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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野男人?你来干什么?

第五十五章 野男人?你来干什么?

江迟暗睨白桦一眼,保持着适度的风度道:“不敢当,朋友们给面子而已。”

白桦对江迟淡定的反应感到了一丝诧异。

他是代表陆衍辞和林依依来的,而江迟不仅没揪着他索赔,反倒还如此温文有礼。

这不得不让白桦严重怀疑江迟是不是A城中一处隐藏的金矿。

白桦礼貌颔首:“林依依本是咎由自取,但江先生布好局等着林依依入瓮,想必最终目的还是陆总。”

江迟淡淡勾唇,看着白桦从容不迫地把所有事都帮陆衍辞处理妥当,替陆衍辞欣慰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助理:“白先生的人情我记下了,如果以后陆衍辞这边你待不下去,随时欢迎你来找我,这次林依依事件,我不管他有伤没伤,我新账旧账跟他一起算。”

“江先生在说什么?什么人情?我听不太懂。”这个江迟远比白桦想象中更厉害,让他不由直冒冷汗。

“我知道有些事白先生很避讳,但有些忙既然帮了,我江某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我心知肚明即可。”江迟在白桦呆滞的反应中微微一笑。

白桦忽然想到劫走沈郁安的那个覃总。

明白了。

金盾集团近乎垄断了A城的安保,陆衍辞被保安暴打一顿,他想压下的新闻能糊弄全A城人,唯独糊弄不了覃皓。

覃皓是江迟的哥们儿,江迟知道陆衍辞的真实情况也就不例外了。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是什么原因导致陆衍辞横冲直撞,完全不把保安放在眼里?打狗要看主人,陆衍辞不把保安当人看,也就是不把保安背后的覃皓当人看,落得今天的下场,咎由自取的不止林依依一个,在我看来,陆衍辞跟林依依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江迟一脸不屑地说着这话,说完才看向白桦。

并非是在对他发脾气,而是有意提醒一二,打工要跟对主人。

白桦跟在陆衍辞身边多年,熟悉各种人情世故,习惯了陆衍辞霸道强势的性格,骤然听几句江迟的话,才明白陆衍辞到底输在哪里。

“陆总知道你们有计划的要离婚,到处找沈小姐的证件,以为扣押了沈小姐的”

“江先生的话我会带给陆总,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白桦转身离开。

“白先生!”江迟紧跟上白桦,“我有说过让你转告吗?”

白桦想起跟陆衍辞签的十年卖身契,伸手拦住江迟:“江先生,陆总现在身受重伤,现在去谈让他糟心的事,似乎非君子所为。”

江迟上前一步,与白桦鼻尖对鼻尖,距离暧昧的吐出的气息都能交汇:“我有说过我是君子吗?而且你在说这话之前,应当想想沈郁安身受重伤躺在床上的时候,陆衍辞可有放过她?”

白桦噎住。

江迟与他擦肩而过,往不远处全A城唯一一辆定制的蓝黑色、陆衍辞专属的迈巴赫方向走去,边走边道:“放心,知道你怕老板,不会连累你的,我只会让陆衍辞急得从床上跳起来跟我打一架,白先生虽然尽职尽责,但以你们陆总的脾气,你平时也没少挨骂吧,我正好也顺便给你出口气,当做先还你利息。”

两方霸主打一架?

白桦忍不住脑补。

江迟对峙陆衍辞……

会是一出怎样的画面?

他不敢想象,一边追一边道:“陆总和沈小姐的这段婚姻,对沈小姐来说确实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如果江先生是为了离婚的事,我个人认为不妨为了江先生和沈小姐共同的名声,还是不闹大的好。”

江迟听而不闻,等白桦解了锁,直接上了驾驶座,将车开向盛世华庭。

白桦一整个被动的被江迟牵着鼻子走。

江迟这男人,威武起来竟能让人无法反驳。

白桦不知为何,忽然很期待接下来江迟会如何怼得陆衍辞说不出话。

一路风驰电擎,左弯右绕,以交通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以不刮花其他车辆的分寸,感觉像是在腾云驾雾,在二分之一的正常速度内,迈巴赫就稳稳停在了目的地,盛世华庭门前。

白桦抹了一把冷汗,道:“江先生会飙车?”

“会一点,大学时期拿过几个小奖,不过只要技术在,就算停几年也不会生疏,”江迟停好车回头,“让白先生受惊了。”

白桦好像被上了一堂社会生存课,课程内容就是技多不压身,技多还能压情敌。

两人刚走进盛世华庭敞开的大门,迎面就撞上飞来的花瓶瓷片。

陆衍辞正急得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底气十足、声势浩大地对着一众佣人发脾气:“白桦到底去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老板,我刚刚在处理林小姐的事,手机调为静音了。”白桦老实地上前一步,在陆衍辞视线范围内,实话实说。

他没想过瞒住陆衍辞。

也根本瞒不住。

陆衍辞正要训斥白桦,一抬头竟看到白桦身后的不速之客,满心愤怒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出口:“野男人?你来干什么?林依依的事是你做的?报复我?”

江迟却不急不缓上前,找了一处没有利器的单人沙发坐下,弓着身子对战陆衍辞:“陆总,这就是你身为A城商霸的待客之道?”

陆衍辞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整个大厅,不到五分钟全部清理干净。

管家左右看了看对坐的两个男人,恭敬道:“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不必了,我是来找你们陆总算账的,不想辜负你们的好意。”这话是对管家说的,但江迟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陆衍辞。

“忙你们的去,没我吩咐,谁都不许回客厅。”陆衍辞僵硬的扯了扯唇,“野男人架势不小,在我的地盘要找我算账?你以为你看似强壮就真能动手了?”

战火将起,管家逃也似地遛了。

江迟抖了抖耳朵,抿嘴笑开:“陆总一口一个野男人,请问这个‘野’字怎么解释呢?”

“字面解释。”陆衍辞提高嗓音,他受不了江迟叫嚣,开始咄咄逼人。

“你确定?”江迟跟陆衍辞打着成熟人之间的嘴仗,陆衍辞话音刚落,就立马接腔。

此刻陆衍辞方寸大乱,一看到这个野男人就忍不住想起他撺掇沈郁安跟自己离婚的事,在他的观念里,没有人胆敢教唆他的妻子对付他!

这个江迟既然要挑战他的极限,那他就迎战到底。

两个男人在迸发的拼杀火光间对视一秒。

“通常来说,野男人指的是女性配偶在私下跟异性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男人,那么请问陆总,你是亲眼看到过我跟尊夫人有过超越正常关系的亲密举止,还是有拍下过我们约会的照片?”

“……”陆衍辞攥着拳头的手往内收紧。

江迟就知道陆衍辞惯会虚张声势,以为自己是商霸,只要咳一声,全A城人都要抖一抖?

自恋!

“陆总号称A城商霸,应当也是懂理懂法的,任何没有证据的事,妄下定论的结果只会是害了你自己,你没有我跟尊夫人之间所谓‘偷情’的证据,但是你跟林依依双双对对出入各大宴会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层出不穷啊,我这儿还有点外界没有的内容,你应该会感兴趣。”

江迟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轻飘飘地丢在陆衍辞面前的茶几上:“陆总身体受伤,眼睛没伤吧,看看照片上的人你认不认得?”