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宜霜忍着羞意，转头面向顾砚舟。
岑宜霜眼神飘忽，最后落定在顾砚舟那件内有乾坤的白色衬衣上。
就像他自己说的，里面还有衣服的，看一眼也没什么……
顾砚舟无怨无悔地主动帮了她那么多，就这一个要求她如果还满足不了，就太对不起他了！
绝对！绝对不是她因为好奇心自己想看的！
眼眶中泛起的水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顾砚舟带着她的手解开第二颗纽扣。
露出了形状好看的锁骨和底下隐隐若现的胸肌纹理，泛着冷光的银质锁骨链紧紧贴合皮肉。
岑宜霜有些诧异，她从没有见过顾砚舟戴过类似的饰品，但马上就没有时间细想了。
指尖被带着划过沟壑，来到第三颗纽扣。
不知这件衬衫被穿过几次，扣子光滑而又圆润，两只手交叠着去和一颗扣子较劲略显笨拙。
一不留神，那颗扣子便狡猾地逃开手去。
第三颗纽扣开了。
顾砚舟口中那件所谓的衣服终于展露了大半，岑宜霜才看到他锁骨上的银链也不是锁骨链，而是延伸往下。
银链松松垮垮地铺满全身，随着呼吸起伏荡漾，链子上每隔一指宽就挂着水滴型的珠子，把顾砚舟的皮肉磨得微微发红。
竟然是粉色的……
在岑宜霜发呆怔愣的时候，第西颗扣子开了。
还有最后一颗，岑宜霜的指尖都有些痉挛，但却没有往后撤去。
顾砚舟轻笑起来，身上链子也随之哗啦啦响了起来，像微风拂过的树叶，清冽怡人。
岑宜霜觉得自己遭到顾砚舟嘲笑了，手腕转动一圈，主动撤离开来，把手背到身后去远远逃离那最后一颗纽扣。
反正最后一颗纽扣看着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解就不解吧。
她脸热起来，便觉得眼睛都连带着被蒸模糊了，出口的声音跟着扬起来，活像在掩盖什么羞人的心意。
“顾砚舟！拆礼物是解你的衣服，有衣服就是一堆什么都遮不住的链子！你现在短短时间都忍心骗我两回了，以前最多一天一个的！”
顾砚舟看到苗头，便要得寸进尺。
“宝宝，还有最后一颗了，你确定不解了吗？”
岑宜霜目光又不受控制地流连到了最后一颗纽扣上，薄薄的衬衣挡住下面的风光。
可恶，真的要被顾砚舟拿捏住了！
岑宜霜把手往顾砚舟眼前一递，别人或许不明所以，但顾砚舟一定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被手被带着动，她就是被迫的，谁也不能说是她想看！
顾砚舟眼神宠溺地包住她的手，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原来最后一片布料下，真的有更好的东西。
劲瘦的腰间缠绕一圈小花苞一般的可爱铃铛，顾砚舟有意动一动，一圈铃铛便争先恐后地叮铃作响起来，十分悦耳。
岑宜霜脚步后撤，不知道身后就是床沿，膝窝磕碰一下，腿软地坐倒在床上。
岑宜霜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刺激的场面，越看心跳就越不受控制，赶忙将头扭向另一边。
“顾砚舟，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原先，顾砚舟哄她亲吻的时候，眼神都迷离了，扣子还好端端地扣紧最上端。
像老干部一样，哪里会搞现在这么多的花样。
不管你是谁，现在赶紧给我从顾砚舟身上下来！
岑宜霜企图以理服人，言语中也尽是对自己的提醒。
“顾砚舟，我们己经分手了，而且，我也己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你把衣服穿上，你不要这样了。”
哪怕被世上最锋利的匕首刺穿，也不会比现在更痛的，顾砚舟想。
他喉结上下滚动，语气艰涩：“我知道，宝宝。”
顾砚舟根本放不了手。
他向前蹲下身子，慢慢单膝跪在岑宜霜面前，眼睛与她的平视，深深地望尽眼底。
“宝宝，你第一次提分手，我一开始不同意，但后面独自一人的时候想了很久。”
“你说的都对，我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上你现在的选择，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不再联系你。”
“但从那以后我的时间便被无限拉长，坐在你的椅子上一整天都想不起来要干什么，我应该干什么。”
“什么冠冕堂皇的放你自由，让你追寻幸福，我根本做不到！”
顾砚舟敏锐地捕捉到岑宜霜眼底的那一抹动摇，终于看到希望一般，慢慢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宝宝，所以可怜可怜我吧，你正在享受幸福，也帮我追到我的幸福好不好？”
顾砚舟捉起岑宜霜放在床畔的那只手，轻轻映上一吻。
“我不会打扰你现在的幸福，只要，只要你有属于我的时刻就够了。”
顾砚舟，今晚的月色太好，我再对你心软一回。
岑宜霜捧起顾砚舟的脸，吻落在唇上。
灯光碎得厉害，铃铛又响个不停……
“宝宝，宝宝……”
“你漂亮又可爱，孝顺又善良，心软又真诚，优点一说一大箩筐，你这么好，就该多一个人跪下来服务你，这没什么……”
岑宜霜想伸手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顾砚舟今晚说的话都快赶上以前一个月的量了。
奈何身如激流中的孤舟，只能任由萦绕耳边的首白示爱模糊、变轻，飘到天边去。
这一夜，还很长……
第二天，岑宜霜换上新的衣物，还要马不停蹄地赶回明家。
今天就是明丛麟生日的周五，答应过明丛麟要参加今天的生日派对。
但岑宜霜动一动，又觉得身体上的异样实在磨人，气得吊起小珍珠。
昨天都和顾砚舟说了今天有事有事有事！本来补课都不来参加的，还拉着她不知节制地闹这么晚。
顾砚舟亲亲岑宜霜发红的眼尾，任由腰间掐人生疼的小手作乱。
昨天后来及时发消息让卢叔回家，岑宜霜说有好朋友接她去自己家住一晚。
明家的庄园离市区很远，想打车都打不到，岑宜霜只能先让顾砚舟送自己去附近的商场，然后让卢叔去那个商场接自己。
兜兜转转浪费了一会时间，下午三点，岑宜霜终于回到了明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