灰尘,却像蒙尘的莹润珍珠,难掩绝色芳华。
张梅一张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娘嘞,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小姑娘看着乖,不像和人结仇的样子啊。”
开车的李松听到动静,从后视镜看后面什么情况。
面包车因为方向盘失控在马路上扭成一条长蛇,引来其余车主的胆战心惊的怒骂。
李松努力稳住心神,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路边的绿化带旁。
张梅一边拽住岑宜霜的手臂,把人提到后座的椅子上,一边手撑车门稳住身形,嘴上怒骂李松不会开车,想死别拖着大家。
“你是叫那什么霜嘛,你爸爸叫张大强?”
“岑宜霜。”
张千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补充。
张梅盯着岑宜霜无辜纯洁的眼睛,有些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岑宜霜惨白着张脸,紧张地失声了一瞬,艰难地说:“你们找错人了。”
她眼中看到的几人面相凶恶,身上带着干了很多违法犯罪的事情所特有的穷凶极恶的气息。
她知道或许这几人的问题是在戏弄自己,怎么会有绑匪搞错要绑的人的信息,但不承认还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